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错过了最佳时机，人类果然还是靠不住啊…”
大殿中那道黑袍身影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他并未表现出丝毫愤怒，显然这个结果在他预料之中。
此次，原野龙空他们，不过是他派出去的眼睛，投石问路罢了。
“二十万年了，我已用尽了各种手段，始终无法化出人形，更进一步…”
“而今却弄得人不像人，兽不像兽…”
说罢，他脱下了那件黑袍，竟是一只狐头人身，可直立行走的异兽，墨狐。
若是狐九灵她们见到，定会惊掉下巴。
自古异兽不成人，能成人形的只有灵兽中的九尾灵狐。
即便这只墨狐还未完全化成人形，却已经是打破了常规。
不过，这只墨狐尽管已具备人身，从他痛苦的表情来看，这具人身并不稳定。
“狐祖灵，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明明已经获得了灵气之种，化出人形，位列天主地尊，为何还要放弃自己？”
想到狐祖灵，墨狐的眼神中充斥着艳羡和不解。
“以你的行事风格，我很难相信你是活够了…”
“不管你有什么隐秘，这灵气之种我必须拿到！”
“我在这阴暗的地下遗迹，已经躲藏太长时间了！”
“不甘心啊…”
说着，青铜巨门缓缓打开，如同掀开了历史的尘埃一般。
…
荒山，土家村。
“原野！龙空！”任阔一脸震惊地喊道。
此时，原野和龙空正跟在狐九灵和狐青灵后面，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走进院子。
“你们…是一起被雷劈了吗？”
任阔赶忙捂上嘴巴，忽然意识到面对这等强人，少说话为妙。
原野并未在意，大笑一声。
“小兄弟真会说话，我们倒希望是被雷劈了，是吧，龙空？”
原野拍了一下龙空的屁股，笑眯眯地说道。
“你…你故意的吧！”
龙空立刻疼得呲牙咧嘴。
看着龙空的状态，任阔的脸庞不禁一阵抽搐。
他能感应得到龙空身上的灵毒刺波动，深知那种痛感。
何况这龙空已是体无完肤，比自己当初惨了千倍万倍。
任阔暗自发笑，心想，龙空一定是被狐九灵教育了，背叛了她，不死也得脱层皮，还得带着肉。
“若不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狐九灵狠狠瞪了龙空一眼，坐在石桌旁，抓起一只烤鸡腿，大口吃了起来。
狐青灵自然也不可能错过这等美味。
“龙空，给你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关于你那主子，你知道多少？”
狐九灵盯着龙空，冷声问道。
龙空赶忙松开原野，正了正身子，顿感如释重负。
“九灵，我真心知错了，原野与我说了那些话之后，我便暗中调查了主子，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原野愣了一下。
“等等，龙空，你什么时候调查的？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龙空瞥了他一眼。
“跟你说？我信了你的邪！尽管你没背叛九灵，可是你背叛了我！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将功赎过的机会，我怎么可能让你知道？”
“你…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原野想发飙，可听龙空这么一说，还真无话可说了。
狐九灵摆了摆手。
“行了，你们俩那点破事，一会你们自己解决，说吧，龙空，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不是人…”龙空长舒一口气，缓缓说道。
“什么！”
不只是狐九灵，就连埋头吃肉的狐青灵都忍不住站了起来，震惊之色无以言表。
龙空凝重地点了点头。
“千真万确，只不过他还没有完成化形…”
狐九灵和狐青灵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随即，狐九灵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他千方百计地要抓捕我们，不是为了冰火鉴，而是为了灵气之种…”
“是的…”龙空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没有灵气之种，难道不能化形吗？”任阔好奇地问道。
众人瞪大了眼睛，齐齐看向任阔，如同看待傻子一般。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看着众人的表情，任阔更加疑惑了。
“他是猴子派来的吗？”原野忍不住问道。
“他只是个厨师！”狐青灵轻声解释道。
狐九灵看着任阔尴尬的样子，扑哧笑了起来。
“傻小子，你以为什么动物都能化形吗？”
“难道不是到了一定境界就能化成人形吗？”任阔越听越糊涂。
“这么跟你说吧，自盘祖开天辟地以来，能通过提升境界化为人形的动物，没有！”狐九灵解释道。
“啊？那你和灵姨是怎么回事？”任阔震惊地问道。
“我们的先祖狐祖灵偶然的机会，获得了一颗灵气种子，可能也是当时唯一的一颗，这才化形成功。”
“也就是说，只有我们九尾灵狐才能化形，其他的动物，甚至是异兽都不可能化形，除非能吸收一颗灵气种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
任阔恍然大悟，随即，他又有了一个疑问。
“为什么一定要化人形？我没感觉到这副身体有多强啊！”
狐九灵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人类处于进化历程的顶端，这副身躯经历了亿万载打磨，远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人类通过修炼可以达到归墟境界，那才是真正的天主地尊，成为一方天地至尊，寿齐天地。”
“而我们灵兽若想登临巅峰，唯有化为人形，否则终归弱于人类归墟境界一线…”
“原来是这样…”任阔点了点头。
“对了，九灵，记得你说过他是伪归墟境界，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野想起来，在山窑寨时，狐九灵对他们的化身说的话。
狐九灵笑了笑。
“我曾经在冰火鉴面前见过他的影像，开始的时候感觉到的那种压迫，我一度以为他是归墟境界。”
“后来，回忆那种威压，发现与我所见过的归墟境界大能，还是差了一线，所以我断定他是伪归墟境。”
“只是，我一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伪归墟境，现在我明白了…”
“原来他并非人形，不可能达到真正的归墟境。”
原野和龙空同时点了点头。
“九灵，你见过的归墟境大能是谁啊？”原野好奇地问道。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相信距离她出现的时间应该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