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有侍女鱼贯而入,将狭小的房间挤得满满的。不多时有两位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冥悠然勾唇一笑,“我就把她赐给你们了。好好调教调教。”
“是,主子!”
一时间,徵羽只觉得身子被一只手拎起,夹在了腋下。另一个男子动手扒她的衣裳。两人都比史泰龙还要壮硕,她哪里挣扎得了。拳打脚踢直到筋疲力尽。身子被一甩摔到了床榻之上。四肢被钳制着,动弹不得。
没有力气,挣扎不得。既然已经至此,躲不过的……她渐渐地不再挣扎,手无力地跌下。素色锦缎衬着她白皙透明的肌肤。
“够了——”转身要走,一回头见她一脸听天由命的样子,心里烦闷得慌。
“主子!”那两人一愣吓得跪在地上。
快走两步,坐到榻上。一手揽了她在怀,一手扯了锦被。隔着那柔软的缎子,想着她肌肤的触感。接二连三的意外心理让他有些害怕,心里一惊便道:“留着你清白的身子,我还有用。你可想好了?要接受训练,还是直接出任务?”
“我……”一想起刚刚的事,余悸未消。她纵然很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眼前这个人有多恶劣,是毋庸置疑的。不若先答应,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这么一想,抹了把脸,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做千金小姐。”他勾唇一笑,“把衣服穿好。今天就出发。”
“什么?”蒙头蒙脑的,就被这些个侍女一通乱整。才穿好衣裳,她就被推着往外走。脚底在抽痛,走路一拐一拐的。冥悠然微微侧身放缓了脚步。
一路走来,左右张望,才发觉这里真是一个风景秀丽之地。悬崖上的冰柱,陡峭山壁上的雾松,吊桥边上那一株红梅,火焰一般嚣张。在吊桥上看着另一头的建筑。是典型的四角飞檐的建筑。屋檐上木窗山雕刻着很精致的动物的花纹,看不出是什么。总体感觉庄严而阴森,朝霞红云下有着异乎寻常的美。
重又回到了刚刚那间屋子。他转身离去。
有侍女上前来为她洗脚,上药。准备了水让她沐浴。徵羽这下子学乖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直到一切事情都完成。有侍女带着她往外走。
这一路回来,她就再没见到他,不由得回头看了又看,忍不住问道:“他在哪里?他还没说要我做什么?”
“姑娘,主子已经吩咐下来了。你只要照做就可以了。至于别的自然有人告诉你。你以后就做好戚姑娘就成了。”那侍女很温柔,长相甜美。送她上车的时候又不由得说了一句,“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以后你好自为之。”
徵羽的心一沉。她天真地以为离开了还可以逃脱。是不是落入了更大的危险之中。乘着马车一路快马加鞭。马车停下的时候,她都已经要吐了。跌跌撞撞地下了马车。立时被当下的场面给吓到。
一位耄耋老翁,身后站着六位妇人。一群人殷切地望着她。她缓步走下了马车。即刻有妇人上前,哭诉道:“薇儿你终于回来了,身子没大碍了吧?”
脑袋中有无数个问号。可是她的脸完全就是面瘫。就这样莫名被迎进了府。在堆满绣花和琴棋书画的闺房里,连着好几日,终于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
醒来,有侍女服侍她洗漱。一身清爽,在水榭吃早饭。
“小姐,你的嫁衣已经送来了。五夫人请你有空去试穿一下。有不合身的,要再改改。”
嫁衣?手中的勺子落下,溅起滚烫的粥,烫到了手背。侍女上前擦拭,很是着急,“小姐,你没事吧!”
“没!”魂不守舍地用完了饭。便跟着侍女去了五夫人房里。进得门一股浓郁的熏香冲鼻。五夫人站起身搂着她的腰,领着她到了嫁衣前。那是一袭鲜红得嫁衣,栩栩如生的鸾凤。别致的扣子。腰带上金线流苏无风自舞。
“好美!”徵羽把玩着,爱不释手。她曾经得到过一本古画册,上头的嫁衣正是这个模样。那里头说,千年前有一座古城,郎晔。不会是……
“这是我们郎晔城最好的裁缝,金师傅的制作。按着皇家的规格来的。我们薇儿即将贵为婧王妃了。想想为娘的心里……”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徵羽早已经被那两个字吓到不敢动弹。郎晔城,真的存在?
试过了衣裳,浑浑噩噩地往外走。问了一句婚期是何时,直道是两日后。徵羽用了整整一日,用可得的材料做了一张面具。照着今儿个早上那侍女的脸做了一张面具。虽然不十分真,却也足以掩人耳目。是夜,便乘着夜黑风高,准备翻墙走人。以前攀岩没少玩,这对她来说不难。
才出了戚府。她不知道该往何处走。寻着远处那一抹光亮走去。那灯光处是一座高达十米的阁楼。共三层,最顶上有光。底下门大开,没有人影。
徵羽在屋檐下蜷缩而坐,闭眼休憩。累死了,就这样先过一夜,等天亮有了精神再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她的耳边低语。“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是我的人。别想逃?”
那熟悉的声音响起,徵羽整个人一个激灵。猛然转醒。眼前的人,让她吓到拔腿的力气都没有。
“姑娘,你的易容术真是高明。与我真是九成相像。”小梅走上前来,福了福身。徵羽只觉得一阵冰冷。
他伸手扯去了她的面具。拽起了她的手,拖着她往楼内走。
徵羽挣扎着回头,只看见那侍女依旧保持着请安的姿势。夜风吹起她的长发,笑容温柔,眼神冰冷。
登上层楼,他拖着她到了回廊。一伸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往前一推。半个身子悬挂在栏杆上。夜风吹起她的发,整个人如布娃娃在风中凌乱。
“你疯了!”徵羽不敢回头,吓到整个人痉挛。从这里跌下去,岂不是要粉身碎骨。
“本来以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现在看来是你自己活得不耐烦了。那么……本王成全你。”他的手缓缓松开。
就在松手的那一刻,他又再度狠狠拽紧了手。猛烈的心跳声,渐渐平息。
徵羽死死拽着他的手,脚下的瓦片滑落,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堪比鬼哭狼嚎。
“我不敢了。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救命!”
人,都是怕死的。重要的是她不要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