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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罐雪碧!”
周易带着阿丑和田芯从那个包厢里走出来时,隔着一条宽阔的走廊就很清晰地听见西尧说这句话。//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阿丑已经换上那身保安衣服,只是有些大,他不得不挽起袖子,把裤腰提到肋部。阿丑能感受到周易眼神里的鄙夷,他知道自己的造型实在是有点难看,可是总好过两条大袖子垂到膝盖边,像只长臂猿一样吧。
周易和阿丑一左一右很默契地跟在田芯身侧,在旁人看上去就是两名十分称职的保镖在守卫一个千金小姐的安全。
用千金小姐来形容田芯是远远不够的,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高贵的公主。
田芯把那身抹胸露背的晚礼服穿上了,在周易强迫下换上那女人的高跟鞋,将头上挽着的头发也打开了。
一头带着浅浅波浪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深黑色的布料将她的肌肤映衬得越发白皙,纤细如同天鹅的脖颈画出一道优雅的曲线向下延伸,勾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和盈盈一握的腰身。
光洁的裸背在微暗的灯光下似乎蒙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细细的肩带划过两根精致的锁骨之后逐渐变宽,将一对不算是太丰满的坚挺拢聚在一起,两只圆弧交汇在一条圆润的沟痕中,形成了连造物主都慨叹的绝美。
田芯此时却没有感到自己有多美,只是有一种被剥光了的屈辱感,因为在晚礼裙下面是她白羊般光溜溜的身体。
一丝丝冰凉的风从裙底吹上来,让田芯瑟瑟发抖。
在周易铁青色面孔下,田芯不得不屈服。她不是那种不知利害的女人,在这样的情形下,没有什么能比逃出生天更加重要。
田芯在穿上晚礼裙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文胸和内裤根本就不能再穿了,因为文胸带子和内裤都被后背那个大“v”形口子暴露在外面。她回头看看躺在地上那个女人,人家的胸前是两个紧扣在一起的胸贴,双腿之间夹着一条薄薄的内裤,细细的绳带是透明的。
田芯很清楚自己和同龄人的穿戴相比之下至少要落后二十年,但是她没想到会有人穿得如此开放,内裤居然没有布料,全是线绳缠绕而成的。
她褪下全身的衣服,哆哆嗦嗦穿上晚礼裙的时候,肌肤上传来丝滑的柔软。田芯终于明白了二十块钱的衣服和二万块钱的衣服,区别不仅仅是后面多出的那几个零。
廉价的布料,是要求你的肌肤去适应它的粗砺。
而奢侈的衣服,非但能顺从你的挑剔,而且无条件贴合你的肌肤,给你由外及内的愉悦。
窄窄的鞋跟让田芯的小腿肌肉有点僵硬,从脚尖而起一股向上的力量使她臀部曲线更加浑圆和挺拔,映衬着纤细的蜂腰长腿,虽然谈不上雍容,却另有一种别样的妩媚雅致的气质。
田芯窈窕的影子落在阿丑身上,淡淡的馨香让他有点迷醉。
“她是我的女神,我要保护她!”阿丑紧贴着田芯,**丝般给自己加油鼓劲。
周易也没料到田芯居然会是如斯美丽性感,忍不住用眼角余光从身后打量着田芯,虽然田芯的脚踩在十多公分的鞋跟上有些不太自然,但是却无法掩盖她从骨子里流露出的清尘脱俗。周易忽然间想起了泰坦尼克号里露丝胸前的那颗“海洋之心”,因为只有那串项链,才真正与她的气质相配。【\/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或许有些过了,但是这个赞美充分的表现出周易对田芯美丽的肯定。
田芯隐藏在墨镜下的眼睛里还是充满了不安,她根本没有意识到阿丑和周易看自己时异样的眼神。胸前还好,被两条直连的肩带绷得紧紧的,只是走路的时候会有些颤动,这点田芯还可以接受。而下身那种空荡荡的感觉,让田芯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了不知羞耻的女人,羞于见人。
她两只手臂摆动时偷偷地提着裙裾,生怕自己第一次穿这么高跟的鞋子走路不习惯,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裙边,露馅穿帮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三个人就这样各有所思的走出了包厢的走廊,在附近宾客炙热的眼神下,成为了观众。
周易的确很聪明,他们三人已经换掉服装隐藏在观众当中,虽然田芯的出现有点过于惊艳了,但是这样也更成功的把自己融入到观众人群中间,让旁边来回巡视的几个保安打手直接忽略掉了他们。他算准了在现场混乱场面里,尖子和老嘎首先要应付的是西尧搞出来的乱子,而自己这方面在一时之间是不会发现的。
十几米的窗户上忽然出现的西尧让场内的宾客观众一阵骚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周易、田芯和阿丑三个人紧挨着身体,站住脚步挤在观众里,随着人群的目光,也看向站在玻璃窗前的西尧。
西尧一袭漆黑的道袍,头上的马尾随着火龙果上下抛动而轻轻摇摆着,清秀的面庞上带着微微笑意,窗台边上残存的碎玻璃反射着灯光,把西尧道袍上一道道符篆映照得流光溢彩,像波纹般缓缓流淌。
“尖子,你做不了主么?”
尖子铁青着脸走进拳击场,面颊边上的伤疤像只蜈蚣般扭曲,手里搓弄着两只山核桃,后面跟着城西老杜和阿鬼。
两名得力干将光头和三驴接连被放倒,尖子很是颜面无光,尤其是身边还站着合作伙伴老杜,自己这边丢人算是丢大了。
尖子没想到西尧竟然丝毫情面也不讲,说打就打,这让他在老杜面前十分下不来台。老杜虽然没说话,但是尖子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不屑,他空有一腔怒火,却偏偏不能发作,因为那样更加跌份。
尖子咬着牙,手里的山核桃扭得“咯吱”直响,把手向后一招,想让手下保安打手一起蜂拥而上。
老嘎从楼梯边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抓住尖子的手臂,“尖哥,先别急,”偷偷地朝尖子使着眼色,示意尖子不要轻举妄动,破坏了原本的计划,“我去和西尧谈谈。”
尖子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向拳台正前方的贵宾席走去。原本尖子是想和老杜在包厢里观看比赛的,只是西尧实在是太嚣张了,尖子想在最近的距离看清楚西尧被阿鬼击败的惨状,就算是西尧获胜了,他也逃不过特警的狙击枪。
老嘎明白自己定位的角色,这时候应该是他出头了,他很有做奴才的天分,懂得自己主子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根本不可能和西尧心平气和对话的。
老嘎整整领带,在几个保安的帮助下分开拥挤的人群,来到西尧站立的窗前。先蹲下身子看看光头和三驴的伤势,瞧着散落在地上的一颗颗牙齿,老嘎倒吸着凉气,小心翼翼地踩着满地碎玻璃,招呼过来手下抬走仍旧昏迷不醒的光头和三驴。
“西尧,不要太过分了!”老嘎站得离西尧很远。
“你们绑架、抢劫、断人手足,又有哪样做得不过分?”西尧道。
老嘎眼球随着西尧手中的火龙果上下跳动,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那东西砸在自己的脸上,“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担保,只要你打完拳赛,我们马上就放了你相好的!”
西尧摇摇头,“不是,你错了!”
“嗯?……”老嘎有点疑惑,“我错了?……”
“第一,她不是我相好的。”西尧说道,然后又补充道:“第二,相好的这个词也有点太难听了吧!”
“好吧,随你的便。”老嘎道,“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何必还要多生事端呢?搞得难以收场,对大家都不好。”
“难以收场的是你们,和我有什么关系?”西尧的笑让老嘎心里直发毛。
老嘎一时间有点无语,眼睛左右乱晃,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措词才能不激怒这个煞星。
“他们两个身上的零件,”西尧指着地上光头和三驴留下的牙齿,“只是这件事的利息。”
西尧虽然在笑,但是说的话语让老嘎听起来很冷。
老嘎苦着脸道:“不如提前比赛,你看怎样?”
“如你所愿!”西尧身形移动,抬步走上窗台,又一步走下窗台。在旁边围观的宾客只觉得黑影摇动,一米多高的窗台,在西尧脚下竟像是一道低矮的台阶一样,不见他有何动作,只是轻轻两步就迈过去。
西尧踩在碎玻璃上,就像踩在地毯上一样,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在经过老嘎身边的时候,他忽然勾住老嘎的脖子,在耳边说道:“今岁太岁入你命,羊刃带煞断前程。”
老嘎开始还没听明白,在西尧甩开手臂向前走去之后才回过味来,急忙拉住西尧宽大的袍袖,“西尧……先生,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西尧拍拍老嘎的肩膀,笑道:“逗你的,别相信。不要往心里去。哈哈!”
老嘎差点没哭出来,“求你了,别吓唬我。”他对西尧会算命还是深信不疑的,这些天他就认为西尧是自己的福星,没想到西尧会对他说出这么两句话,都不用解释,从字面上就知道不会是说自己财运亨通的,去他娘的断前程。
西尧从容地走到拳台上,左臂卷着宽大的袍袖倒背在身后,右手杂耍般玩着那颗火龙果,一派悠闲轻松的样子。头顶上的马尾不住摇晃,紧闭的双眼和薄薄微微上翘的嘴角,引起台下一片女声尖叫和男人的口哨声。
老嘎也顾不得揣测西尧对他说得那句话的意思了,连忙招呼过来十多名服务员和保安,吩咐他们用最快速度收拾玻璃窗附近的一片狼藉。
不得不说,尖子手下人干清洁工作还真是挺得心应手的,十几米长的大玻璃破碎后形成偌大的一片区域,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连一颗碎渣都没有剩下。
几名女服务员还跪在地上,用抹布仔细的擦着光头和三驴留下的血迹。
一个保安用纸巾包着两个人被打掉的三十多颗牙齿,来到老嘎面前,“嘎哥,这些牙怎么办?保存着?”
“直接拿去牙科诊所,镶成一副整牙,等他们俩伤好了之后轮换着戴!”老嘎气哼哼地道。
那保安愣愣地看着老嘎,“可是他们都还剩下半副牙齿在嘴里呢!要是镶成一副整牙的话,那他们怎么戴啊?”
老嘎指着保安的鼻子,叫道:“你他娘地是不是傻?戴不上?那就把剩下的牙打掉,不就戴上了?”
保安看看手中纸巾上的牙齿,傻傻地点着头。
现场慢慢地恢复了秩序,观众也都回到了各自座位上,周易、阿丑和田芯也找个靠近出口的地方坐下。
本来阿丑打算刚才直接逃走的,他认为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三个人,只要能悄悄地溜到楼梯边上,那逃走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太困难的事情。
只是周易根本无动于衷,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阿丑也知道,对周易来说,能否救出田芯只是计划中间的一环,相比对老杜的复仇无足轻重。
阿丑认为周易现在已经不能再依靠了,他想带着田芯马上就离开这里,只是老嘎一直在附近忙活,所以只好先等等再说。
场地里原本就不算明亮的灯光此时全部熄灭下来,“唰唰”两支追光灯像利剑一样瞬间撕破黑暗,相互交叉追逐着照在拳台上,把西尧瘦弱的影子拉得老长,一直延伸到拳台下的黑暗里。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胸前挂着绶带的司仪模样男子从贵宾席旁边站起来,规规矩矩地朝坐在中间的尖子和老杜深深鞠躬,然后嘴里“嘿哈!嘿哈”地大叫着,小跑几步爬上拳台,手里挥舞着鲜花,把麦克风举得高高的,向台下观众大声喊道:“尊敬的各位先生,女……”只说到一半,忽然被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扼住咽喉,声音戛然而止。
那司仪涨红了脸,额头上的青筋绽起老高,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地望着从阴影里走出来的人。
是阿鬼!
阿鬼把脖子转了一圈,颈椎出“喀喀喀”一阵爆响,脸上露出狰狞地笑容,把那司仪像掐小鸡般丢下拳台。
“全他妈是废话!”阿鬼在身上擦擦手,高举双臂,腰身挺拔得像是一块坚硬的铁,向观众席怒吼,“鬼!鬼!鬼!”
一连三声疯狂地嘶吼后,阿鬼兴奋地扯开衣襟,把一件紧身内衣撕得粉碎,显出胸膛上健硕的肌肉和斑驳的伤疤。双手用力地捶打在身上,又是几声野兽般的低吼,“鬼!鬼!鬼——”
台下的观众似乎也被阿鬼感染,随着他一起狂叫,“阿鬼——阿鬼——”
阿鬼慢慢地靠近西尧,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你活不过下一分钟……”他的长相极为普通,若是平常走在大街上,他根本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就算记住了他的相貌,也会在第二天忘在脑后。
唯一能让人记住的是他脸上一块伤疤。
这是一块在阿鬼右脸颊上的圆形伤疤,伤疤有手指粗细,微微向外鼓起。阿鬼有一次喝醉酒时跟别人说这是枪伤,他曾经被一枪打在脸上,但是却没有被爆头,奇迹般地活下来了。
阿鬼用手摸摸脸上的伤疤,“因为只有我能活下来!”然后向老杜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老杜手持一支巨大的鼓槌,朝身边的铜锣奋力击去。
“当——”一声锣响激起现场如潮水般的掌声和欢呼,男男女女的脸上都映出病态的嫣红,挥舞着拳头,在酒精和感官的刺激下疯狂呐喊。
比赛,现在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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