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发出满足的喘息,伸手勾住了纽特的脖子。
纽特低下头,再次与吉姆深吻。
吉姆的身体渐渐紧绷,而后猛地放松下来。
樱花树下,浅金色头发的男孩儿半靠在树旁,一条腿蜷起,另一条腿随意的伸展。
黑头发的男孩儿半倚在浅金色头发的男孩儿身上,转头对着那金色头发的男孩儿露了一个笑容,带着几分乖巧的餍足。
纽特扯过一旁的衣服,擦了擦手,一回头,就看见吉姆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高兴了?”纽特随手揉了揉吉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随口问他。
“啊,还好,”吉姆拖长了音调,扯了个坏笑,他半抬起身子,抬头看向纽特,虽然说的是问句,但是语气却十分笃定,“你不高兴?”
“我当然不高兴,”纽特将脏了的衣服扔在一旁,“你觉得我能高兴的起来?”
吉姆抬头跟纽特交换了一个深深的吻,而后往下滑了滑,从纽特的膝头落到了小腹。夹杂着一丝坏笑,吉姆再次抬头,眼角带着些不怀好意,“没关系,我马上就会让你高兴起来。”
“免了,”纽特将人拽了起来,再次狠狠地吻了上去,话语在两个人的唇齿间模糊不清。“你有这个闲情,倒不如少闯点儿祸,让我少操点儿闲心。”
吉姆不知道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就着纽特一贯强势的吻,趁着纽特因说话而启唇的空隙,吉姆甚至比纽特更加凶狠的回吻过去,唇与唇粘在一起,舌与舌纠缠交错,仿佛这辈子不再分离,恨不得从此二人融为一体,生在一起,长在一起。
空气中很快就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接吻这种心意相通的事情,愣是让两个人给弄出了激烈争夺的气氛。
两个人丝毫不肯退让,在彼此的战场中,席卷着那些说得出口,说不出口的情谊,夹杂着那些说过的,没有说过的过往。两个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凶狠的吮吸,像是要将彼此吃拆入腹,从此彻底的融入骨血,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分歧。
这个吻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两人你来我往的,仿佛争夺的不是空气资源水分,交换的不是彼此的情谊渴求,而是生存的根本,是那丝毫不能退让的底线。
夹杂着猛烈加剧的喘息,吉姆的小腹忽然紧绷,身体仰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而后猛地放松了下来。
这个吻也因此而终结。
纽特摇头失笑,安抚式的吻了吻吉姆的唇角。
“身为一个斯莱特林,你这个速度实在是太格兰芬多了。”
吉姆狠狠地咬住纽特的上唇,话语含糊不清:“老实交代,背着我勾搭过多少人?”
“千八百个的吧,”纽特舔了舔上唇,血迹在舌尖上蔓延。
“扯淡,”吉姆半靠在纽特的身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整个霍格沃茨有一千个人?”
“没有,不过除了人,我不是还日了狗吗”纽特面不改色的继续扯。
“我操,”吉姆凶狠的把纽特掀翻在地上,“你别以为你对我很特殊,我就不敢怎么着你了。”
纽特笑了一下,任由吉姆在他的身上张牙舞爪。
“喂。”吉姆趴在纽特的身上,懒洋洋的问他,“身经百战的斯莱特林,你真的不用我帮你高兴起来?你这样,一会儿怎么出去?”
“别,”纽特低头吻了吉姆的额头,忍不住调笑,“我怕你咬断了。”
“去你的,”吉姆笑骂道,“那你一直撑着吧,最好撑到彻底废了。”
“行了,别闹了,”纽特笑着拉过一旁的衣服,“你有那闲工夫,快点儿对咱俩的衣服来个恢复如初。不然,一会儿咱俩都没衣服穿,乐子可就大发了。”
原本整洁的两件巫师袍,这会儿已经变成了破破烂烂的布条。上面还沾染着一些白色的斑点。
“你怎么不自己来,”吉姆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魔杖,对着巫师袍来了一个恢复如初,“你的魔咒可比我的好用多了。”
“懒得动。”纽特靠在樱花树下,还是那个姿势,一条腿随意的蜷起来,另一条腿伸展开。
几朵樱花飘落下来,似乎有灵性似的,竟然将纽特避了开来,落在了一旁的地上。
吉姆将手里的巫师袍递给纽特,顺手又把纽特的魔杖捡了起来,递过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不着急,”纽特随手接了魔杖,在手里转了两个圈。
吉姆半靠着纽特坐下,枕着纽特的膝盖,看着头顶的樱花树。
“你真的挺喜欢日本的,”吉姆笑道,“庭院里种的竟然都是樱花树。”
“嗯,”纽特敷衍的应了,手臂懒懒的横跨吉姆的胸前,把人半揽在怀里。
“喂,”吉姆不得不支起身子,坐正了身体,逃离了纽特的魔爪,“你手往哪儿放呢?”
“怎么,”纽特挑眉看他,“不舒服?”
吉姆败下阵来,自暴自弃的坐回原本的位置,甚至还特意的往前靠了靠,让纽特的手能够彻底的贴着他的上身。
纽特侧头亲了亲他的耳廓。
纽特的衬衫略有些粗糙,摩擦过肌肤的时候,带起一片颤栗。何况,纽特的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按压着吉姆的胸膛。
樱花树下,浅金色头发的男孩儿半靠着树干,左腿懒散的蜷起,右腿随意的伸展,膝盖上承受着整个吉姆的重量,手指无意识的动作着。
吉姆枕着纽特的膝盖,侧头就能闻到纽特身上特有的气息,被满满的纽特的味道所围绕,吉姆十分惬意。
当然,如果纽特那只抬起来按下去,按下去抬起来的手能拿开的话,就更完美了。
一时静谧。
花瓣落在地上,似乎都能听到声响。
吉姆甚至都要在这种环境下睡过去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生命的永恒的?”纽特冷不丁的开口,吓了吉姆一跳。
“我以为这件事情都过去了。”吉姆有些不满的抱怨,他懒散的翻了个身,侧头瞧着纽特。
“没有,”纽特收了一直在无意识动作的手指,手臂照旧松松垮垮的圈在吉姆的身前。
吉姆探出头,再次叼住纽特的下唇,唇舌交接,纽特没有说出口的话,全都被吉姆堵在了嘴里。
吉姆一边动作,一边偷偷的打量纽特的神色。
纽特照旧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但是倒也没有急着推开吉姆。
吉姆放下了心,只要纽特没有直接把他推开,就证明这件事情还是能够打着哈哈,糊弄过去的。
十分钟后,吉姆恋恋不舍的与纽特分开,而后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的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饿了。”
“不着急,”纽特面容淡定,说话也不紧不慢的,音调非常平缓,似乎一定要跟吉姆软磨硬泡到底,“我们不是进来解决事情的吗?事情还没解决完呢,着急出去干什么?”
显而易见的,事情并没有按照吉姆的预期,在双方的热吻中模糊过去。
纽特似乎并不打算让吉姆这么简单的蒙混过关,又或者,这次,纽特所说的“最后一次包容”,大概是真的。
总之,纽特在吉姆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打了一个突击战。
“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生命的永恒的?”纽特再次问他,神情照旧看不出喜怒,“从你们院长的那个项目吗?”
“不是,”吉姆翻了个身,懒懒散散的,“很久了。我跟你说过的。”
“呵,你跟我说过?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纽特让他气笑了,“胡说八道也得有个限度啊,咱能不这么张嘴就来吗?”
“没啊,”吉姆还是那副欠揍的语气,背对着纽特,懒懒散散的表明自己对纽特的一片深情,“我对你从来都不说谎。”
纽特:你以为我会信吗?
吉姆背对着纽特,看不见纽特的表情,但是听见了纽特的嗤笑。他没什么表情的自顾自的说下去:“那天你问我在看什么。我回你说,我在看黑魔法教你长生不老。你没信,这能怪谁?”
“哪天?”纽特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我跟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一天天的,哪里知道那天是哪天。”
吉姆终于翻了个身,正对着纽特:“你问我关于第二塞勒姆与奥匈帝国的那天。”
“哦,你哭的那一天。”吉姆这么一说,纽特倒是想起来了,从逻辑上来讲,吉姆那天倒是真的有可能说上那么几句真话。
只不过,当时,当时是怎么回事来着?
吉姆瞧着纽特的神色,就知道这个人其实还是没想起来。于是,他认命的叹了口气,开始给纽特回忆当时的情况。
“你当时去厨房拿饭,回来的时候,看见我趴在床上看书。你问我在看什么,我说我在看黑魔法教你如何长生不老。”吉姆一口气说完,“你不信。还说我扯淡。说什么这里都是你的书。你的书里有什么,你自己心里一清二楚。我当时跟你说了的,你不信,这个可不能赖在我身上。”
纽特:……
你这叫跟我说了?
跟我说啥了!
纽特叹了口气:“得亏你不是个心思细腻的大姑娘。我就这么一颗糙汉子的心,是不是得掰碎了,揉成粉,就着什么脑残片喝下去,变得玲珑剔透了,才能知道你这一天天的都在打什么哑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