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突然拜着黑压压一群神农族的子民,肖凌愣住了。
“能安全出入禁地,定然是得到了息壤的认可,您就是我们这一代的炎帝,也是我们神农一族的第十位炎帝。”
“千年前的第九代炎帝逝去后,就再也没能找到新一代炎帝的转世者,今天,终于有新的炎帝出现了。”大长老激动非凡,抬起脸来,竟然老泪纵横。
肖凌有些哭笑不得,但不得不忙着前,扶起了他,又连着让跪拜在面前的众人起来。
之后在大长老的请求他,他伸出左手,显出了息壤。
看着这不规则在波动膨胀不休的土黄色泥土模样的息壤,又迅速收缩融入肖凌手里消失不见,众人都惊叹不已,看着肖凌的眼神,越发充满了崇拜敬意,显然在他们心目中,现在的肖凌,已经是他们的新一代首领炎帝。
肖凌现在得到了息壤,满脑子想的都是早点赶回去,救治母亲,哪里有闲情留在这里当他们的什么炎帝。
大长老倒是明白事理,道:“炎帝您急着回去救治母亲,我们能理解,雷天,你这就收拾一下包裹,跟着炎帝一起出山,切记要保护好炎帝的安危,就算牺牲你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让炎帝受到一点损伤。”
姜雷天一拍胸脯道:“大长老您放心,谁敢伤害炎帝,除非踏着我姜雷天的尸体。”
“这……这……”肖凌万万没料到这姜雷天竟要跟随自己,还想拒绝,周克胜轻轻拉了拉他,对着他微微摇头。
单纯论实力,姜雷天还在肖凌之上,如果不进入“眼识”状态,肖凌都不是他的对手,多一个这样的帮手,周克胜求之不得,自然不希望肖凌拒绝。
不一会儿姜雷天就收拾好了,他没有再穿着兽皮,而是换上了一套黑色西服,还打着领带,改变了一下发型,衬着他近两米高的躯体,倒是显得极为威猛。
见肖凌三人眼睛都看直了,姜雷天嘿嘿一笑道:“我们也经常会去外面,总不能穿着兽皮作上古时的打扮,那要被人当成野人,外出总要融入现在的社会。”
曹明义突然想到了一事,道:“那你们也会经常前往神农架的其它地方?十几年前流传一时的神农架野人,难道说的就是你们?”
姜雷天点头道:“是的,那也是我们族里的人,不过因为没有改扮为现代打扮,又被外人看到了,所以就当成了野人流传开来了。”
曹明义长长吁出了一口气,十几年的悬案,今天才算有了答案。
当年他们一行探险队就是冲着神农架野人传说进入,结果只他一个人活着逃了出去,这些年来,关于神农架野人的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件悬案,一直到此刻才知道真正原因,这让他不禁苦笑一声,想到了那些冤死的几十位队员,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大长老领着族中诸人,送别了四人,肖凌带着周克胜、曹明义和姜雷天离开了“神农宫”,顺着木梯而下,一个多小时后,他们下了这株通天般的建木,在姜雷天的带领下,朝着远方走去。
此刻他们才知道,原来神农族人离开神农架还有一条秘道,可以很安全的走出去,根本不需要经历那腐烂世界或危险森林和沼泽。
四人走了约两个小时,就从秘道走出了神农架林区,看到了外面蓝天白云,肖凌长长吁出了口气,终于成功获得息壤,走出神农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最快赶到首都医院,想办法救治母亲。
在周克胜的联系下,四人出了神农架林区,很快就有一辆商务车来接他们,四人上了车后,直接开往首都合协医院。
在车上,肖凌再次显出息壤,询问周克胜,该当如何救治母亲。
息壤在肖凌看来,本质就是一件神秘力具,但如何能够压制黑球的能量,甚至救治好母亲,他依旧毫无头绪。
周克胜道:“泥土可以滋生万物,可以承载万物,这息壤既是神土,如果我没猜错,它应该能够吸纳黑球的可怕能量,只要将你母亲体内那黑球的能量利用息壤吸走,她自然就没事了。”
周克胜道:“为免出了意外,你可以先用我试验。”
之后,周克胜露出了胸膛处的人脸。
肖凌点点头,左手一翻,显出息壤,在他的意念感应之中,息壤膨胀,立刻就堆积到了周克胜胸膛的人脸上,之后肖凌闭上眼睛,开始通过息壤,感应这人脸里蕴含着的神秘力量。
周克胜也闭上了眼睛。
坐在排的曹明义和姜雷天眼睛都看直了,但都识趣的闭上了眼睛,只是默默的旁观。
肖凌感应息壤之力,进入冥想状态,很快就有了感觉。
周克胜说得不错,他胸膛那人脸之中,像蕴含着毁灭性的能量,他的息壤贴了上去,竟然在微微战栗着。
“好可怕,老周是无法控制这力量,否则这力量太可怕了,而且我能感觉到,这力量迟早将要爆发,爆发的那一刻,也许老周就……”
肖凌隐隐有了这个可怕的想法,只是又很快收敛这个想法,而是专心的利用息壤的特殊能力,想办法汲取这人脸里蕴含着的能量。
息壤没有固定形态,完全凭着使用者的心意而动,从某种性质来说,它的特殊性和那昆仑雪山之底的愿望黑球有些像。
在肖凌的意念之中,息壤真的开始从这人脸之中开始抽取力量。
只是这抽取力量太过缓慢,如同正在一个汪洋大海之中,一滴一滴的取走海水,想要将这汪洋大海里的海水全部取走,也不知需要多少年才有可能完成。
约尝试了半个小时后,肖凌终于收起了息壤,他明白了息壤的确可以抽取黑球的能量,只是这个过程太过缓慢,想要依靠息壤完全抽取掉黑球的能量,基本不太现实。
“怎么样?”周克胜合上了衣服询问。
肖凌摇头道:“太慢了。”将自己的感受说了,神色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