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接下来的岁月中,这精神病院的医生们亦如往常,照常上下班,上班了会去每个病房寻访,给那些病人们灌上一口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治病的药汤子,至于那些不听话的就会被他们摁着狠狠的揍一顿,哪怕是再精神失常的人,也会因为挨打而乖乖的听话,下班后,他们会三两成群的凑到一起,打牌喝酒下馆子,享受着每一天最开心的时光。
而他们却不知道,陈境之的催眠术士依旧还在在他们的脑海里。
陈境之走在昏暗的过道里,或许是因为多年失修,偶尔会遇到有些灯泡忽明忽暗,让这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但他却丝毫的不怕,反倒是有着一抹说不出的开心,毕竟这环境还真的不错。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混搅着厕所里边飘出来的恶臭,若非心理承受能力强的人,很有可能会被当时熏晕过去,毕竟这里的确不是正常能呆的地方。
这一天,阳光明媚,医院里的医生们上上下下的忙碌着,因为今天有位大人物要来医院视察,所以他们早早的就赶着那些精神病患者,开始劳作,只是他们有一点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身上会那么酸痛,就像是干了一夜的活一样,闻一闻手上还有种说不出的臭味。
前一天,医生们接到了通知之后,一个个立马来了精神,各自拎起抹布扫把就往病房里跑,每年有大人物来检查的时候,他们就会招呼着病患去打扫卫生,反正你脑子有问题,四肢应该健全的吧!
孟医生,一脚踹开一间病房的大门,骂骂咧咧的吼了一嗓子:“里边的,给我排好队,老子要训话。”
说完病房里原本有几个老头正蹲在床头聚精会神的看着面前一个穿着跟他们一模一样一副的少年,正在抛着一枚硬币。
那是一枚银色的硬币,正面画着一张小丑脸,反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笑字。
这硬币很奇怪。
“好了,该你们猜了,到底那一面是朝上的。”
少年……陈境之笑着看向面前的几个老头,这几个老天正是自己今天演出的观众,可惜,还不等老头们回答自己的问题,猜出正反面的时候,病房门就被人踹开了,几个老头一听声音,哧溜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下去,直接靠墙站好,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前方,那模样像极了宾馆门的礼仪小哥,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等待着,反倒是陈境之皱了皱眉头,斜斜的往椅子上一靠,看向从外边走过来的孟医生,他很不开心,竟然有人敢在自己表演节目的时候打断自己的表演,真的很该死。
“不错……嗯?那个小子,你怎么还敢坐在那里,来来来,我让你看看我的鞋底好看不好看。”说着孟医生抬脚就朝着陈境之要踹过去,可是他脚还没踹到一半,忽然的陈境之嘴角就扬起一抹低沉的笑:“你的腿阻碍了人生的发展,他应该断掉,你要相信,这是你的命运,来吧!把你的腿放到床边。”
说完,孟医生竟然真的就收回了脚,然后将腿放到了床边,架了起来,神色中竟然还有几分重燃。
接着陈境之朝着那几个老头挥了挥手:“你们去把他的腿敲折。”
淡然的语气,就好像要敲断的不是一根腿,而是一根甘蔗一样简单。
那几个老头当时就动了起来,第一个老头抬脚就要踹,但是却被第二个老头拦了下来,因为他的手里已经多出来一个痰盂,他觉得这玩意砸下去一定好使,但是第三个老头却拉着第二个老头,指了指已经去掰凳子腿的第四个老头说:“你们看看,还是他比较务实。”
孟医生:“???”
神特么的务实!五号
随后,只见第四个老头,拎着半截掰断的凳子腿,带着冷笑朝着孟医生走了过去,虽然孟医生被催眠了,但是这等下就要敲折自己的腿,这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于是第四个老天就安稳道:“没事,就疼一阵,如果你觉得这个腿疼,我就把你另一个腿也敲了,这样你可以疼痛转移一下。”
孟医生:“你说的是人话吗?”
紧跟着,咔嚓一声!
第四个老头猛地就扬起手里半截凳子腿,狠狠的朝着孟医生的腿上就砸了下去,咔嚓一下子,孟医生的腿直接弯曲成一个触目惊心的弧度了,疼的他哧溜吸了一口寒气,眼泪水嗖一下子就往外彪,时速差点就破百了那种,鲜血直流,肉里边因为腿骨碎裂的骨头渣子都扎到了肉外边,看上去格外的让人心惊。
陈境之皱了皱眉头。
第一个老头问:“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老四做的有点残忍?”
陈境之:“地脏了!”
……
随后,陈境之迈步走出,连看一眼躺在地上抽搐都快翻白眼的孟医生的想法都没有,走出了病房,有关明天有大人物来医院检查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因为现在走廊上很多穿着病号服的病患正一个个忙碌着,干的热火朝天,一边医生们正在趾高气昂的指挥着,全然没有一点要自己动手的意思。
“你们几个是不是吃屎了,拖个地竟然还能打起来,先把地给拖了,如果拖不干净,今天就别想睡觉,一个个用舌头舔也要把地给我舔干净。”
“那个爬在窗户边的,你特么装个毛线的壁虎,壁虎不吃蜘蛛,你快点把蜘蛛网给扫了,少特么墨迹。”
“还有那个谁,你盯着扫把看锤子啊!”
病患:“我觉得我能用意念让他动起来。”
医生:“动你妹的动,给你三秒钟,它再不动我就把你屎给打出来。”
病患:“刚拉过,你怕是打不出来绿屎了。”
医生有点牙疼,自己怎么跟一个精神病较劲,直接动手多好呢,可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硬币掉落在地板上砸出来的叮咚的声音。
“叮当!”
没错,这一枚硬币掉落的声音,让整个精神病院所有人都听到了,甚至是那条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