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身处眼前这混乱的场景中,邹舟一时头大,太阳穴凸凸的疼。
为什么是莫名其妙呢?
这话要从邹舟脚踏上镇上这条最热闹的街尾开始讲。
原本邹舟是想先找处住所的,客栈嘛,方便是方便,可是一个常住不划算又太贵,二个人来人往的,她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家也不太安全。
咳,相比很多人,她的确算的上貌美如花了。
于是就想来这里找找掮客给介绍介绍,省的自己像只无头苍蝇般没有头绪。
可是,该找的人还没遇到,却碰见了不想碰见的人,这只能证明今天不宜出行,忌小人与女子。
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不,狭路相逢,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
刘琴琴穿的艳丽,脸上的娇羞和精致的打扮都给她那平常无奇的样貌加了几分,可是这一切在看到邹舟时,却都废于一旦。
只因她在看到自己爱慕,甚至即将要定亲的心上人分外宠溺的对着邹舟说了一句,“丫头,好久不见!”
刹那间,刘琴琴的脑子突然遗留在家,怒视着邹舟,口不择言,“贝戋人,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廉耻,这么自甘堕落,你自己的男人还在旁边站着,你却还敢如此无耻的当着本小姐的面勾引我的未婚夫……”
说到‘未婚夫’时,刘琴琴还是有一丝理智尚存的,她担心男子会恼她,用余光偷瞄时却发现,人家压根就没听到她的话时,她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把眼前的狐狸精大卸八块,丢去喂狗。
对于刘琴琴的怒骂,邹舟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是谁说的,对待仇人,打击她的最好方法就是彻底无视,虽然刘琴琴实在算不上哪根葱。
俗话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她是不介意动手的,可是怎么说人家都帮过她不是吗?人啊,可以不知恩图报,但是却不能恩将仇报不是?
于是,看着眼前笑眯眯的男子,邹舟无可奈何的同时,又咬牙切齿,“你说话给我悠着点,从哪来就回哪儿去,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要拖我下水,本姑娘不认识你。”
安铄却当没听见,反而眼神一闪,俊秀的身姿晃动间就来到邹舟面前,语气柔柔,笑容腻腻,“丫头,还在生安哥哥的气嘛?”
这下,不等刘琴琴怒骂出口,不算热闹的地方,几名围观的群众就开始对邹舟进行了人身攻击。
“看着挺漂亮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看着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你没注意到吗?安大夫可是咱们镇上数一数二的好男儿,想嫁给他的姑娘多得数不清,这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贪图荣华富贵,呸……”
“哎,你这话不尽然吧,人家长得不差啊,没听刘小姐说旁边那位美男子是她的相公吗?这里可能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啊?”
“呸……这样更加说明恬不知耻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切,也许是人家安大夫主动的呢?一个巴掌可是拍不响。”
“……”
听一个人骂,邹舟还能左耳进,右耳出,可是,连成片的咒骂声,让邹舟红润的脸蛋彻底沉了下来,她又不是天生欠骂!
于是,骂的最凶的那个男人倒霉了,没错,就是男人,不要以为男人不八卦,不八婆,男人大多数比女人更加恐怖,因为他们比女人更加放的开。
“啊……痛,痛,痛,放开,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表子,当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还不让人说了,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为…啊……”
邹舟一系列又快又狠的动作,让男子的咒骂,周围的喧闹,突然都在这一刻都奇迹般的销声匿迹。
天啊,他们看到了什么?
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不但把一个高她一个头的男子摔倒在地,还……还一脚踢向了人家的命根子,嘶……
众人倒吸口冷气,太惊悚了,围观男子都反射性的后退一步,捂着自己下半身,替那倒在地上,脸色一瞬间苍白无血色,冷汗涔涔的倒霉鬼,在心里点上一排蜡烛,哀悼……
孟尘也不着痕迹的用扇子挡着下身的传宗接代,却是主动上前,笑的潋滟而柔情,“好了舟儿,这些肮脏的东西你就不要再碰了,交给小溪处理就好,为夫饿了,我们不要理会这些不想干的人,咱们去吃饭吧。”
邹舟抽出被他扶着的手臂,冷眼相待,“你也给我……”
“舟儿,我们都睡在一间房了,你还要撇清关系吗?”
“……”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可惜,还有一个不更要脸的也贴了上来,“丫头,你还没回答安哥哥的话?”
“……”今天真是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暗中互相打量,却又互相无视。
瞄一眼挡在自己身前,害得自己平白无故被骂,却像无事人般的安铄,邹舟没说话,却是看向已经气的全身都在颤抖,被丫头扶住才能勉强站稳的刘琴琴,招招手,“来,把你家这位领回去。”那语气,好像安逸只是一条狗般随意。
这下安铄笑不出来了,脸色略沉了一分,“丫头,你一定要和我闹变扭吗?”
都这样了还不让开,这次,邹舟改变策略了,嘴角扬起浅笑,再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下,主动牵起孟尘的大手,语气柔柔,却又苦恼万分。
“相公,这位公子怎么老是说一些人家听不懂的话?是不是人家最近又变漂亮了,所以越来越招人稀罕,喜欢了?”
这话出,刚缓和的气氛又是一静,姑娘哎,虽然你确实长得不错,可是在两位大帅哥的衬托下,人家是红花,你充其量就只能算是一片绿叶,咱能不要这么自恋,行不?
“娘子……”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