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看
“大爷,饶了我,饶了我啊,我真的不曾来过此处,师父不曾带我来过,师兄也不曾……我绝无半句虚言,饶命!饶命!”
他跪在萧乾面前,不停磕头。。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扑嗵!”一声!
托托儿那张完全看不清长相的脸,布满了恐怖之‘色’。
威胁有效!
萧乾冷哼一声,‘唇’角勾出一抹冰冷的寒意,出口一字一句,仿佛勾画生死薄的阎王,寻不到半点温度,“托托儿,我能知道你是谁,就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要相信,你刚才吃入腹中的‘药’丸,比宋彻的蛊毒,会可怕十倍,百倍不止!”
不曾来过?墨九挑高眉头,半信半疑。
“这里我不曾来过。”
托托儿审视着他们,却一脸沮丧地摇头。
然而——
她也笃定萧乾是这么想的。
这是墨九的想法。
托托儿是“那顺巫师”的小徒弟,常年跟在那顺巫师的身边,也因为受了宋彻的蛊毒要挟,帮着宋彻来糊‘弄’“那顺”,一直扮演着“双面间谍”这样的角‘色’。而且,他做那顺的徒弟,日子并不好过,比起被宋彻掌控来,他更愿意摆脱那个恶魔。所以,他与宋彻的关系很近,二人长期往来,宋彻知道的出路,他想必也会知道。
“说!此处怎么出去?”
可正事当前,他深深看她一眼,也没问她哪根神经又出了‘乱’子,眉心紧拧着,又调头看着一脸惶恐的托托儿。
她突如其来的转变,看得萧乾怔了又怔。
前后不过一瞬,就换了‘性’子。
“你继续审问——我不打断你了。”
深呼吸,她展眉,勾‘唇’,给他一个“‘迷’之微笑”。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更何况,这货已经够可怜了,脸毁成那样,如果她再给他使劲儿,一个想不开又“去”了,她哭都没地儿哭。
男人再不好,再讨厌,她也得咬牙忍着。谁让她自己选择的呢?
可看着他那张脸,又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咬着牙,她恨不得咬他几口。
墨九觉得跟着一个腹黑男人,真的必须神经高度集中,随时准备情节反转。一个不小心,就会错过了‘精’彩部分,被他耍得团团转。
还下次呢?这个男人城府太深了。
“下次,一定。”
看她兔子似的急红了眼,萧乾揽一下她的肩膀。
“还需要我问?”
“你也没问我。”
“早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萧乾的声音冷而凛,却像一记重锤,敲在墨九的心上。想到第一次见宋彻时,他也是这么不咸不淡的来一句“他不是宋骜”,她就有些生气。
“那顺巫师的小徒弟,托托儿。”
“啊!”墨九瞠目结舌,“那他是谁?”
“他不是宋骜。”
可萧乾嘴‘唇’‘抽’搐一下,一句话,就让她恨不得咬舌。
第一次亲口承认自己是“小寡‘妇’”,墨九说得很顺口。
墨九蹲身,仔细盯着他的脸,“小王爷?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墨九啊,小寡‘妇’,你不记得?”
可这……难道失忆了?
这个样子,像是神识已清。
结结巴巴,但口齿清晰。
“你,你们……是谁?”
看着他,又看看完颜修,再看看墨九和这一间石室,他像是游离在状态之外,懵了好一阵,就在墨九以为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那一双浑浊的眸底,却慢慢转为清亮。
听了他的话,疯子抬头,目光呆呆的。
“抬头!”
她寻思着自从他腰上瞅,萧乾便沉了嗓子。
除了毒和‘药’,恐怕也没别的东西了吧?
老萧这身上,简直就是百宝箱啊。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墨九直咂舌。
他居高临下的身姿,纹丝不动,一直等到那疯子吐得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一直趴在地上呻‘吟’,他才从怀中掏出一个装‘药’丸的瓷瓶,从中倒出两粒带点儿橙黄‘色’的‘药’丸子,径直灌入他的嘴里。
然而,萧乾却没有什么反应。
因为宋彻的话,尽管疯子的身份并没有完全证实,可她心底始终把他当成宋骜来看的。由于之前逃命没带他,她心里还存有内疚呢,见状,心里自是不落忍。
“赶紧给他看看啊,怎么吐血了?!”
抢步过去,她扯了扯萧乾的胳膊。
墨九看他狂吐不止,眉心都蹙紧了。
“老萧!”
那呕吐的秽物里面,隐隐夹有红红的血丝。
那疯子吃不住拍,趴地上就狂吐不止。
“哇——”
“呕!”
在她询问的目光中,萧乾冷冷抿‘唇’,没有回答,径直走向角落,把缠住完颜修就不放的“疯子”拎了起来,掌心突地扬起,“啪啪”两下,分别敲在他的“神庭”,“印堂”几处大‘穴’上。
“老萧?”墨九站到他的身边,昂头看他,“你此话何解?”
回头看去,那疯子满头‘乱’发,紧挨着完颜修吓得还哆嗦,根本就不像是伪装的。而且,在天神祭‘洞’时,她已经审问过他了,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会儿再问他,又有什么意义?
墨九一时跟不上萧乾的思路,一时错愕。
问他,问那个疯子?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