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负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笔挺的站着,面无表情:“不是赌,是铺路。”
卡洛林眼神眯起,看着他:“你是不是有别的计划?”
许负是她看着长大的,尽管他城府深沉,可他想什么,她也是能猜出几分的。
“让她永远安心留在巴黎。”许负道。
卡洛林讳莫如深,不再问了。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三天过去了,时临渊已经可以勉强动手臂,或者被祝安好扶着在病房里走几步。
“时临渊,公司的事情你别着急,先把身体养好。”祝安好一边帮他用湿毛巾擦手臂,一边叮嘱着。
这个时候,不能再跟时令臣硬碰硬了。
“知道了。”时临渊回应着:“这已经是你说的第三遍了。”
祝安好抿唇:“不是怕你冲动嘛,我去了巴黎之后,又没人可以帮你。”
“安安,我不是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我丢掉的,都会一点一点重新拿回来的。”
包括他的女人和这些耻辱。
“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啊!”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随即传来的是熟悉的声腔。
祝安好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看着门口不请自来的人,充满敌意。
“谁让你进来的,这里不欢迎你。”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走进来的时令臣。
时令臣此刻算得上是意气风发,满脸都是得意的神情。
穿着一身高级定制西装,咖色的羊绒大衣披在肩头,挺拔的身姿多了几分傲慢,“我能进得来,自然祝小姐就赶不走。”
门口有保镖的,他们竟然没有拦着时令臣。
相比较祝安好,时临渊就显得冷静平和许多,抬眸对时令臣淡淡一笑:“小叔,怎么有时间来看望我。”
“公司的事再忙,我也不能忘了我的亲侄子啊!”
时令臣对着他,皮笑肉不笑,眉眼里分明都是戾气。
时临渊不以为然,淡淡的道:“小叔,其实你不用担心,该是你的,怎么样都是你的,我不过刚醒三天,你就着急来看我,显得有些太不稳重了。”
时令臣瞧他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嗤笑:“临渊,跟小叔就不要再装了,你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不是么?”
“或许吧。”时临渊并不多言,“小叔看也看了,我恢复的很好,还有别的事么?”
逐客令已下,时令臣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长腿交叠:“小叔刚好今天事闲,来跟你聊聊天,不好么?”
时临渊抬手,牵着祝安好的手,淡笑:“小叔觉得好么?”
时令臣耸肩,也不在意,挥手让一直站在门口的秘书进来,拿了一叠资料:“哦,对了,我把这些东西给你送来,以后公司可能都用不到了,你留下,也算是个纪念。”
时临渊接过那一叠资料,是之前他在世玺集团主持的一些大项目,应该是全部被时令臣叫停了。
当然,负责这些项目的人也不会留。
世玺集团大换血。
祝安好咬牙忍着,却还是气不过,想开口说话,被时临渊拉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