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你现在肯和我开玩笑了,是不是原谅我了,那你肯不肯和我回家了。”
衣果一顿,悠悠的抬头,纠正他的话:“第一,我没有和你开玩笑,第二,我没有原谅你,第三,我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回沈家。”
“可是你喝了我的粥。”沈执作死的补了一句。
“沈先生,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吝啬到这种程度。”衣果放下了手中的碗:“也许我的大衣里还有几个一块的零钱,你去拿上三五张的,来抵我刚刚喝的几口你的米粥。”
沈执有些无奈,脸上挂着哭笑不得的表情。
衣果懒得看他,转过头,望着窗外,秋风萧瑟,吹刮着树上为数不多的火红树叶。不再像夏日烈阳般火热的阳光,轻轻的散进病房,不知道是谁打开的窗户,拂进几缕清风,吹的衣果发胀的脑袋舒缓好些。
“过两天林姨六十大寿,你知道,她无夫无子,而且,现在沈家只有我们两个,她很想你,希望,你可以陪她过生日。”沈执过了缓缓的开口,他沙哑的嗓音像一把刀子,一字一顿的,狠狠捅着她的心脏。
“我会考虑的。”衣果别扭的开口。
她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一片阴影,悲伤的眸子低低的垂着,接着她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她觉得现在的心情,绝对不亚于她听见白芷背叛她时的心情。
又悲伤又沉重。
但是,当苏若和白术手牵手站在她的病床前时,她的心情又绝对不亚于初次听见她怀上沈依依时的惊讶,看着他们甜蜜的表情,与作死的姿势,衣果非常想抓起两杯热水,分别泼在他们的脑瓜儿上,然后在他们的歇斯底里的尖叫里,破口大骂:你们这对狗男女!
“哦,亲爱的,我真的想在第一时间告诉你,可是看着你鼻青脸肿的,我觉得跟你说这样喜庆的事,对于你来说真的不吉利!”苏若眨巴着眼睛,紧紧抓着她的手,深情款款,含情脉脉的开口:“我这都是...”
衣果迅速接上她的话:“为了你好。”
于是苏若抓着她手的力气再次加重,衣果非常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想干什么,她只是想先抓着她的手,方便一会衣果暴怒发彪时制服她。
衣果常常这样干。
“你的眼光真好,会看上这样一个满脑子暴力细胞的女子。”衣果一脸鄙视的望着白术:“我告诉你哦,她天天晚上......”
苏若尖叫一声,赶紧捂住衣果的嘴,然后恶狠狠的眼光威胁她:“衣果你最好闭嘴,否则,我就告诉沈执,你把写给他的情书都埋在了你们法国别墅旁的老槐树下。我相信他一定会赶去法国去刨出土的。”
衣果惊慌的瞪大眼:“呜...叔(苏)若...李(你)不得好使(死)!”
在苏若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之后,只听身后传来沈执的声音:“肖颜,快速给我定今晚去法国的机票!”
“......”
Oh,myGod!
0.2
喧闹,吵嚷,拥挤的酒吧,肖颜一眼就找到他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难道在可怜我?我不需要!”肖颜站在他的身边,一把将包甩在他身上。
Baron放下手中的酒杯,懒洋洋的抬眼看去:“我可怜你?谁可怜我啊?”
肖颜别扭的抢过他面前的酒杯,坐下来,猛地喝上一大口,说:“我也辞职了。”
Baron瞪大眼,望着肖颜,一脸写着‘不敢相信’,好久才回过神:“为什么啊?”
“我也想明白了,有些事不能老抓着不放,而且,我发现自打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前之后,我就不再喜欢沈执了。”肖颜垂着眸,不肯抬头。
因为她现在满脸通红,羞涩的模样,她怕他会毫不留情的笑话她。
Baron刚刚兴奋的表情立刻蔫下去,闷闷的问:“那个人是谁啊?”
肖颜愤恨的抓起一边的抱枕,砸在他身上:“Baron,你这个大笨蛋!”
她这么含蓄却深情的告白他居然没听懂!这个白痴!拽着包她愤然走出酒吧。
而里面的Baron反应了半天,才想明白,原来,她说的是他啊...抱着她砸过来的抱枕,‘呵呵呵’的傻笑起来。
嗯,看上去确实像一个美丽的白痴。
开车追到肖颜的家,Baron开始毛躁的用力敲门。
肖颜一脸不情愿的打开门:“干什么?”
“亲爱的,对不起。”Baron一把抱住她,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委屈模样。
肖颜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转眼换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谁是你亲爱的?”
“你呗。”Baron拽了拽她的衣角:“别生气啦,今晚我任你蹂躏,绝不还手!”
肖颜忍住不笑出来,板着脸:“哼!没兴趣。”
Baron听了一脸邪恶:“那么,你有‘性’趣吗?”
肖颜一开始没听明白,最后看着他荡漾的表情,反应过来,羞得满脸通红:“你...不要脸!”
“你才知道?”Baron挑挑眉,伸手穿过她的膝盖窝,一个华丽丽的公主抱,坏笑着说:“晚了!”
“放我下来!你这个流|氓!”肖颜一声惊呼,攥起拳头,敲打他的胸膛。
“我可先说明白,你现在打我多少次,我一会儿就会跟你那个多少次,你打吧,反正最近两天我正憋得慌!”Baron一脸无所谓。
肖颜吓得赶紧收回手,委屈的眸子湿漉漉的望着Baron的脸。
Baron被她看的心头痒痒的,勾起一个暖洋洋的笑。
雨过天晴,一切都会往好的的方面走,相信你的爱都去了该去的地方,而你爱的人在平行空间都在爱着你。别灰心,一定要相信上帝还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他会把公平的爱赐予给你。
而你,一定要耐心的等待,等待对的那个人踏着清风而来。
0.3
南橙站在窗边,往下看着,顾简坐上了车,走了,他的心口徒然往下沉,他走了,带着他的心走了,或许是意识到,这么待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只会让自己更沉溺在他的温柔里,不愿走出,那么,伤的只有自己。于是他简单的收拾一下东西,最后才发现,自己在这里,真的没留下什么,心里莫名的开始难受。
果然不错,伤的只有他自己。
走出顾简的家,关上那扇门,南橙咬咬牙,装作潇洒绝情的走了。
于是夜晚从衣果病房回来的顾简,开门就看见南橙在茶几上留下的便条,不过就是些鬼话,大概意思就是:打扰他太长时间了,要走了,这两天他想静一静,别来烦他。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