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勋勾唇冷哼,轻蔑的扫了一眼傅景恒。
傅景恒气的差点动手,但还是忍住了。
“少爷,喝点凉茶降降火。”许特助递了一瓶喝的过去。
傅景恒接过去的同时,冷冷的瞪了许特助一眼,许特助这是在嘲笑他!
也只有许特助敢跟他开这样的玩笑,若是别的员工,只会吓的躲的远远的。
“走吗?”许特助问完又提醒道,“少爷,那件事要一周内解决。”
许特助指撤诉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久,却等于一点进展都没有。
傅景恒自程已非受伤住院起,就没有再提过。
但现在这事,已经不能再拖。
傅景恒没接话,显然是还准备自己去处理。
季勋以为程已非在工作中,找了一圈却没见到人,问了酒店员工才知道她和苗菲去吃午饭了。
季勋先回了房间,他累了好几天,躺着很快就睡着了。
程已非没见到季勋,也就不知道他已经回来,还跟苗菲约好去吃火锅。
她养伤这么久,是完全忌辣的,早就对火锅思念不已。
换好亮丽的裙装,准备和苗菲出发,季勋却恰好开了门。
“阿勋,你回来了呀!”程已非惊讶的说,“我和苗菲要去吃火锅,你去吗?”
季勋这一觉睡的够久,发型都乱了,身上的衣服都皱皱巴巴的。
“去。”季勋就这么出了门,一出酒店都吸引了门口迎宾小姐的目光。
能住得起华庭的人,那都是不缺钱还又很注重形象的。
可眼前这位,怎么那么像是让刚赶出来的呢?
三人也没别去别的地儿,就在离华庭最近的火锅店。
各自点了吃的,开始进入聊天模式。
“你怎么不告诉我?”程已非问季勋。
季勋哈欠打到一半愣住,“什么?”
“程萱萱。”程已非只说了名字,季勋便明白了,还很肯定这是傅景恒说的。
“替你报仇。”季勋无所谓的说。
保护程已非,是他一直在做的事,且会一直延续下去。
苗菲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报仇,什么程萱萱,都什么鬼?
明明是三个人的局,为什么她却成了局外人?
心里再怎么好奇,苗菲也没有去问。
“她还好吧?”程已非指程萱萱。
“住两三天就能出院。”季勋对伤势的估量一向比较准确。
程已非轻拍季勋的肩膀,“下手轻了。”
“她爸难缠,不能做的太过。”江市只是短暂停留,季勋可不准备惹太多麻烦。
江市的形式有多复杂,程已非不知道,但却从接触的人当中,多少还是能看出一些的。
季勋不讲的,她也就把好奇心放下了。
火锅店上菜向来都很快,有了吃的,也就没再继续杂七杂八的话题了。
三人边吃边围绕江市的吃喝玩乐展开话题,季勋不希望程已非对江市有太多兴趣,就比较安静。但苗菲像个尽责的导游似的,讲了很多。
苗菲成功的勾起程已非的兴趣,并表示有时间一定让苗菲带她去。
苗菲自是没有推脱,很开心的答应了。
苗菲这几天都住在酒店的员工宿舍,也就不需要有人去送。
翌日一早,程已非便收到一张邀请函。
“程洪杰?是谁……”程已非根本不认识,但都姓程,或许和程萱萱有关?
程已非还真的猜中了,从季勋那里得到了确切答案。
“这个老匹夫,竟然敢邀请你!”季勋气的双手叉腰,毫无绅士形象,“这肯定是鸿门宴!”
“鸿门宴?那更要去了。反正自我到江市,还没参加过宴会呢,我们一起去吧。”程已非兴趣十足。
邀请函上也没讲不准带男伴,她带季勋去,肯定是比较安全的方式。
“好。”季勋一向都顺着宠着程已非,自是马上就答应了。
傍晚,苗菲兴冲冲的找程已非一起出去吃,结果却没找到人。
“已非姐和季先生呢?”杨雅蜜正好上班,苗菲只好去问她。
“他们呀,穿的可正式了,大概是去参加什么晚宴吧。”杨雅蜜笑嘻嘻的说。
苗菲有点小郁闷,他们都没有跟自己说。
穿正装的季勋,站在男人堆里,是非常出挑的。
个子、颜值、气质,一样都不比那些真正的豪门贵公子差。
他的出现,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
程已非一袭中规中矩的白色礼服,但精致的面孔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却也是很亮眼的。
季勋自是不喜欢那些人打量程已非,可周围都有人,他是挡不住那么多视线的。
程家在上流圈子是没什么地位的,但今天出席的却不乏真正的豪门。
季勋看到一些人,便觉得奇怪,但并未把这感觉跟程已非说明。
没过几分钟,宴会的主人出现。
挽着程洪杰手臂的是他的女儿程萱萱,程萱萱的每一处都是精心打扮过的。
“晚宴主题是什么?”
“好像是他儿子生日……”
“儿子生日这女儿怎么像主角似的?”
“估计是要挑女婿吧,毕竟再过几年就难挑到更好的了。”
听了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季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但程萱萱选婿,找他们参加这不是有毛病么?
程洪杰先礼貌客套的说了一堆,接着又是程萱萱淑女式的发言。
若不是程萱萱发言够简短,季勋都要怀疑他们这是在参加什么洗脑大会,都听的有些发困了。
“我们为什么要来?”程已非懵懵的问。
这么无聊的晚宴她还是第一次参加,她现在就想走。
至于鸿门宴什么的,好像也没有这迹象。
程已非刚感慨完,程萱萱就姿态招摇的走了过来。
“你们还真的来了。”程萱萱嫌弃道。
“有人不要脸的邀请,我们为什么不能来?”季勋反怼。
程萱萱本是要数落程已非,可忌惮季勋,硬生生把心里的怒火给憋住了。
“能来,随便吃随便喝,还有贵客要到呢。”程萱萱炫耀道。
贵客?爱谁谁谁。
程萱萱一走,程已非就小声说:“阿勋,要不我们先走吧,这场晚宴好像跟我们没关系。”
或许他们认为的鸿门宴,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