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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珏轻叹口气,如果重家人实在可疑,不如尽快解决。虽然这么做还要防备对方的新阴谋,但如今情况不同,王宝柱若把那孩子当亲子,事后恐怕不会往他们期待的方向发展。
见她们铁了心要去,也不好当着她们商量对策,王珏对着二人说道:“既要喝满月酒,可得带着礼物早点去,毕竟是自家人。”
简单支走二人,屋内几人都没了食欲。王熙然在王珏他们离开的半年一直在南山,他率先开口道:“你离开后,她们只去过王老大家一回,就是二人成婚那日。我并未受邀,不知那日情形。我以为姓重的是董家人,他们也许会偷新纸和水泥的配方用来敛财和做利益交换,没想到对方一直没有动作。”
王珏皱眉说道:“我临行前有嘱咐承乾的侍卫看着王老大一家,当时走得太匆忙,竟忘记强调孩子的事情。他们回禀说大哥和重家人每日正常上工,除了王思维去博陵崔家族学上课外,并无异常。若董、崔两家真联合,他们将重点放在了王思维身上,然而王思维除去偶尔跟几个纨绔饮酒,亦没有出格举动。”
王熙然又把话题引回滴血认亲,他一直想不通对方为何留下孩子,“滴血认亲只能作为参考,不是所有亲父子间血液都能相溶。当然,也有陌生人之间血液可溶的情况。那重八看着像二人中的主事者,除非那孩子另有用处,否则不会冒险相留。”
“有办法让血液不溶的两人相溶,不知对方是否知晓此法。还是等承乾下午过来,再仔细询问一次沈峰吧。”
此事暂且只能这样,众人虽没食欲,还是继续拿起筷子吃饭食。只是每人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表情也很纠结,堂屋内的气氛已不似早起时轻松。
情况如王珏所料,便是再询问也没有异常。无论是授课的还是上课的都心不在焉,直到二位妇人笑呵呵地喝完满月酒回来。
见她们刚进屋众人就盯着她俩猛瞧,王李氏连忙检查自己衣衫是否有问题,没发现啥问题,老太太嗲怪道:“你们几个孩子这是干啥?瞅得我怪紧张。”
“就是想听听满月宴的见闻,刚好他们练完武在休息,娘给讲讲?”
王刘氏见王李氏拉下脸,她连忙说道:“也没啥,只有大哥的朋友来了几个,再就是重家父女了。”
话题一打开,王李氏忍不住出言抱怨,“思维那孩子太不懂事,我问他为啥没请同窗,他吱吱唔唔什么也不说。不说我也能猜到,估计是见宝柱又有孩子他不开心了。哪有这么小心眼的,那就是个女娃,又不跟他争抢什么,都是姓贾的没教好孩子。”
不对劲,当日王思维来老宅,可是口口声声说着妹妹如何,如今怎么又会介意起来?除非是他请了,人家不愿意来,他好面子没说。
问题又来了,既然崔家想利用王思维,连族学都让他进了,怎么会不进一步打交道?除非今日的满月宴很特别,特别到他们谁都不敢来。
王思源不甘地追问道:“娘再想想,真的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王刘氏也发觉气氛不对,她紧张得扭着手帕,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道:“真没有。”
王李氏撇嘴,“能什么特别事,思维直板着脸,同共就来那么几个人,大家吃完饭就走了。”
自二人进屋,王熙然一直未开口,王李氏话音落,他故作好奇地说道:“二婶似有不同。”
见他似乎看出苗头,众人闻言盯着王刘氏猛瞧,片刻后屡有恍悟声响起。
“确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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