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虞达起来后就看到白石观弟子们从山上下来。雷侯也跟着两位老人忙活着,于是自己也走了过去帮忙严公、隐婆。
白石观的弟子看到来了两个生人,也有些诧异,但也只是看一眼就罢。反倒是仙童不住的打量白石观弟子,一脸的兴奋。
等众弟子坐定,严公对仙童两人说道:“那一桌是白石观弟子中的翘楚,最上首的是大弟子德时,左首是二弟子良朝,另两个是良羽、德端。你们两个就去那座吧。”
仙童正要去,虞达却有些犹豫:“这恐怕有点不妥……”
严公却拉着两人走去:“你是'七月剑'的弟子,怎么坐不得。”
那四位弟子一看严公过来,便起来行了个礼。严公对四人道:“这位是七月剑的弟子虞达”,指了指虞达,又指了指仙童,道:“这位是虞达好友雷侯。他们将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你们可要好好照顾他们,安常子也答应了”
仙童、虞达这才明白,昨天的道人原来叫安常子。
大弟子德时朝两人一抱拳,道:“既然安常子师伯答应了,又是'七月剑'弟子,我们当然不敢怠慢。”
良羽也道:“就算师傅不发话,我们也会好好照顾他们的”说完又请两人坐下。虞达又松了一口气。严公看几人相处融洽,就离开了。
晚上,白石观的夜晚寂静无比,只听到鸟啼虫鸣,看到月下树影。这半山腰的几间屋子里,四人正在灯下夜谈。
“白石观建观已久,在世间也颇有盛名。如今观主名号凌虚,江湖尊称凌虚真人。凌虚真人下一辈弟子如今在观主并不多,其中以安常子、成非子、景阳子成就最高,在江湖上名气也最大,他们三人可算白石观的顶梁柱了”严公坐在灯下与仙童虞达两人细说白石观的种种。
“老头你啰啰嗦嗦的没完没了,赶紧把规矩教与他们就是了。”隐婆带着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严公自嘲似的笑了笑,终于转入了正题:“白石观养了许多三青鸟,但这三青鸟却不是西王母的三青鸟,只是三青鸟后裔中的一个分类,因世上再也无人见过真正的三青鸟,便把这些鸟称作三青鸟。虽不是真正的三青鸟,却也有些神奇之处。五只大的三青年,能载人遨游,小的三青鸟,能转信达意、寻人找物。这白石观最为重要的,便是这三青鸟了,白石观上下对它们可是恭敬的紧。”严公突然严厉起来,无比认真的道:“你们一定不能伤害它们,切忌切忌!连靠近也不能靠近!”
虞达神色一懔,点头表示会遵守。雷仙童也小心的说道:“虽然我有点上树下河、捉鸟摸鱼的癖好,但也不敢靠近它们。我还会不时捉点虫子给它们当点心呢……”
“你们两个最好乖乖守规矩,不然白石观不赶你们走,我就赶你们走,我可不给江平面子!”隐婆不满的声音打断了严公、雷仙童、虞达三人融洽的夜话氛围。
虞达躺在床上,对屋子里另一张床上的仙童道:“严公对我们还不错,就是那隐婆,也太凶了点!”
“不是对我们凶,我算是看明白了,是对你那师傅江平不满。”仙童在那头笑嘻嘻的道。
“对江平不满?白石观人对他挺尊敬的啊!一口一个'七月剑'。”虞达更加不解:“还有,'七月剑'是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说不定是江湖一些虚荣之徒的互捧之词罢了。睡罢睡罢!”雷仙童如此回答虞达。在他眼里,只见过唐家的大气派,故对这深山老林中的白石观和江平不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