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晕倒,也是因为如此。
祝安好点了点头:“好。”
这种时候,她又怎么敢任性。
白清濛只是在楼下医院就进买的饭菜,味道一般,她也没有挑嘴,都吃了个精光,然后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去了时临渊的病房。
自从掉下山崖,她第一次见到他。
病房里格外安静,只有监控仪器偶尔发出的电子音。
她缓慢的走过去,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脚腕在发抖。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原本英俊的脸上多了不少伤痕,医生为了好上药,并没有给他包扎,暴露在空气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那一道道伤痕,大约是被山崖上的树枝刮出的,额头还有一大片淤血紫红,是撞在岩石上。
最严重的是肩膀和手臂。
时临渊的整条右手臂都打着石膏,不用问也知道很严重。
“时临渊……”
她叫他的名字。
当然也是毫无回应的。
男人就这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好似睡着了,连睫毛都不曾动一下。
挤压了好几天的情绪瞬间决堤。
祝安好趴在他床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再也控制不住。
“时临渊……你醒一醒……”
即便已经知道萧衍之那话的意思,可她心中还是抱着期待,希望奇迹出现,就在这一刻,或者下一刻,眼前的男人能忽然睁开眼,对她笑着说,他没事了。
“是我不对,我不该联系你,是我害了你……”
“对你而言,我就是个灾星,我好像无时无刻都在为你带来麻烦,在缅甸那次也是……”
祝安好陷入深深的自责,仔细回想起来,她确实一直在给他带来灾难。
“对不起,时临渊。”
她用力吸了吸鼻尖,拉起他的手,“你放心,我会等你,不管你……”她说到一半,顿了顿改口道:“等你醒过来,我们举行婚礼,你设计的婚服,我还没穿给你看。”
白清濛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情景,眼眶红红的,不忍走进去打扰。
心里也更自责。
虽然整件事情没有人责怪她,但她心里更难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怎么?心里难受?”
萧衍之倚在走廊上,一身白大褂,双手环在胸前。
白清濛立即擦了眼角的泪,往后退了一步,把病房门关紧,“萧医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时总这种情况,不能再试试吗?万一有希望呢?”
萧衍之看着她急迫的模样,点了点头:“嗯,或许有希望。”
白清濛眼睛一亮,往前一步,救命稻草似的抓住萧衍之的衣摆:“真的吗?”
萧衍之倒是遇到平淡,“从医学角度来讲,任何奇迹都可能发生,而且人体结构个体之间有很多微妙的差异,每个人的意志力也都不相同,或许二哥刚好是那个奇迹,也说不定。”
白清濛又失落的垂下了头:“那……真的没有医生可以帮忙了吗?你认识那么多厉害的医生,都没有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