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需要在下留步吗?”
慕容汾瞥了辞初一眼,无奈道:“先生......”
辞初似笑非笑,默默退到一边去,直到眼看着慕容汾进殿,尾随侍者一一候在外边。
辞初打了个手势,示意领头的公公把闲杂人等带下去,里面声动渐起,他也退到了更远的地方,欣赏冬日雪景,薄冰湖面。
霍箐贝齿紧咬下唇,手下白被单被她揪皱。
“皇上,可以不要这样折磨臣妾吗?偿”
他在动,极其缓慢。
折磨她的同时,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慕容汾食指挑起她尖细的下巴。
“听说,昨天孟玄色来找你了。”
触不及防的冲击,令她发出一声短促尖叫,弓身迎合。
“没,没有。”
“嗯?你说什么?没有?”
“你别,对不起,我,我说错话,糊涂了,别,别这样。”
“那你说,他有没有来?”
慕容汾决定暂时给她喘息的机会,仅仅足够喘息罢了。
“有,有的。”
“很好,乖女孩,这是朕赏赐给你的。”
“皇上——”
霍箐彻底丧失思考能力,慕容汾牵引着她,抵达没有凤明煌和孟玄色的巅峰。
“孟玄色来找你干什么?”
“他,他是替燕王来找我的,王爷担心我在宫中过得不好。”
“哦?是吗?凤明煌抱着新人,把你送到朕身边,却还能惦记着你,倒也是情种。”
“皇上,你现在是拿霍箐来泄愤吗?”
慕容汾邪肆轻嗤,指尖描过她的眉眼,极快极猛再次变回极慢。
“朕这是泄愤吗?朕明明在疼你,菁儿,你真没心肝,一点也感受不到吗?朕本不该在这节骨眼再纳姬妾,可朕为了你,选择了破例,甚至让你和心儿一样,居采女之位,怎么?你这小妖精还不满足?嗯?”
“皇上明明知道菁儿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菁儿是几个意思,凤明煌派人来找你,你很高兴是吗?高兴于自己魅力不凡,把我们两个男人都迷得团团转?”
迷恋她吗?
霍箐在心底深处自我嘲笑,身上的这个男人,一点也不老实,明明现在脑子里想的那个人,不是她。
她明明知道一切,却只能选择迎合他,陪他一起演戏。
“菁儿没有。”
“没有?那孟玄色来找你说了什么,说凤明煌想你?还是说他为了你冷落昭华公主。”
见她闭口不言,紧咬齿关。
慕容汾目光一闪,腰身狠狠一挺。
霍箐梨花带雨求饶的模样,是真的美,慕容汾愉悦地欣赏着,好像在看一只努力想挣脱牢笼、却只是越箍越紧的金丝雀。
“菁儿,告诉朕,告诉朕关于你,关于他,关于昭华公主的一切。”
“好,好,我说。他冷落昭华公主,真的不是为了我,皇上,菁儿的心里早就没有他,在入宫那一刻,霍箐就死心了,你相信我。”
“王爷他......到现在最想念的那个人,依然是她。”
“她是指谁。”慕容汾再度凶猛。
“秦,秦如歌,燕王妃。”
“继续说。”
凤明煌偷偷离开长安去纠缠秦如歌的事情,他略有耳闻,没想到凤明煌会是这么痴缠的人。
“皇上,你愿意放过菁儿的话,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
慕容汾不置可否,但是神态和缓许多,霍箐便当他默默答应了,她便调整了一下姿态,忍着体内一***的浪潮,趴在慕容汾身上。
“燕王和昭华公主大婚至今,他们虽然同房,但是两个人还是清清白白的,他会为了霍箐这样隐忍吗?皇上,从来都只有秦如歌她能影响到我们南越的燕王。”
“如果碧落城那边被攻破了,以燕王的能耐,秦如歌依然是他的囊中物,到时容侯没了,燕王的敌人少了,他便一直意气风发下去,再也没有后顾之忧,皇上,菁儿担心你,担心朝廷。”
慕容汾不相信霍箐是因为担心他,而选择出卖凤明煌。
但是不能排除,霍箐依然深爱凤明煌,因为她嫉妒秦如歌,所以使尽手段让秦如歌回不到凤明煌身边。
她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别想得到。
对于霍箐的枕边话,他一直是半信半疑,但是如果秦如歌对凤明煌真的这么重要,他不可能让霍箐对他吹这样的枕边风。
想到这里,慕容汾唇弧加深,拇指指腹拂过她点了口脂的香唇上,轻轻摩挲。
“菁儿,使出你的浑身解数,取悦朕吧,让朕相信你的心里,只有朕。”慕容汾忽然捏着她的下颔,将她小巧的脸扯到眼前,他的薄唇就在霍箐耳边摩挲,声沉危险,“朕对于喜爱的女人,一向大方,只要朕对你的表现一切满意,那么,什么都好说。”
霍箐咬咬牙,便豁出去了,化被动为主动。
慕容汾额际渐渐冒出冷汗。
阴冷的墨眸半眯,直直盯着低伏的女人。
如果她以为,所谓的取悦,就只是*欢愉,那就错了。
他要的取悦,包括她背叛旧人,替他搜罗凤明煌的一切信息。
凤明煌死守最后一道防线,不愿碰昭华公主,那他该怎么安排,才能让他破除那最后一道防线呢?
慕容汾不喜欢沉睡的时候,旁边有女人同眠,所以霍箐办完了事,就下床捡起一件件衣服穿上,给香炉里添了点檀香木,便小心翼翼离开了新帝寝宫。
少主拜托她的事,她办妥了。
慕容汾怎么也料想不到,王妃是王爷故意逼走的,所以他也不可能猜得到,她刚刚那么说只是为了替容侯府争取时间,培植更多党羽壮大起来。
雪花飘落在霍箐脸颊,侍女撑开的伞刚好打在她顶上,霍箐轻轻移走伞柄。
“姑娘......”
“不用了,这雪不大,刚好可以醒一下神。”
待贺兰沅和霍箐迎面碰上时,霍箐身上肩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雪屑,就连浓密纤长的睫毛上也沾有一抹白。
果真是楚楚动人。
贺兰沅脸色微变。
对于美这个字眼,她很敏锐,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情敌。
秦观心也就罢了,眼前的这个妓子又是凭什么入宫?
慕容汾登基以来,找得最多的就数霍箐和秦观心,呵,两位采女。
她贺兰沅呢?明明是妃位!这些天以来承御驾的次数屈指可数。
慕容汾对她也是冷冷淡淡的。
“贵妃姐姐好。”霍箐恭谨地欠了欠身。
贺兰沅盯着她两颊的粉嫩之色,感觉心脏处尖锐地酸楚。
“大白天的,便如此急不可耐,霍采女,你不为皇上的身子着想,也要为黎民百姓想想,搞垮了新帝的身子,累及皇帝名声,无法日理万机,到时候你为千夫所指,可别说本宫今日没有提醒你。”
霍箐又欠了欠身:“臣妾定当铭记贵妃姐姐的教诲提点,臣妾告退。”
霍箐越过贺兰沅,谦谦走远。
贺兰沅有气无处使,她倒是乐意霍箐和她开撕。
就是霍箐这副冷静淡定的态度,让她无可奈何!
贺兰沅气势汹汹冲撞入新帝寝宫,吵闹声很快传了出来。
不远处,廊下有一道美丽的身影,左右伴着各两名婢女。
她眉目微微低垂,摆了摆手:“走吧。”
“皇上被霍采女迷上了,秦采女怎么不急?”婢女更加理解贺兰沅那般烈性的反应,却不懂秦观心为何不急。
霍箐现今和她平分秋色,日后大有可能成为她的劲敌。
而且宫里都有传闻,虽然二位采女都受圣宠颇深,可是明显是霍采女占上风,皇上迷她简直迷得不行,不分昼夜施恩。
秦观心无声冷笑。
这些奴婢知道什么呢。
慕容汾也不过是利用霍箐罢了。
效仿的,自然是凤明煌的手段。
他可以假装和昭华公主恩爱,来博取新帝和西凉信任,那么慕容汾也可以真的宠爱霍箐,让那个男人以为自己奸计得逞,现在霍箐得到的越多,日后只会摔得越惨越痛。
倒是贺兰沅,原来,这个女人也不外如是,草包一个。
贺兰沅没长眼色地撞了上去,久而久之,慕容汾自然会嫌弃她,要整掉贺兰沅这个女人,一点也不难。
秦观心轻吁一口气,垂眸深思。
一切又开始了,她告诉自己,慢慢来,别急。
“去,把皇上日前赐我的那套瓷具送去给霍采女。”
————
时间在指缝中流走。
容靳的地盘,渐渐由十几个城池,一直往周边扩散,不管多小的鱼虾,他都狼吞虎咽吞下。
一向坚持不从军的纳兰世家,默许了纳兰珀跟在容靳身边学本领。
秦如歌这回没有待在家里,偷偷享福,而是跟在军营里,充当军医的头头。
最后一名伤患的伤情都处理好了,秦如歌捋下衣袖,净手之后便到外头喘口气。
几名兵将路过她身边时,声音不大不小交谈着。
“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侯爷这下可算捡了大便宜了。”
“没想到鼎鼎大名的燕王会以这种方式栽了。”
燕王,不就是凤明煌么!?秦如歌愕然。
凤明煌这三个字,她没有从旁人口中听到已经一段时日了,这大抵是哥哥私下里警告过他们吧。
“那可不,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让他欺负咱们如歌小姐,现在好了吧,风流不成倒成了裙下之鬼。”
秦如歌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揪起那人的衣襟:“你们说什么!?谁死了!?”
“如,如歌小姐??”
糟糕,天色太暗了,他们没看见如歌小姐在场,竟然说漏嘴了。
侯爷明令禁止不许把这事的风声透露给她知道的。
“你们说,谁死了!?”
“我,我,我们不能说!”
“对啊,侯爷下了禁令,小姐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你说不说,不说我今天就弄死你们!”
“如歌!你说什么呢!”一声冷斥从身后传来。
容靳上前掰开她的指,那几个士兵一脱困,马上便消失在二人眼前。
秦如歌眼底生气尽失,抬眸看向容靳,却是一点光泽也没有了。
“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了?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为了那个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连我们的自己人也要杀!?为兄真的没有想到你是这样冥顽不灵!”
她沉静地看着他,掀开唇,忽然不知该怎么问起。
好久,才道:“他们说他死了,是假的吧,他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如歌,你别忘了,他原本就不长命,他能活到现在,不都是因为你医术高明?”
“现在他没有你吊着他的命,替他延续生命,你便理解为他毒发不治身亡就可以了。”
容靳试图握住她的双肩,说服她,却被她毫不留情,一把打掉:“什么叫我理解为!?他不是这样死的对不对,不对,他没有死,你骗我的,你联合他们骗我的对不对!?”
容靳蹙眉。
“如歌,你先冷静一点。”
她的神态明明不激动,只是语气略微急促了一点,咄咄逼人了一点,她的态度,明明很平静。
“哥,我只想要一个真实的答案,不要瞒我。”见他未语言,秦如歌又加紧道:“难道你这就甘心了?如果你心里对他恨意难消,如果弑母之仇不共戴天,你我不能手刃仇人,一切又有何意义?”
“哥,还有机会的,我们还有机会亲手报仇的,是吗?”
亲手报仇。
如歌,亲手的话,你真能下得去手?
他不想告诉她真实,可是不告诉她,她也不是安分的人。
容靳低叹:“凤明煌的确被人刺杀,一剑捅入心脏,刺杀他的人是西凉的公主,现在已经逃出了燕王府,不知去向。”
秦如歌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她频频摇首退后,脚步虚浮,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不,这不可能。”
眉心之处好像有什么在拿钻子钻动,秦如歌疼得想死,简直想拿把锤子把脑袋敲开来。
容靳发现她的反应失常,心底很是不安,便上前擒住她的双臂,蹙眉摇晃着她:“你先别慌,他还没有死呢,柯凡吊着他一口气,尚且一息尚存,他们不会让他死的。”
“一剑捅入心脏,哥,这样的人,还能活吗?”
容靳默然,心底却答:不能。
“难道你要回去救他?从这里赶到长安城那么远,说什么都迟了,你回去能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慕容汾现在正等着你踩回去,现在燕王府乱成一锅粥,对慕容汾而言是大好时机!铲除了凤明煌,下一个就该是我们容侯府,是为兄了!你眼里只有凤明煌,可有为兄和外公外婆!?”
容靳这话,恰好戳中秦如歌的心窝,秦如歌浑身凉透,也让她彻底从迷障中清醒过来。
是的,她有什么立场去找那个男人呢。
哥说得对,她到了这时候还是没有完全戒掉凤明煌,真是可恶,这样的自己她都讨厌。
秦如歌解下身上沾血的白衣装束,扔到地上。
“哥,我太疲惫了,想回容侯府休息两天,能容许我请两天假吗?”
“你不会趁机逃回长安城吧?”容靳放心不下,追问道。
秦如歌苦笑:“你要是不放心,便让十二地支盯着我,现在除了卯兔,我能用的人不多了。反正瑚儿已经出师了,让她在军营帮衬着你我也放心。”
容靳点点头,到底是心疼她,终究还是指了十二地支护送她回碧落城。
风尘仆仆赶回碧落城容侯府,秦如歌在大门口遇上纳兰世家的几位叔伯,看他们风火僚急的态势,似乎很焦急。
秦如歌刚迈开腿,张开嘴,问他们什么事情这么急,忽然眼前一黑,大门槛都没来得及跨进去。
醒来的时候,顶上的床上的纱帐。
脑袋嗡嗡作响。
外公外婆搀扶她坐起来,背后垫了靠背。
秦如歌扶着眉心,淡淡道:“大夫刚走?”
几位叔伯和她的外公外婆面面相觑。
外公道:“如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秦如歌镇定颔首。
“三个多月了,你们也该是时候知道了。”
因为如歌本身懂医,所以他也猜测她早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不知道凤小子要是早知道这回事,还会不会选择走这样一条不归路。
两位老人家好纠结,现在只有他们知道一切苦衷,可是却绝对不能和如歌说,否则她一旦离开靳儿的护佑范围,慕容汾一定费尽心机抓到她。
秦如歌素手轻轻覆在小腹上,很快她就能感受到孩子的心跳,大约四个月的时候吧。
“外公外婆,孩子是无辜的,你们不会怪我吧,我要留下他。”
二老点头,含笑看着她依然平坦的肚皮:“不管她(他)的父亲是谁,可依然是我们如歌的血脉,孩子出生以后,让她(他)姓容。”
“我想去看看娘。”
“那敢情好,不过你得再多穿几件衣服,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要好好保护自己和我们的重外孙。”
秦如歌坚持一个人入石窟。
她俯瞰着玉棺里的母亲,虽然没有关于她的一丝一毫记忆,可她依然觉得这个女人极其眼熟。
秦如歌呼吸开始渐渐急促。
她的身体和精神,依然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幕。
眉心痛得像是有火在煅烧。
她竟徐徐虚跪了下去。
玉棺里的人侧看模糊不清,还是说,她的视线已经渐渐模糊?
“娘亲,我是不是很不孝,为什么还是忘不了那个人,娘亲,我很想去找他,为什么我这么不争气,你起来骂醒我、制止我好不好?”
当然,没有任何人回答她。
秦如歌此时忽觉小腹疼痛,心下一惊,慢慢变成慌张,她赶紧摇摇晃晃直起身,扶墙想出去。
可是出口是那么遥远,她已经无力再走,先是跪坐在冰凉的地面,随之上身前滑。
迷糊的视线范围内,纳入一双造型奇特的鞋尖。
这个人,是谁?
“火虫,她又晕了,肚子里还有小石头呢,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怕保得了大石头,保不了小石头。”
男人右手直起两指,在虚空中划动,便见一道蓝光橙光笼罩,裹在秦如歌身形上。
小屁孩蹲身戳了戳秦如歌,热源沿着秦如歌的身体注入小屁孩指上,便是那道橙光。
男人轻轻拂袖,就见小屁孩向右滑走半米远,男人弯身在秦如歌眉心处由上至下划走,便见有蓝光闪现,瞬间湮灭。
秦如歌眼皮动了动,然而依然沉睡着。
直至男人指尖撤走,一团迷雾顺着其指尖游走,最终落在其掌心上方,缓缓环动。
男人盯着她平坦的肚皮,轻吁一口气。
“折腾了这么多世,总算能有个好结果了。”
男人和小屁孩化成纸片一样的结晶体散在四周,又重新在一个新的奇异地方出现。
九重天上的巨大宫殿。
悬着两个漂浮不定的大字:幽都。
不用人手推动,随着二人接近,门自动打开。
内里犹如仙境,四季景色竟存在于同一时间地点,流水潺潺悬注而下,王座竟是以一帘温婉的小瀑为背景。
男人在飞虹前驻足,指尖绕动,手上那团黑雾便脱离其掌心,渐渐幻化出虚幻的人形。
秦如歌的轮廓显现。
这是秦如歌的灵魂。
男人看着她掀开眼帘,没有实体的灵魂深处,是一抹拨开云雾之后的震惊。
她记起一切来了。
灵魂姿态突然起了波动,离散状往四面八方散走。
男人脸色微沉,指尖划出一个复杂符印,推了过去。
只见离散的魂魄瞬间拼凑复原。
“你难道还想我再送你到那个高科技的时空去吗?”
秦如歌认得这个人。
十多年前,就是他,将她的灵魂一分为二,剥离了她的七情六欲,将她没有七情六欲的一半灵魂送到现代,再在那个时空制造了一副躯壳给她使用。
原来,她根本不是外来者,她本身就是秦如歌,本身就是容侯府的秦如歌。
难道就是因为有着这样奇异的交集,所以她才会对这个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吗?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男人轻笑,又点了点她的眉心:“答案,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秦如歌脑海里突然印着一帧帧画面。
男人对当时才七八岁的她说,短暂的分离,只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因你不是凡人,精神爆发之后,产生的偏差会影响到所在世界的未来,只有把你的本体灵魂和情绪割裂开来,分开历练,方能保证世界运行规律不会被破坏。
现在,我只能封印住你的记忆,让你忘掉一切,等你心理足够成熟,能承受一切了便是成熟时机,你会回来的,回到你该回的世界。
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封印了她的记忆。
不对,一开始是她为了避免伤害,自我选择封闭,后来他只是加固了这层封锁线,添了一个符印而已。
至于他是什么人,秦如歌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存在,已经超脱她所理解的世界的范围。
不过现在,她满脑子被一个事实所冲击着。
杀死容蘅的,并非凤明煌。
所以,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他做的,包括凤明煌自己。
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题外话---开始走玄幻线鸟,有点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