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捂着脑袋坐在地上,真疼啊,是谁这么不长眼睛。抬头一看原来是妹妹王思甜。王思甜也坐在了地上揉脑袋。看来撞得也不轻。王树恶狠狠的对妹妹说;“你干嘛,这么毛毛愣愣的,”
“啊!是王树哥哥,我刚要骂人,”思甜对着王树笑了笑。
王树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上前扶起妹妹“到底怎么了?”
“哥哥,你不知道,刚才我们几个在小河边玩有一条好长好长的大蛇在晒太阳,当时就把赵菲吓傻了,都不敢走路了,我拿起石头砸它它竟然来攻击我,这时候不知道谁找来了赵菲的爸爸,他爸爸一锹就把蛇的头铲下来了。看的好过瘾啊。”说完,王思甜笑了笑。
王树并没有觉得哪里好笑,于是又问;“那你干嘛慌慌张张的跑回家?”
“哦对了,我是回来找爸爸的,赵刚叔叔刚杀死那蛇,拉着赵菲回家的时候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脸色煞白。;”王思甜变得严肃紧张了起来。
“那就去找大夫啊,回家找三叔干嘛”。
大家都说赵刚叔叔死了,这会赵家大婶已经把赵刚拉回家里了,这会都哭上了。
“那你还笑得出来,你赶紧去找三叔,我去通知我爸爸。”说完哥俩各自回家叫人。
要说老赵家和老王家的关系可不一般,每次老王家有什么事都是老赵家第一个帮忙。老赵家对王家最大的恩德就是王文通上次逃跑的事,要是没有赵刚父子,王文通早就被村民打死了。这份恩情王家是不能忘的。所以王文通听到消息后,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跑向赵家。王二哥也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
王树感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于是找来思甜让她带自己去河边看看那条死蛇。
两人来到事发地,可是却没有看见那条蛇,大概是什么人把它扔了吧。王树不甘心在河边又是一顿好找。站在不远处的妹妹急的直跺脚,最后忍不住叫了一句‘王树哥哥,也许死蛇被什么人扔到水里冲走了。我们还是去赵菲家里看看吧!’正在这时...
王树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吓得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地上喘着大气,思甜见哥哥异常举动急忙跑到身边,原来是赵刚叔叔铲下来的死蛇头,王树哥哥不会胆子这么小吧,只不过是个死蛇头而已。可是再看王树,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嘘嘘。思甜见哥哥这般模样,使劲摇晃哥哥的肩膀‘哥哥,哥哥你怎么了。这不就是那个死蛇头吗!’王树惊恐的表情吓坏了妹妹。王树手指着死蛇头,嘴里吱吱呜呜的道‘“人....人...人头!!!”
妹妹不知道王树说的是什么,于是急忙拉起坐在地上的哥哥跑开了,据王树后来说,他那次看见的是一个年轻女人的人头,而那个头还对着王树笑了一下。因为这个王树病了好久,而这件事更加的坚定了王树相信世上有灵异事件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这类的事件,王树总是会有感应。这也注定了他以后的路必须要和神鬼扯上关系。
王文通来到赵家,赵刚已经被抬到了放好的门板上,门板下面四角用长板凳当支柱,赵刚的头前摆放好了一张桌子,桌子上的长明灯已经点好了,三根用棉花包好的筷子插在盛满五谷杂粮的碗里。看来已经万事俱备了。赵家嫂子也在那痛哭了起来,火炕上坐满了老太太在扯着白布缝孝衣。在东北无论是兄弟姐妹,侄子外甥,都会穿上孝衣带上孝帽,一是吊念死者,二是证明和死者有血缘关系。
主事的见王文通来了,上前客气的给他点了一支烟。主事的是同村的刘大麻子,刘大麻子对于白事还是懂一些的,但是他深知王文通的能耐。因为这些年王文通也帮了不少村里人,而且有些事情他不懂得还要问王文通,随着时间已经步入了80年代后期,人们的思想也渐渐的开放,改革的春风不但席卷整个华夏,也改变了人们的思想。人们再也不把那些神鬼之说看成是封建迷信,而更多科学解决不了的事情人们更愿意相信请神。这个也可能和那个时期宗教兴起也有关系。因为这个年代,有的寺庙道观也都撕下了封条,请来了和尚道士讲经,修佛像,开山门,供人们祭拜。
而这个时候,埋藏的民间的那些跳大神的也都兴起,当然这其中也有利用这个骗人钱的。反正就是一个时代成就一群人。而刘大麻子就是这骗人钱的一类人,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出马弟子。大仙借他的人身行善渡人。可是在王文通看来他什么也不是。只是嘴皮子厉害点。
王文通走到灵前,看了看已经用白布蒙好的赵刚“看来你都已经办好了”
刘大麻子急忙回答;“文通啊,我见你这么长时间没来,所以就办了一下,怎么样,你看哪里还有需要的,我尽快去办。”
王文通鄙夷的看了看刘大麻子,刘大麻子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
王文通上前扶起赵大嫂,安慰道;“大嫂,你先别哭了,我有话和你说”。
大嫂擦去泪水,用沙哑的声音对王文通说;“怎么了,文通,还有什么事吗?”
“赵大嫂,我们去一边谈谈吧,”说完,王文通又叫上刘大麻子一起到后院。王文通和他俩嘀咕着什么,赵大嫂差点大叫一声,显得很惊讶,刘大麻子也感到意外。
原来,王文通说赵刚根本没有死,只不过是丢了魂,只要晚上做法招魂就可以醒来,可是刘大麻子却把赵刚的后事都办了,这下可不太好收场。刘大麻子对王文通的话当然是毋容置疑的,可是事情到这一步了怎么收场啊。王文通让刘大麻子先不要去村大队办理死亡证明,刘大麻子恍然大悟,急忙去把办理这件事的人叫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