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郁闷的想骂粗话,该死的,他明明知道她不是以前的御宸熙,他故意的,这只坏狐狸他就是故意的。
可是身体越来越软,盗骊撩人的技巧真的不是盖的,她的意志已经在涣散边缘了,再这么继续下去,她一定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了。
程熙用力咬住唇,心下一定,好女不吃眼前亏,不然万一真的被人经过看见,他们在花丛里搞现场直播。他或许真的不觉得,可她一定会天天想钻地缝,以后就没脸在这个府里混了。
箭在弦上的男人理智都是比较靠后,特别受不得刺激的。
不就是服个软么?程熙决定她还是识时务的好。
想定之后,咬了咬贝齿,程熙一根手指缓缓在他的心口处轻轻画圈,努力睁着澄明娇媚的大眼,可怜巴巴地凝视他,长睫忽闪,充满哀求、企盼和羞赧,瞳仁里仿佛有湖水在游走,能将人生生沦陷进去。她软萌萌的姿态,让他的心底就像被绵风袭来,轻轻拂了一把。
该死。
盗骊深黢的瞳仁一黯,被她看得忽然犹为炽热,一把抓住她乱动的小手,对自己的自持力向来自信的他,居然差点把持不住。过人的耳力清晰的听到百步外已有人在渐渐靠近这儿,却仍不想就此放过她,墨黑的瞳仁微眯,掠过不太满意的光泽,“你求人的方式,就只是这样?”
他的口气听起来似乎还很是惋惜?
丫丫的,得寸进尺啊,真的很想扇他啊。
程熙死死咬住下瓣嘴唇,攥了攥粉拳。她将自己粉嫩的唇咬得苍白,小脸儿也因为嗔怒而气鼓鼓的。
盗骊看在眼里,狭眸一沉,心神又是一荡,将她的手腕一抓,桎梏住她的手臂,不让她乱动,凑到她小巧的耳珠边,嗓音沉沉:“让我来教你如何正确的求一个男人。”
程熙怔住了。
盗骊却已抓住她的双臂,轻轻圈住了他自己的脖子,而后顺势坐起,将她的身子一抬,向上提起,程熙还没惊呼出声,身体悬空,已经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怀里,可双臂却仍然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仿佛是挂在了他的身上。
盗骊墨黑的瞳仁微眯,指尖挑逗着她的下巴,“嗯,这样投怀送抱的姿势,才是正确的。”
程熙咬咬牙,拼了。
人都坐在他的怀里了,还能怎么样?
豁出去了!总比这样衣衫不整的被人看到,成为别人饭后笑话的好。程熙双手抱紧他脖子,身子朝前倾了几公分,声音低低的如同蚊子叫:“盗骊大人,人家冷,想回你的房间,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这样总可以了吧?
妈蛋的,节操碎一地啊!!!程熙感觉自己的脸颊都要因为丢脸而烫得快爆炸了。
盗骊一低眸,怀里的她飞满彩霞的俏脸蛋正落入眼里,顿时心情大好,勾起她的下巴,“嗯,不错。一教就会。”
程熙捂着潮红的脸,飞快的从他的腿上逃出来,迅速的拉拢被他扯开的衣襟,总算觉得自己的身子可以由着自己做主了。
正欲站起身来,盗骊再次极快的将她拉倒,压在身下。
“盗骊,你别说话不算话……”程熙竖起了眉头,刚刚拉拢的衣襟这一扯,再次散开,令她又羞又恼。
盗骊却是轻笑,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的手指压在薄唇上,“嘘!”了一声。
程熙连忙捂住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如此。
盗骊将散在花丛外的外衫下摆,偷偷地拖进了花丛。
程熙见他如此偷偷摸摸,也压低了声音,紧张问,“怎么了?”
“有人来了。”他凑到她耳边。
“谁?”程熙皱了皱眉,大半夜的是谁?
“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们看到这样的你。”盗骊的视线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幽深的眸子再次黯了黯。
程熙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才想起,她的腰带早已被他抽去,这衣衫不管怎么拉拢都是永远拉不拢的,这散落不整的模样,不论是谁看了,都会遐想联翩,自动脑补呐。
郁闷的狠狠剜了他一眼。
盗骊却是轻轻微笑着将她拥进怀里,下巴轻贴着她的额头,神色温柔。
程熙不由得心头一暖,也不再和他闹别扭,省得闹腾出点什么声音而惹人注意,于是乖乖的,静静的依在了他怀里,等那群脚步声远离。
盗骊看着她一双水润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紧张又警惕的四下里张望着,不由轻笑,薄唇缓缓靠向了她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
程熙身体好不容易降下来的温度,再次回温,纤腰也被他环在腰侧的双臂也烫热了。直恨得牙痒痒,回头瞪他,可这坏蛋居然一双狐狸眼眯起,装无辜。
很快,连程熙也听到了脚步声,还有轻轻的谈话声,她再顾不上瞪他,而是捂住自己的嘴鼻,希望让自己连呼吸都暂时省略了。
然后,盗骊开始在程熙光滑紧致的后背上流连。
很焦灼很害怕却又很刺激的一种感觉。
说话声越来越响了,因为有风,一下子清晰一下子模糊,搅得程熙的脑子都有些糊涂了。可是额头却还是因为紧张和隐忍而冒出了汗,在这种“内外交困”的状态下,程熙竟然体温还越来越高,那灼热的呼吸竟是把她的手心都烧得灼热了。
终于,脚步声逐渐远离。
程熙回身用力推了他一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盗骊却是静看着她,依然坏坏却又宠溺地笑着。
程熙一怒,伸手就捏住了他的鼻子,还不解恨的拧了拧,饶是如此,也拧不走他嘴角得逞的笑意。程熙下不去狠手,只能讪讪的作罢。她这刚一松手,可他的两只手却已握住了她垮在肩膀下的衣领。程熙的心一下子又悬空的飞起来,“咳……我……我不喜欢露宿……”
话没说完,程熙发现她的衣衫并没有再往下剥,而是被拉上了肩膀。
动作轻柔,认真,仿佛她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唯恐力气大了点便会将她碰坏了似的。
这样一来,程熙反而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