“那我成不成亲,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激动什么?”苏岚烟冷冷地问。
这个白羽月,实在是太缠人了。她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他们之间不可能。他为什么就是不死心?难道是因为之前对他态度太好,让他有什么误会?
“岚烟。”白羽月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
刚才他反应的确太过了,可是,他实在是太过惊喜了,以为她没成亲,自己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白羽月,我现在就跟你说清楚。要不是因为你伤了你表姐的心,她也不会设计嫁给我大哥。要不是因为她嫁了过去,你还烂好心去看她,也不会把那个采花贼吴清源引到了苏府。”
“结果就是,因为你,我被吴清源带走,一关就是三年,有家不能回,有喜欢的人也不能见……
我现在承受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守着我?”
“我恨你。白羽月,你听清楚了,我恨你,不想见你。”
苏岚烟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说。
她说的每一个字,仿佛化成了钢针,无数根钢针一起扎向他,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里,痛得他几乎要窒息。
白羽月呆呆地看着苏岚烟的背影渐行渐远,却再不敢上前一步。
苏子沐他们一行人来到本家,除了得了几个白眼之外,一切都正常。
毕竟大过年的,就算是对他们的迟到有意见,也不好当面就表示出来。
所有苏家人一起去祠堂上过香,就分成了男子、女子和小孩三种不同的活动区域。
男子自然去书房喝茶聊天,女人们则按着辈分和长幼一房一房地拜访行礼,又聚拢到族长夫人的花厅里吃着瓜果、喝着茶,说着东家长李家短。
话题在苏玉玉的婚事上停留了一段时间,又接着说到了别的……
苏子沐今年没有带着弟弟妹妹们出去玩,而是跟着去了书房,立在苏云轩身后,听长辈们讨论政治风云的话题。
听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新鲜的,又觉得无聊。
他突然想起来,那个丫头说过,大宋冗官、冗军、冗费,弊端多多。
这才是一切问题的病源吧?
突然好想念那丫头,怎么办?
明明才只离开了一小会儿,为什么觉得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了呢?
他真的很想弯腰跟诸位叔叔伯伯说一声,他出去有事……
“过了年,子沐也十八了吧?怎么还没有给他定门亲事?”一位伯伯突然提起了这个话题,猝不及防地将正出神的苏子沐给一下子推到了话题中心。
“对啊,对啊。”众人纷纷附和。
“可是还没有看得上眼的姑娘?”
“吴家有个嫡小姐,听说是个大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立刻有人热心地帮着介绍起来。
“张家的七小姐听说也很不错……”
严肃的话题瞬间变成了女人的闲话家常。
苏子沐有些无语,等他们介绍了几个之后,只得敷衍着回答说:“他现在一心只准备春闱。希望能蟾宫折桂,暂时还没有心思考虑成亲的问题。”
“我已经帮他定了一门亲事了。不过只是口头上约定,还没正式下定。”苏云轩冷不丁地大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