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迟曜这句话,言安希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就这么的破灭了。
说到底,她还是没有办法,洗脱自己身上的罪名。
她是有过想法,要打掉孩子,但是最后,她没有打掉孩子,是有人害了她!
从一开始,就有人一直都在监视她!掌握着她的情况!不然,她去了医院做手术,是瞒着所有人的。
“对不起”言安希只能不停的说道,“慕迟曜,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孩子,我间接性的害死了他。”
说起孩子,慕迟曜这心里,就比言安希更难过。
但是,这个时候,慕家那边已经开始闹了起来,年华别墅里,又是不得安宁,他必须要理智。
保持着绝对的清醒,才能在杂乱无章的局面里,成为主宰一切的人。
“言安希,这件事情,现在不是认错的时候!”
她泪光闪烁的看着他:“那你,想要做什么?”
“这一切太凑巧。”慕迟曜说,“过于凑巧。”
他这么一说,言安希也是一愣。
“是啊你刚好,刚好被秦苏下药,在酒店里神志不清的时候,偏偏我就看到了这一幕”
说着说着,言安希一惊,后背忽然就开始冒冷汗。
慕迟曜看着她:“这得问你自己了,你为什么忽然来帝国大酒店找我?“
主卧里的灯光明亮,慕迟曜站在床边,看着她,眉头紧锁。
窗外一片静寂,夜已经很深很深了。
可是真相,似乎,慢慢的,一点一点浮出水面。
“何浅晴。”言安希咬着下唇,说出这个名字,“是何浅晴”
慕迟曜望着她,声音低缓:“怎么回事?慢慢说。”
何浅晴,怎么也扯上了这件事情?
据慕迟曜所知,何浅晴前段时间出国了,最近才回慕城。
而且何浅晴回来之后,再也没有来烦他,看上去似乎非常平静,对他好像已经死心了。
慕迟曜也就没再去管何浅晴。
何浅晴一直都是千金大小姐脾气,他是知道的,所以对她也是视而不见。
可是,何浅晴怎么和言安希,又扯上了关系!
“何浅晴找过我。”言安希说,“是她告诉我,你和秦苏两个人,在酒店里成双成对的进出。”
慕迟曜声音一沉:“说下去。”
“她还说,你和秦苏举止亲密,两个人在房间里共度一晚上。刚好那几晚,你的确是没有回家。所以”
“所以,言安希,你就相信了?”
“我无法不相信。”言安希看着他,“慕迟曜,你能在深夜里接到宋尧的电话,知道秦苏犯病,二话不说立刻能赶过去,你对她这样的重视,你让我怎么想?”
慕迟曜的眉头,都快要皱成一个死结了!
这件事,原来言安希知道!
看着他的表情,言安希就知道,这件事,她没有说错,这是事实。
“慕迟曜,没有一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自己的枕
边人,在大半夜,接到其他女人的电话,二话不说就抛下这里走了。”
她也是女人,她的心,也不是无坚不摧的。
“是。”慕迟曜点头,“我当时接到电话,没有跟你说。我就是怕你胡思乱想!”
“如果什么都没有,你说清楚,我又怎么会胡思乱想?”言安希说,“是因为本来,你和秦苏的关系,就非同一般啊”
慕迟曜看着她,微微勾起唇角,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他一直以为,他和言安希的误会,早已经解除了。
可是没有想到,其实,还有这么多的,他根本都不知道的误会,埋在她的心底。
解不清啊,根本解不清楚。
“你宁愿相信何浅晴的煽风点火,挑拨离间,言安希,你都不愿意当面来问问我。”
“慕迟曜我也是有尊严的。我来问你,我有什么资格来问你呢?”
慕迟曜转过身去:“好,很好。秦苏,慕天烨,原来还多了一个何浅晴。”
他稍微一想,已经在脑海里,能把这件事情,前前后后都联系起来了。
原来不仅仅是慕天烨和秦苏,何浅晴也是促成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之一。
慕天烨给秦苏催情药,何浅晴来言安希面前混淆视听,秦苏又给他下药,拖住他,让他失去理智和思考。
好在最后的关头,他清醒过来了,没有让秦苏得逞。
慕迟曜当时以为,事情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遗漏了何浅晴,然后她成功的煽动了言安希,看见了他和秦苏在床上的那一幕。
最终结果,让言安希在悲痛交加之下,流掉了这个孩子。
难怪,慕天烨那么得意,说孩子没了,是他的报应。
那三个人,是害死他的孩子的间接凶手,而言安希,才是主凶!
是言安希逃离他的视线,去医院流产的!
慕迟曜挺拔的身躯,忍不住微微战栗起来。
他侧头,看着言安希,忍不住重重的捏着她的下巴:“言安希,等我收拾完了他们,我再来,收拾你!”
言安希摇摇头;“慕迟曜,我们离婚吧,真的。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留,你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也会努力的忘记,这几个月,生不如死的日子。
真的,平平淡淡,细水长流,才是最好的生活状态。
“言安希,你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离婚两个字你就别怪我不客气!”
“都已经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坚持着,这段无用的婚姻,折磨我,也折磨你呢?”
慕迟曜逼近了她,额头几乎快要贴上他的额头:“因为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男人。就算我不要你,你也是我的。别人,只能看!”
“你说的别人,是指墨千枫吗?”言安希问,“不,慕迟曜,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了。”
爱一个人,真的好累好累。
听到她这句话,慕迟曜忽然就松开了言安希的下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给吃掉一样。
言安希迎上他的目光,泪眼朦胧,眼泪从眼角滑落,低落在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