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会太难。
八品巅峰的幻影虽然不会依然是八品巅峰,实力还是在对方之上的,只是一个幻影的技能未免太少,想打赢他们需要费点功夫。这种“需要费点功夫”的实力,对钟魁来说就需要仔细考虑一下了。
仔细考虑的结果就是,“先试一把,我就不信他们能秒了我,”钟魁深信,只要他们秒杀不了他,那就永远也杀不了他,“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身上到底还有没有他们埋下的小东西。”
钟魁起先并不确定他身上是否有小暗格,只是从他身为钟家少爷这一点来看,家里人不太可能只放他一个人出来。当发现有五伯暗中跟随之后,钟魁瞬间生出些还有依仗的感觉,只是这“三天”时间又让他有些犹疑,“还会不会有人跟着?不会都回去了吧?”
多想无益,上了再说,钟魁一边蕴养着桃木剑,一边深呼吸,争取自己的身体和武器都处于最好的状态。经过刚才和猪鬼的不完整的战斗,钟魁还是有些收获的,至少验证了他将十七门剑术初步融合出来的连招是有用的,中间蕴含的灵力强大,操控并隐隐透出来的剑意是足以重创到七品鬼将的。
“还是发挥不了这些剑意真正威力的十之一二啊,”刚才钟魁那一通打出来足以称得上“剑气漫天”,却仍然只是重创却没有真正击杀掉鬼将,就是因为作为掌控者的钟魁,修为还是太过低微了——要知道八品巅峰的那些男人也没有几个能够发掘出剑意的。
空有宝藏却花不出来,钟魁将其归于冥冥之中的天意。要知道这些剑意放在八品巅峰的剑修手中也许才能发挥出大半威力,然而八品巅峰的剑修即便到了钟家的典库也不会往所谓的小小万剑诀上瞟上一眼,直接抄上万剑诀就开始修炼了。
“这也许就是我的缘法,”这是钟魁内心的想法。
虽然自感发挥不了更多战斗力,钟魁依然努力在脑海中拼凑出属于他的剑术,如何用这三十三道剑意更好地执行出每一个动作,这些动作分别用什么样的剑意能发挥出什么样的能力,如何更连贯,如何能让克制可能处于任何一个状态内的任何敌人……
既然自称编剧加导演,钟魁就一定要把自己的台词编好编妙,“但更重要的是下一场戏应该怎么演,这就考验我的功力了。”
参与人员有三个,正面角色一个,男一号,反面角色两个,龙套甲和龙套乙,戏的内容就是三者之间一通打斗,不限姿势,结果是男一号获胜,也许……“没有也许,必须是男一号获胜,”钟魁一阵咬牙,没有人想死,此时的不惜己身就是因为他不想钟家再死人,他自己也能得以不死。
“我不管两个龙套配不配合,总之你们只能是龙套,”连钟魁自己都没有注意,伴随着他发狠,他身周的剑意变得黑了不少,最明显的还是他的双眼,鬼眼自动显现出来,眸子中心的红色变得更加幽深。
纯粹的杀意,从剑意和钟魁的眼睛中一点一点钻出来,再合在一起,一种浓烈的血腥味汹涌而出,在钟魁飞快地划过天空的同时播撒在来路的周围。钟魁却只是在思考着他要怎么动手更舒服。
鬼界的空气要是闻惯了也就那样,总之钟魁现在就不觉得臭了,当然,此时的他或许也是臭的。虽然天气一直是昏暗的,大地也是昏黑的,钟魁硬是从这里面看出点美感,“这就是永恒的混沌啊,传说万物的起始就是类似的混沌啊。”这当然只是从“混沌”这个词上来的牵强附会,万物的起点的确是混沌,鬼界现在这副样子却是三界大战的结果。
传说很多很多年前,大概还是远古的某个时期,第一批最强大的术者还在世的时候,天庭和鬼界草创,不知道为什么,不约而同都想扩大自己的地盘,于是盯上了其他两家。当然,大家都自诩“文明人”,嘴上都说着猪都不信的鬼话,也许是天庭的说法更好听,更容易接受一点,于是第一次三界大战的时候,人间和天庭是联合在一起的,于是鬼界大败。
按道理说,作为本就比人间强上一筹,又重创了鬼界,天庭可以稳稳吃下人间。然而在大战期间,他们也看到了人间的坚韧,他们自知没有必胜的把握,于是结成联盟了事。这个联盟在接下来的无数年中三次击败鬼界的征伐,最终使得鬼界真的变成了一片鬼都嫌弃的地方。
也是这个原因,鬼怪们每每看到鬼界如今的惨样,都会生出对人间和天庭无尽的怒火,“就是不知道天庭是什么样的啊?”钟魁有些小期待,远古时期那些术者先辈岂是易与之辈,当然早就看出天庭的打算,但为什么天庭会变成非常美丽和奇妙地方?按照古籍中的记载,很久以前这三界明明是一个整体,只是因为第一批鬼王和第一批仙人的出现而引领的空间分裂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心里面想着有的没的,钟魁的动作没有放慢,所以距离那两个六品鬼将也不远了。三天司南虽然有着类似卫星定位一样的功能,然而也仅仅是类似定位,却没有像卫星一样可以拉近视距的功能,所以钟魁没法提前看到那两个六品的样子。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感知也够不到,幸亏还有一双鬼眼,辨别清楚方向,钟魁看了过去。
赵一和钱二——反正都是活不了几章的死龙套,就叫这个名字了——他们自然就是那两个鬼将,他们两个很倒霉,他们的确很蠢,他们的确狂热地喜爱吸收各种恶念,他们的确是最扭曲的鬼怪,然而他们依然需要服从鬼怪内部森严的等级划分,所以才在那位传说中的鬼王命令下,赶到这里,足足等了七八天。
“喂,老二,你说还会有人来吗?”赵一很不耐烦,但又不敢违逆那位的命令,表情十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