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信允离开婚纱店之后,就乘车来到了“国都宾馆”,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肖镇南好像出了什么事情,这么久都没有和他联系,就是要离开也绝对不会不和他打声招呼就走的,他想了解一下情况,也算是探望吧。
“小姐,请问一下507号房的肖镇南先生在不在?”吧台询问。
“好的,请稍等一下……先生,507号房的客人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有回来了。”
“没有回来?什么意思?他退房了?”
“没有,那位客人已经交了一个月的定金了,行礼都还在房里。”
“噢,是这样啊,”董信允越发觉得奇怪,肖镇南怎么会就这样凭空的消失掉了,难道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了吗“小姐,我可不可以去他的房间看一下?”最好还是去里面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你是?”一般提出这样的要求都得衡量一下是不是可以的身份。
“我是他的朋友,我姓董。”
“姓董?”服务小姐好像想起了什么“您是董信允先生吗?”
董信允有些许惊讶的颔了颔额头。她知道,难道……
“那位客人上次出去的时候曾经留下一封信,说是有一位叫董信允的先生来找他的话就代为转交。”说着便从吧台下取出那封信交给了董信允。董信允越发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急忙的拆开信封,里面就竖着写着短短几个字:
“小心身边人!”什么意思?……身边人?为什么?……他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不当着他的面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办法理清思路,董信允收起信继续问道:
“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吗?”小姐思考了一下,想到这位先生是客人的朋友,便答应了
“好吧,请跟我来。”
服务小姐把董信允领到507号房,打开了锁。
“可以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随时叫我。”
“好的,谢谢。”“不用”说罢便离开了。
董信允推门而入,房间里很敞亮,董信允轻轻的合上门后径直走到厅堂里,仔细的环视了一下周围,很干净,很整齐,看来服务员还是每天会定时的来帮忙整理打扫的,因为以他对肖镇南的了解,通常像他那样的单身男子汉都有个通病,就是对自己的窝常常以狼藉自居。
董信允随便在屋子里转了转,真的连肖镇南的鬼影都没有发现。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掉呢?刚从卧房转出来的时候,手机响了。
“喂,那位?”
“老弟呀,我是大哥,我被人给绑架了,差一点已经死在海里了,不过幸好吉人天相,我在海上飘流了几天,现在已经安全到达台北的一个小鱼村里,哎呀我不能和你多说了,我身上的多西早就被拔光了,手机是别人的,不过快没电了,我发现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回来再告诉你,总之,你现在一定要小心身边的……嘟嘟嘟……”
对面断线了,“喂?喂喂?……”董信允还没来得及说任何回答的话,刚才的话听得他一头雾水的又心惊胆战的,幸好,肖镇南还活着。董信允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整个身体也跟着落在了沙发上,两眼直盯盯的望着天花板。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弄的人总不得安宁,头疼的厉害,一旦想到这些事情,董信允就感觉神经绷的厉害,这些日子以来,最为厉害,揉了揉额头,暂时先抛开那些扰人的问题,起身来到冰箱旁打开一看,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怜呀,里面除了还有两个鸡蛋和几块面包,其他的空空如也,看来大哥还真得找一个人照顾才行。
肖镇南已经离婚两年了,两年里他说什么也不想在碰女人,他说女人是最危险的动物,少碰为妙。折道走进厨房,到处看了看,过了一会儿便冲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端了出来,也就在他转身走出来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余光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飘影,那个影子的方向是飘向卧房里去的。
董信允佯装什么也没有发现,端着咖啡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吹了吹热腾腾的烟雾,又放在了茶几上,伸了一个特懒散的懒腰配合着哈欠,一副很累的样子,自言自语道:
“哎呀!好累呀。先洗个澡再说。”说罢,起身就去了澡堂。澡堂里,水哗啦啦的的声音,在确定了澡堂里的人的确没有察觉到什么之后,那个影子又静悄悄的飘到了客厅,沙发前,那杯冒着烟的咖啡,入侵者迅速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打开瓶口,快速的向咖啡内喷了几下。
“多喷一点!小心效果不够!”冷冷的声音,掺着嘲笑的好笑。入侵者吓了一跳,本能的回过头来。董信允早就双脚交叉的倚在门口,双手环胸,肩上还搭着一条湿哒哒的毛巾,白色的衬衣湿透着顺溜下来的水渍,那一副好整以暇的悠闲状,仿佛是在欣赏着一个小丑似的。
被逮了个正着的时候,心虚的人当然会存在最后的一丝幻想,拔腿就跑。可是在董信允的眼皮底下,再快也得快过他的手,董信允早就料到那个人的下一个动作会是什么,只见,这是他立身迅速的抽掉肩上的毛巾,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的力道掷了过去,湿水的毛巾很有份量,瞧那个被毛巾击中了头部的入侵者,好像突然间受到了极大的创击,脑子里瞬间失去了方向感,身体一个踉跄不支的倒在了地上,下一秒的时候,董信允已经将他踩在脚下了,威胁,威逼的眼神与口气的结合应该足以是让那个人感到心寒的反应“是谁让你来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做?”结果并没有董信允想象的那么顺利,入侵者似乎不吃那一套,董信允也没有什么耐心和他磨下去,他转身端起那杯咖啡,吹了吹说:
“我其实很想知道这里面的作料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不如你试一试”。
说着便将咖啡送到那人的嘴边。那个该死的家伙倒是一点也不在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董信允一个不耐烦,上前捏开他的嘴,准备用最野蛮的方式灌他喝,他却发现这个人是个割舌人,是崭鹰帮的人。
这是他得出的第一消息,要是这样的话,事情已经开始有点眉目了。董信允思索之余,屋子里的电话响了。这个电话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响了,会是谁呢?是肖镇南?还是找肖镇南的?董信允甩开了那个人,投了一记警告的眼神,意思在说:你最好安分点!
“喂?找那一位?……喂?喂?……”对面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打错了?还是故意?对,调虎离山。他忽然转过身去一看,刚才的那个人果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的速度怎么这么快,董信允马上挂上电话打开门四处张望,什么都没有,他又马上回到屋里,澡堂,卧房,厨房,一间间的搜,一无所获。
奇怪那个人的速度出奇的迅速,竟然能悄然无息的从他的范围里消失掉,身手一定很不错,再加上无舌人是崭鹰帮内部的人员,要这样下药偷袭实在很奇怪,如果那个人真的想杀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了,实在让人想不通。董信允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掐了掐额头,眉目快拧成一团了。
肖镇南与徐露露一起在海上飘泊了一个多礼拜,幸亏老天还舍不得他们就这样亡命孤魂野岛上,让他们遇到打鱼的渔船。刚刚是在快到岸之前的时候,他借船上那个渔夫的手机给董信允打了一个电话,不过偏偏没多少电了,可怜的他被人扔到海里之后身上的什么东西都没了,幸而有徐露露在他的身边。
这几天相处下来,让徐露露感到糟糕透了,早知道她应该带个指南针或者手机也好,可当时偏偏心急的为了救这个人,慌的什么也顾不上了,随便向附近的人借了一些简单的潜水用具租了一艘正准备出去海游的快艇,碰巧的是上面竟然还有些食物,否则,他们可真要沉尸大海了。徐露露觉得自己遇到这个叫肖镇南的人真是倒霉极了,至少目前还没有什么让她看得惯的地方。肖镇南仿佛天生就是一个多变的脸,为什么不考虑去当演员呢,让徐露露对他一点头脑也摸不清,两个人有时候会小吵小闹,有时候会冷战一阵儿,有时候又会大眼瞪小眼的,有时候又会嬉皮笑脸的苦中作乐了,简直就是一对注定的欢喜冤家。大概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吧。
这不,刚上岸,徐露露立马加快速度,想甩开这个另人倒霉又讨厌的家伙,谁知道肖镇南一点也没有如她的意,而是紧紧的粘在她的身后,徐露露不耐烦的转过身来,喝道:
“你怎么能让我的修养全失呢!我,你!到底还想干什么呀,你现在不是已经安全了,救命之恩我也没打算让你报答,从现在,从这一刻起,你听清楚,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说罢,甩头就走。肖镇南可不管那么多,刚才的话就当作耳边风了,何况她还是她的冤家,他怎么会放掉她呢。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标准的九十度上扬的音频,震的肖镇南的脖子怯怯地一缩,用最低分贝的声音说:
“我不认识路。”徐露露此时一个头顷刻间变得有两个大了,按耐着性子,压着火气低沉地说:“先生,你可以找其他的任何人问路的。”
“可是,可是我没有钱,怎么坐车回去呀,反正你是信允老弟的姐姐,不如我们一道。”徐露露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谁要和你一起呀。”一个人自顾自的走着,肖镇南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奈定她了。
女人的确不好惹,尤其是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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