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请王树坐下,叫来徒儿上茶。王树很是不解,这师太难道知道自己要来吗?
“主持,您刚刚的话晚辈不解,您知道我要来。”王树疑惑的问道。
师太并未言语,只是请王树品茶。王树疑惑未解,哪有心思喝茶,可是看情况,如果不喝师太不会详谈。于是淡淡的喝了一口。
喝完茶,师太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又叫徒儿热茶。
再次品茶,师太竟讲起了茶道,这一系列举动,把王树的胃都要吊出来了,但是出于尊重,王树还是耐住了那份急躁,并没有操之过急的询问。
“没想到小施主的耐性还可以。”师太总算开口说话了。
王树听罢,回答道;“师太有如此雅兴晚辈不敢肆意破坏。只想求师太告知一二,求心中疑惑。”
“你问吧!”师太淡淡的说道。
“师太知道我要来?”
师太点头。
“如何得知?”
“命中注定,时日已到。”
“师太的话更让晚辈费解,还请师太细细道来。”王树毕恭毕敬的说道。
“先不说这个,你说说这茶如何!”师太说道。
怎么又是说茶啊,王树对这茶道是一窍不通,以前也没喝过几次,偶尔的喝几次花茶,但那是最平常的了。
“晚辈愚钝,对这茶道一无所知。如果非要说的话....”王树的鬼点子来了,于是他装模作样的学起了电视里面品茶的情景。
“啊,此茶入口有淡淡的茶香和甘甜,饮过后,觉有一种太和之气,弥渝乎齿颊之间....”
说到这里,师太竟然笑了。王树不解。
“飘雪之所,怎比江南之雅!”
王树惭愧。
“师太知道我说的是‘西湖龙井’。”
“呵呵,天资聪慧,而且坚韧不拔。虽有妄语但不狂躁。实乃变化之策,贫尼略迹原情。”师太面带微笑的说道。
“多谢师太宽宏,我想知道,师太为何老是和我讲这茶的事情,而对晚辈的问题避而不谈呢。”王树不解。
“只有饮过此茶,才可观其心神!”师太稳重的说道。
“此话何解!”
“此茶名曰‘蜃井’,平常人喝下会出现幻觉,可是你并无他恙。可见你的心神很安宁。而且你能听贫尼在此喋喋不休的说着茶道而没有气躁,实乃难得。”
事实。
师太乃是得道高僧,她早已算出王树会来,刚刚的茶只是试探王树的定力,其实,师太才是真正需要解惑的人。
二十年前,净安寺有一个尼姑,她是师太的师妹。二人一同参佛。可谁知那师妹邪心欲动,竟不知何时学会了佛教的禁术‘西归踏云续命术’。这个法术一出,就会有无数的人因此术而丢了性命。
王树不禁大惊,这和思甜说的差不多,是续命之法。
师太又说,当时不忍师妹堕落,故而将其封入那寺里的井中。可谁知,没过多久,因为土地的变迁寺庙搬到千山重建,那井就留在了现在的学校内。
师太怕生变故,几次返回井处用‘大普罗冥王咒’将井口封印。可就在这时,来了一个道士,他法力无边,欲将那井口的咒语破解。当时师太百般阻挠但是不敌。那道士不但放出了师妹,还将井内布下瘴气秘术。只要入内就会产生幻觉而被困井中。师太几次潜入都因幻术无法全探。如若不是自己佛法深厚,早就葬身井中。
听到这里,王树大概的明白了。
“这个邪术是需要坐东朝西的建筑吗?”王树问道。
“的确如此,贫尼实在费解,那学校为何还要顺应此法而建。”师太陷入沉思。
“这不是因为土地不够,不得不那样建造的吗?”王树试探的问道。
“当年建校,贫尼几次前去劝说,可贫尼人微言轻,谁会听呢,而且当时政府大力支持坐东朝西。其实当时的土地很宽裕,无论把学校朝向哪里,都是绰绰有余的。”
王树听罢,陷入沉思,“看来此事有些复杂。不单单是红鞋事件。有可能牵扯到政事。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可那个道士会是谁呢?”
“那后来呢?”王树问道。
“后来,学校建成,几年的时间里就死了好多人,贫尼也是没有办法,只因对那枯井中的瘴气望而怯步,也只好袖手旁观了。”师太说完,惭愧的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见死不救,违背佛教本意吧,况且此事与你净安寺有关。你怎么能隔岸观火,枉你还是得道高僧,还把寺院叫净安寺,你的心静得下来吗?”王树质问道。
“贫尼心存惭愧,所以在等一位有缘人解开心中顾虑,这个人就是你。只有你能下的那枯井之中,破解那邪恶之术,救我师妹脱离阿鼻。”师太有些恳求的说道。
“此事已经牵扯我的朋友,师太不说,我也会去做。只是请师太细细言明,我要怎么做。”王树郑重的问道。
师太只说了几个字,静心、静气、静神。
王树面色沉重的走出净安寺,琳琳见王树出来,乖巧的跑到他身边,递给了他一个刚刚买来包装精致的苹果。王树看着这个天真的女孩,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在她身上一样。反倒把自己累的够呛,搞的身心疲惫。
回去的路上,王树嘱咐琳琳哪也不要去,就在自己家里呆几天。琳琳答应了,而且琳琳还说,星期天妈妈和舅舅要回来了。到时候带王树去见见他们。王树一听要见张阿姨,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但是琳琳说母亲很通情达理,王树紧张的心多少获得几分缓解。于是他长舒一口气,爽朗的回了一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