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华完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千面板板正正的坐着,表情呆呆的。
明明是极为冲击人眼球的长相和气质,生生让他坐出了某种大型忠犬的架势。
不知为何,印华脑袋里闪过一句话“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噗嗤~”
印华没忍住,笑了出来。
千面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但也只是看着。
并没有追问的意思。
他好似没什么好奇心。
除了他执着的问题,别的都不太在意。
印华的眼底闪过一抹类似心疼的情绪。
故意逗他:“你不好奇我在笑什么吗?”
“你在笑什么。”
千面的语气里没有疑问,平平淡淡的像是复读机。
印华仔细看着他的表情:“我在腹诽你啊,像是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千面还是那副不怒不喜的样子:“哦。”
大概觉得这样太敷衍了,又补充一句没有疑问的陈述句:“瓷娃娃是什么。”
印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伸展了下四肢。
感觉在这里面坐了一阵,全身都生锈了一般。
那锈还是由阴气、死气构成,让人不由自主的深深怀疑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明明那些年自己也不是没有体验过,时间还不短,但换位到眼前人身上,就让她整个人都烦躁的紧。
人果然不能欠债,特别是情债。
欠下了有机会还也就罢了,最怕没了机会。
在漫漫岁月里,那份懊悔和亏欠日日蔓延、发酵、放大,成倍递增。
比心魔更甚,折磨的人坐立难安。
印华的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只苍白冰冷的手敷在了她的额头上,阵阵暖流瞬间从眉心蔓延下去,驱散了那股郁气。
印华感觉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她顺着那手看过去,千面还是淡淡的样子,眼里并没有关心。
这个举动,大概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理。
“你这些年一直在这里吗?”
千面一愣,收回手:“从我记事起,大多时间都在这里。”
印华捏着凤玺的手指紧了紧,拿出一根似银非银的链子,把凤玺穿了起来,踮起脚,挂在了千面的脖子上。
“没关系,有了它,你以后就可以出去了。”
“我会帮你的。”
说完这句,印华掏出个破旧的阵盘放在地上。
想了想,又掏出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收来的布娃娃,捞起千面的手,塞在了他怀里。
一会,又掏出一只。
再掏出一只。
“抱歉,暂时没有瓷娃娃,但大概就是这样,只不过材质类似于你喝水用的杯盏。”
“等有机会,给你弄一车玩儿~”
千面愣愣的低头,看着怀里色彩鲜艳、憨态可掬的福娃娃,眼底缓缓的绽放出一丝光彩。
印华塞完娃娃,就蹲在了那破旧的阵盘跟前捣鼓。
身后的人半天没动静,她疑惑的回头看去。
就见俊美非常、气场十足的国师大人正手足无措的在自个儿身上翻口袋。
印华:“”
掏出几个颜色各异的扳指,选了一个色泽较淡的递了过去:“这是乾坤戒,你以后有心仪的玩意儿,都可以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