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几人到达一个小镇,在打听医馆的途中,得知小镇几天前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其中那名女子是个大夫,这几天在小镇义诊。于是几人赶往女子义诊的地方。
由于已经义诊几天了,此刻来看病的人并不多了。
白衣少女坐在店铺提供的一张桌子旁,秀丽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正饶有趣味的看着街上行人。还有一个粗衣短褂的高大少年在一旁陪着她。
良朝先是介绍己方五人,又说明此番来意。
女子也愉快的回应:“我叫白水真,他叫桑杰。”又回到雷侯身上,“那些蜘蛛没有太大的毒性,雷先通只是有些过敏,用些清热解读的药粉擦擦就好。”
仙童立即放心下来,打发虞达去买药。
白水真看见良朝等人的装束,于是问道:“几位是江湖中人吧?”
良朝却否认:“我们师兄弟只是在道观修行,并不参与江湖事物,所以并不算江湖中人。”
听良朝说完,女子好像更轻松了。
“雷先通,我终于找到你了!”雷先通背后传来一个略带惊喜的女声。
仙童有些疑惑:认识自己的女人并不多,更何况是在这陌生的地方。
回过头去,仙童看到一位止水派弟子打扮的少女,那少女也是名美丽的少女。
“啊!姜师姐,你怎么在这?”仙童吃惊道。
“还不是你们俩做的好事!竟然还偷跑出来,害得夫子和我师傅让我们出来找你们。”女子对仙童抱怨道。
“那你们怎么找到这来的?”仙童把姜师姐拉到一旁,“能不能小点声?我刚认识了几位朋友呢。”
姜姓女子又挖苦道:“我们去了一趟信州,到了江家,又到了这里。两位好大的本事啊!”
雷仙童没想到止水派的弟子们竟然会出来寻找他们,尴尬的笑了笑。
这时虞达也提着药回来了,看到女子,也是一惊。
雷侯也介绍了众人认识。
白水真提议到:“眼看也快到中午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仙童也想化解自己的尴尬,便拉着虞达走在前头。
在众人围着桌子坐定后,仙童见大家都没什么话说,就道:“良朝,你们这次下山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良朝见其他人也对这个问题充满兴趣,便回答道:“最近一年多来,昌平县的粮仓总有大批粮食消失,县令派了很多人看守也找不出原因,所以求到了附近的白石观,师傅让我们去看看。”
听到这,仙童高兴起来:“这么一说,也有点刺激,我算是来对了。”
良羽也高兴道:“不仅如此,黄龙县有半年未曾下过雨,却有一个道士,能呼风唤雨,每过半月就设祭坛求一次雨。”良羽顿了顿,“而五星观的道长却觉得里面有古怪,就派了弟子与我们白石观弟子一起去调查。”
“那你们先去昌平县,再去黄龙县?”姜源问道。
良羽面露难色,道:“我们也不知道先去哪个地方,不过昌平县离的很近,黄龙县却有五行观的师兄在等我们。”
仙童想了想,道:“不如我们先去昌平县,叫一个人去黄龙县跟五行观的人会和。”
“倒也行。就是不知谁去跟五行观的师兄会和?”良朝看向众人。
“我可以加入吗?”姜源询问良朝,“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正好找点事做。”
“既然姑娘愿意一同前往,当然可以。”良朝道。
白水真见良朝同意姜源同去,也道:“我和桑杰也没什么事做,可否一同前去?”
仙童想:有一大夫同去,路上定可省一大笔医药费。就替良朝答应了。
吃过午饭,几人分配好了:由良朝、良羽、德端、白水真、桑杰、雷侯去昌平县,姜源、虞达带着白石观的书信去会五行观的弟子。
傍晚时分,虞达和姜源还在路上,良朝一行已到达昌平县。
昌平县县令欢喜的将一行人迎了进去,粮仓的案子,可就靠这些白石观的弟子了。
良朝几人去粮仓看了看,毫无经验的几人都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雷侯提议,去找找附近的小偷大盗。
第二天,经王捕头的带领,几人来到了群盗出没的一片房子。
“我们起先也怀疑是这群小贼干的,可是抓了进去,粮食还是被盗,我们只好把那些小贼放了出来,并派人蹲守在这里,想来个人赃并获,结果一直没个结果。”王捕头恨恨的说道。
看着那位身材矮小、有着两撇八须胡的王捕头,众人都有一丝古怪的感觉,不知道这幅尊容,怎么当得上一县捕快的捕头?
良朝等人走进那间破旧的房子,看见只有几个老汉在院子里煮东西吃。
见到王捕头带着几个气度不凡的男女来到,被当作盗贼的老人们略微打量下,就又低头煮些剩饭剩菜了。
良朝吩咐几人分头去询问信息。
片刻,几人聚集到一起,而那王捕头也已经回去了。
“这些人毫不知情,看来白来一趟了。”良羽可惜道。
其他人也都赞同,良朝低声道:“不过,那屋子里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年纪比其他人小,身体并无伤病,精神却不好,看样子是受了惊吓。”
“啊!那么说来,难道是他。”仙童马上猜测。
“应该不是,他受了很大的惊吓,极度害怕,做不了那么难的事。”良朝又提出解释。
“或许他知道些什么。”白水真补充道。
“那我们再去问问。”德端进了那间屋子。
在昏暗的屋子里,那个人缩在屋角的一张破床上,盖着一床破棉絮。
众人让身为女子的白水真去探听消息。
“老人家,我们只是想问问你是否看见些奇怪的事,你不用害怕。”白水真慢慢靠近老人,语气轻柔。
“没……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老人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向众人,不停颤抖着。
后面几人交换了眼神:什么都没有看到肯定是看到了什么。
不过白水真再怎么问,他都不回答了。
几人只好回去了。
“这个老人一定知道些什么,会不会和我们要查的事有关系?”仙童问道。
良朝肯定道:“应该有关系,现在我们就是要从他那里得知他害怕的原因。”
“害怕?既然他害怕,那么就得让他觉得我们能保护他,他就会信任我们,然后说不定会告诉我们他看到的。”白水真一点一点分析。
“正是如此。”良羽赞同道。
黄龙镇镇中的一片空地上筑起一个高台,上面摆满了猪羊等祭品。一个身穿老旧道袍的中年道士拿着一把桃木剑在上面乱舞。
台下围满了受干旱之苦的百姓。虞达和姜源也混在其中。他们来到这里,一是找人,二是好奇。
台上道士拿剑在台上走动,还说着些什么。突然,台下的百姓都跪了下来。
两人一看周围人都跪了下来,自己突兀的立在人群中。姜源可不想自己这么白白的下跪,对虞达道:“先出去再说。”
两人小心翼翼的穿过跪着的人群,来到对面一家客栈。虞达躲在客栈里看着对面跪着的人群,却看到三个人也从那人群中遛了出来,向客栈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