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城翠烟阁前,人满为患……
有一浑身是血的公子哥,颓废的跪在正门前。
眼睛里满是血丝,喉咙干渴,他微微张了张嘴:“最好别让我活着,呵呵。”
离着几丈远的围观老百姓,议论纷纷。
“那个跪着的是郡王府大公子张牧之?”
“就是就是,我反复确定了好几遍,他之前在我家买过布匹,不会认错的。”
“这朝廷没有派人?还有郡王人了?那个楼里面的人是谁?”
边上的人听到他说起“那个人”连连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轻轻的往边上拢了拢:“这人就是他们说的妖魔鬼怪,可厉害了,能喷火,还能祈祷下石头雨咧。”
边上的人哪里信,眼神异常嘲讽:“吹牛也不问问青天大老爷,小心白日里打旱雷,炸死你个龟儿子。”
“王老头,我的话你都不信?我懒得理你哟,昨儿个晚上高将军就来了,听说高将军都没办法了。这人估计能通天,手段高明着了。”
“手段高明?哼,我看未必,你瞧瞧给那咱们舌头城的贝勒爷弄成什么样了?都没个人样了。”
边上的老妇叹了口气:“脸都看不出来啥样了,那人也太心狠手辣了。”
“等着吧,我可听说了,郡王可是出去有一个多月了,肯定有人通信了,马上就要回来了,这人活着走不出蛇头城的。”王老头点了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点评江山之样。
……
翠烟阁内,没有牌位,只有三根香笔直的插在那儿,燃起香烟。
王落插完之后,并没有叩拜,转身走了出来。
只是手上多了一根藤条,浑身是刺。
他向张牧之缓缓的走了过去……
张牧之已经意识到有人向自己走了过来,努力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王落。
身上疼的受不了,风吹过,忍不住身上一阵哆嗦。
张牧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啊?来呀。”
“咻、、、啪、、、”
王落分明就不想跟眼前这人废话,一藤条打了下去。
顿时,张牧之后背起了一条手指宽的血痕。
张牧之倒也汉子,硬是一声不吭。
“啪”
又是一下、、、
“啊、、、”
“疼不疼?”王落轻轻的说道。
张牧之缓缓的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本已经无力的右手狠狠的捏拳,咯吱咯吱作响。
“疼、不、疼?”
王落又是一藤条鞭下去,啪啪作响。
张牧之忍着疼。
“这可比你一刀捅人家心窝子好多了。”
一鞭、
两鞭、
三鞭
……
张牧之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痛苦,已经能听到后背上肉被撕裂开的声音。有液体,不对、那是鲜血,从后背裂开的沟槽一点一点的滑落下来。皮被拉开,里面的肉绽放。身后那人的时机掌握的非常好,疼痛刚刚缓过去,他又会来上一鞭子。
他似乎能读懂一个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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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府的大公子,张牧之在翠烟阁跪了两天一夜了,听说哈,浑身是血,吓死个人咧。”
“哎哟,前两日我和张大姐都去看了,那是一滴水都没有喝啊,这下去会死人的。”
“边上不就是那妖魔鬼怪那人吗,守在那列,像个菩萨,咱们蛇头城郡王府都给他砸了咧。”
“也不怪人家,谁让那大公子给吴班主杀了咧。”
“都是人间疾苦,都是作孽啊……”
王落守着张牧之已经两天一夜了,这期间高仲来过一次,不过只字未提那救人的话。也没有多说王落此时的处境,只是过来看了看,拍了拍王落得肩膀便转身离开了。
王落搬了一把板凳,让人打了一壶酒过来,他就坐在那儿,盯着张牧之,过一会儿饮一口酒,过一会儿看看这天色。
庆幸的是这关雎他们始终没有来,王落自顾自的笑了笑,看来自己的话还是挺有作用的,起码他们会听。
王落望向远处那片云霞,红里透紫,像极了熟透的葡萄,真想手抚天边辰,一拦时光醉。
王落吞下这酒坛中所剩的最后一口酒,那九天之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被一道白带横贯天空,于天地正中央来了一群人。
王落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的将酒坛放在脚边,小心翼翼的将板凳搬到了翠烟阁里面。
走出门,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终于来了,老子等的花儿都谢了!”
“咻、、、”
纵身跃起,小天地顿时遍布于其中,而这一次,王落将小天地内所有的通道都关闭了。
外人会看不到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生死之战,哪有什么废话,王落感受到一股强劲气息,朝着自己面部铺面而来。
王落暗道不好,右手捏指,身前出现一堵石墙。
石穿,有拳递出、、、
“砰、、、”
这一拳实实在在的打在了王落得胸膛之上,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面目,胸膛传来一阵炸裂疼感,从五脏六腑传至周身静脉,继而像是经脉断裂一般,疼到差点晕厥过去。
从天而降,重重的摔在地上,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以意灌体,达长生九门,便可通天。普天之下,能接我这通天拳的人,寥寥无几,小子,你不死已经很不错了。”
王落努力睁开眼睛,耳边就传来了这句话。
“糟糕!”
王落神识遍布小空间,立马感觉到有东西飞了过来。他连滚带爬的侧身过了过去,定睛看过去,是一朵带有倒刺的尖锐花瓣。
那花瓣入土三分,周遭竟是开始慢慢腐蚀,连泥土都变成了黄色。
“宇文护,你疯了?那是我的人,别插手,现等我玩够了你在来。”
躲在一株树后的王落笑容玩味:“当我是猎物是吧,想好好的玩玩我?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