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下思绪,林芸希对着吕氏说道:“大嫂,娘,你们若是担心那地契更名换姓了,可以去衙门那里查备案,我自认为我做的事情都是问心无愧的,这地契确实不在我这里,但还是谢谢娘的惦记。”
说完林芸希眼睛盯着目光不停的闪烁着的吴氏说道:“大嫂,你说我不配当方家的儿媳妇,我想问问我到底是犯了那条纲律?”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吴氏冷笑着指着林芸希说道:“你去了县城那两天到底跟谁做了什么?而且还留在县城过夜,我告诉你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听吴氏提到这个,吕氏气的浑身发抖,好像再也忍不住了一般,指着林芸希大喘着气说道:“你对长辈不敬也就罢了,还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给我方家抹黑,不行,我宁愿让老三打光棍也不能让你败坏了方家的名声,老大家的,去请你二爷爷,我要休了这个不守妇道的。”
吴氏应了声,出了门,临走之前看了眼林芸希,一脸的幸灾乐祸。既然地契到不了手,那就把人给除掉,让她最后什么都捞不到!
林芸希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她们这是怀疑自己在外面偷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什么都没了解,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和冤枉,脑袋里的怒火横冲直撞,她甚至气的想休了便休了,这家人一个个的都让人感觉到恶心,她一个人也能好好的活下去,没必要再受这份气。
不过这个念头刚升起来,脑子里就闪过方岁寒的脸,不由得绷直了身体,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她不能放弃。
吕氏好像已经对林芸希死了心一般,闭着眼睛不看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是气的不轻,如果这人不是方岁寒的娘,林芸希真想揪着她的领子问问她,你有证据吗?她知道吕氏现在已经完全被吴氏给蒙蔽了,自己跟她说什么她都认为是狡辩,吕氏绝对是个拎不清的,否则她也不会送走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会因为十五两银子把自己的儿子给送上了战场。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很快,吴氏和方仲一起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方秋兰和方庆林,一进来吕氏就像找了主心骨一样,看着方仲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说道:“二叔,真是家门不幸啊,没想到老三家的竟然会做出这样不齿的事情,我方家实在没法容下这样的人,你做主把她给休了吧,这都是报应啊,报应……”
来的路上吴氏已经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给说了一遍,怎么抹黑林芸希怎么说,什么目无尊长,和娘家勾结在一起骗她们方家的银子还有就是做出了不忠的丑事,方秋兰和方仲一个人都没有搭理她,就这样吴氏整整说了一路,方秋兰耳朵都不想要了,吴氏真是个唯恐家里不乱的女人啊。
刚一进来就被吕氏劈头盖脸的哭了一通,方秋兰心道你哭的应该是有了这么能整事的儿媳妇啊,看到林芸希站在那里,方秋兰上前跟她打招呼,惹来吴氏、吕氏跟方庆林的侧目。
“你先别哭了,有事解决事,哭有什么用。”方仲板着脸说道,冷冷的看了眼吴氏说道:“你娘哭成这样,你这个当媳妇的怎么还这站着,还不劝劝你娘?”
吴氏这才装作孝顺的模样去给吕氏顺气,小声劝道:“娘你别哭了,二爷爷肯定会给咱们做主的,二爷爷最是公正的,肯定将这不守妇道的人给赶出方家。”
见她一盆盆的脏水往林芸希身上泼,方秋兰看不过去了,看着吴氏说道:“事情还没有定论不能随便乱说,你们可是一家人,这样对三郎媳妇,不怕三郎寒心吗?”
没想到方秋兰会替林芸希说话,而且看那样子是想袒护她,吴氏哪里能让林芸希翻身,对着方仲说道:“二爷爷,您给断个公道!老三家的经常往县城跑,我们一开始都以为是因为有事,就没有在意,后来有人说看见了她跟一个年轻的男子在一起,而且那人是姓秋的,后来我们一打听,原来老三家的以前跟秋家有过婚约,后来不了了之,现在又和秋家的人混到了一起,而且那人还说当时老三家的当时衣衫不整,孤男寡女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吴氏脸上暗暗带着几分得意,真是老天爷帮忙,让她竟然知道这个事情,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让二爷爷做主把老三家的给休了,只要老三家的被赶出方家,老三又在远在边关,就算没有地契那些地归他们也是合情合理。
方庆林上前一步走,瞅了眼一直没说话的林芸希说道:“三弟妹,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虽然被吴氏加油添醋的扭曲了不少事实,林芸希听出来她是把这次自己去县城和上次碰到秋家那对兄妹和那个素素小姐的事情给串到一起说了,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说自己与别人行了苟且之事,自己被休了,方妙也罢,自己苦心经营的那些东西也罢,她都想据为己有,别说现在林芸希已经把方妙和方安和当成了家人,她跟方岁寒的约定也不容许她此时屈服,吴氏胃口那么大,还真是不怕被撑死。
林芸希扬起脸,坦荡荡看着吴氏、方庆林和方仲,朗声道:“二爷爷,请您明鉴,我去县城当真是有事,确实有一次出了意外遇到了秋家的人,不过那只是个巧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人是秋家人,至于大嫂口中的衣衫不整不过就是秋家三小姐驾的马车刮伤了我的手臂,袖子被划了道口子而已,当时方妙和方安和也在场,我自认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更没有对不起我相公,所以问心无愧。”
“我前天去县城是因为相公托人捎了信回来,方妙和安和的那份我已经给了她们,喏,还有给娘的。”说着林芸希将怀里的信双手递给了方仲,“二爷爷,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