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的来到老式小区外,看上去金杨的脸色有些不好,稍微缓了口气走上前说到:
“看你这神情憔悴的,可不要把乐子身体给拖垮了。”
“死一边去,姐今天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说吧,什么东西。”
金杨就顺手递给杨木一个不算大的袋子,看了一下里面应该是一个礼品盒,拿出一支烟点上放眼看了一下四周问到:
“怎么个意思?”
“我要知道怎么个意思我还用得着亲自来给你送东西吗?”
“那我就更不知道什么意思了,她就没有什么话给你或者给我?”
“有,祝棒棒新婚快乐。这是我和她一起买的,刚开始还说一起去参加棒棒婚礼,现在她人却无缘无故的去考察了。”
杨木没有作声,恐怕这才是金杨来这儿的目的。她来这儿或许是想看看董韵柔在不在家,这就说明现在她也联系不上董韵柔。
董韵柔的这种做法无疑是在说明她心意已决,棒棒的结婚礼物应该是她给的一个美好的结束。
金杨走了,留下一句“柔柔也是一个女人,一样有在你们男人看来根本没依据的担忧。”
她担忧什么,老大说了什么让她担忧,杨木仔细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突破口以待自己给她表明决心。
回到老式小区,一个人落寞的走上天台,看着这里不曾熟悉的景物,那些在黑暗下独具魅力的凄凉与寂寞此时在这寂静的白天也显现出噬人的强大动力,她究竟在想什么。
或许不该总是让这里黑暗,在某个失落或者得意的晚上到这里看见一抹亮丽的光芒应该算是别具一格吧。她种的那些花花草草都快死完了,它们又怎么能够适应这里压抑的气氛呢?
买来一些电线,灯泡,开关想着为这里装上一盏灯,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它该不会那么黑了吧,到时候和董韵柔来这里看看也应该是好的。
有了满心的期望才有了满腔的壮志,来到嘿爽酒吧,此时酒吧的凋零无异于一朵枯萎的鲜花,它已经在苟延残喘。
酒吧的经营到了这个地步,与刘擎宇的恶意打击固然有很大的原因,但是与自己刻意的不为之也有着不可脱离的关系。
刘擎宇应该是被激怒了,接下来就要看怎么引他跟自己“玩玩”了。不知道玄幕到底有什么样的计划,但是只要能够阻止刘擎宇的野心让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整条街的娱乐场所现在都还在大肆的做着以价格换取客源的活动,但是都是千篇一律的的内容,对于长期来消费的顾客已然没有了新鲜感。
痛定思痛之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的激起刘擎宇搏斗之心的计谋,于是再次到整条街上的各个娱乐场所走了一遍,以确定自己计划的可行性。
一直以来杨木都不关注紧靠着嘿爽酒吧的这家KTV,因为从一开始这里的生意就是如此,就算是刘擎宇做了手脚之后这里还是这样。杨木以为这里的老板应该是一位世外高人,不屑于红尘的争斗。
但是今天杨木怎么也得进去一探究竟,走进里面,比起冷冷清清的嘿爽酒吧这里的人气确实要好一些,但是比起那些经过刘擎宇装饰后的娱乐场所可要差上一大截了。
杨木径直说出自己就是隔壁酒吧的老板,想找KTV的老板聊聊,很快老板就走了出来散给杨木一支烟。
杨木也很随和的跟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面,毕竟经营这些场所的老板也大多有些江湖习性的豪爽,跟他客气也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杨老板可是第一次到我这里来呀。”
“哪还是什么老板,你看我的酒吧现在每天都在亏损,再过几天都要到你这里来混口饭吃了。”
“那是老弟你不肯下工夫,你看前段时间你把整条街的生意都给做去了,弄的我们这些小商小户很是眼红呀。”
“那也就是回光返照而已,这不一下就现原形了。”
“你就别跟我绕弯子了,你今天不就想问我一些事情嘛,有什么尽管问。”
杨木笑了笑,看来自己的处境整条街上的商家都很清楚,自己来的目的这位霍老板很清楚。
“那我就直说不误了,现在这条街上都在跟风做着价格战,我想知道你这里为什么一直都是这样?”
“因为我不需要,而且这也不符合正常的商业竞争,价格战一旦结束对我这点小本生意打击是致命的。”
霍老板的话很有道理,价格战一旦结束对那些娱乐场所来说就是漫长的冬天,长期的价格优惠使得顾客对廉价的消费已经有了潜意识的共识,如果恢复正常的商业买卖那么就会流失客源,造成青黄不接的局面。
“不知道霍老板使用的什么高招使得这里的客源不受大的影响。”
“那就是老弟你来之前没做功课了,我这里来的都是一些团体顾客,就是说不是自掏腰包,大都是固定的,所以对于影响我只想说除非这个KTV不开了。”
“那也是霍老板你人脉广,才能做到这点啊。”
“这个人脉啊,都是平常慢慢积累的,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也会有这个人脉,说不定比我的还多。”
一无所获的走在街道上,没想到霍老板的秘诀是那么简单,而这一点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效仿不来的,因为自己的人脉屈指可数。
要想提高人气无非就一种办法那就是大势宣传,而且还必须有自己的特色,不然在刘擎宇的价格优势下很难起作用。
犹豫再三还是把电话给佳佳打了过去,只是接电话却是一个男人,杨木一下子就警觉起来。
“你谁啊,颜佳佳呢?”
“我是她经纪人,她现在没有时间接你的电话。”
“那谢谢了,麻烦你告诉她有时间给我回个电话,我有重要的事情给她说。”
“不用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她说她不会接你的电话更不会给你打电话。”
“我想这句话你没有权利告诉我,至少得是她本人。”
“那好,再见。”
佳佳的经纪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杨木把憋下来的气氛全都撒在了马路上。狠狠的用脚踢着毫无反应的马路,佳佳反常的举动使得自己十分不理解。
先是叫玄幕传话,然后现在有意不接自己电话,她跟自己把界限划这么清楚是为了什么还是有过什么。
坐在寒风刺骨的桥中央,希望可以给自己一个清晰的头脑,告诉自己为什么现在诸事不顺,仿佛自已经得罪了身边所有的人。
无力的烟灰还来不多待一会儿就被河风无情的吹走,但杨木还是习惯性的想要去抖掉烟灰,或许是不留神就那么轻轻的一抖,抽到一半的半支烟居然趁着昏暗的灯光洋洋得意的掉了下去。
看着慢慢下坠的一点火星杨木笑了,他笑的那么淡然,笑的那么开心,笑的那么理直气壮。
既然都跟自己过不去,为什么自己还要伪装,不如就轰轰烈烈一场,看那老天爷能把自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