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躺在地上呻吟的两个人感觉死亡就在眼前,吓得肝胆俱裂,体似筛糠。
“野种?贱女人?有种再说一遍。”凤若熙垂眸,悦耳如琴的声音轻飘飘地散开。
二人下意识地颤抖起来:“姑……姑娘,您大人有大过,就将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吧?不然会恶心到你啊。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下次?难道本姑娘刚才力度不够?”凤若熙挑眉,似笑非笑。
二人忙不迭地摇摇头:“没,绝对没有下次。若是再有下次,将小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如何?”
为了自己的狗命,莫说磕头下跪,就是干声爹也行啊。
保命要紧!
“哦?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本姑娘是贱女人?女儿是野种?不是你们亲眼所见吗?”凤若熙的嘴角噙着一抹危险的笑意。
“天啊,实在是冤枉啊,姑娘,一定是有人冒名顶替,想败坏我们俩的名声。天地良心,我们是听说的,听说的。”
“对对对!绝对是听说的……”
吃瓜群众一阵唏嘘,两个没节操的家伙。
“嗯,听谁说的?”凤若熙眯了眯眸子。
“这个……咳咳……是城南的那个说书的,最近一直在那里说书,都是说的姑娘你啊!”
“啪!啪!”
长鞭甩地的声音在耳畔炸响,众人禁不住一愣。
“说书的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你们与本姑娘素味平生,因为一眼就能认出来?是死是活,自己选!”凤若熙的声音冷彻入骨。
“女侠,饶命啊!”
两个人不约而同噗通一声跪在凤若熙面前,脸色苍白无力,为了保命只好从实交代。
“是一个姑娘告诉我们的,给了十两银子,大方的很,让我们今日在城门口等待诋毁。呜呜,姑娘,在下上有八十四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娇儿……”
“闭嘴!”
二人一阵鬼哭狼嚎,怪怪的将藏在袖子中的银票拿了出来。
“那姑娘你们可认识?”
“不认识。”
凤若熙嘴边浮出一丝冷笑:“不认识啊?”
一抬眸,目光从人群中扫过,在一座茶楼二楼护栏处顿了顿,一跃而起,飞向茶楼。
躲在那里的黄衣姑娘神色顿变,花容失色转身欲逃。尚未跑走,就被凤若熙一把扣住脖颈。
“啊!”女子惨叫响彻于耳。。
凤若熙伸手点了黄衣姑娘的穴道,飞身而下,将她狠狠摔在脚边。
这一切不过电石火花,眨眼之间地上多了个大活人。
“看清楚了,可是她?”凤若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两名男子顿时哆嗦起来:“姑娘,就是这个贱货!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放屁,本姑娘压根不认识你们!”谁也没料到,被摔在地上的黄一女子一脸恶毒的张开口怒怼起来。
凤若熙冷哼:“搜身!”
两名男子使劲揉揉眼:“女侠,求放过。让我们搜身?”开什么玩笑?这姑娘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一般,搜身岂不是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嗯哼,你们说呢?”凤若熙冷哼,敢算计自己,真是胆大包天,还敢躲在一旁偷窥,果然没安好心。休怪本姑娘不怜香惜玉。
………………
“搜!我们搜!”两个男人不约而同打了个激灵,扭头向怒目圆睁的女子伸出手。
“你们敢!”女子色厉内荏地喝斥,希望可以震住对方。
可惜她和凤若熙相比,看上去好欺负多了。如果眼下一定要得罪一个人的话,那么当然是得罪这个虽然穿着不错,但不像什么千金小姐的姑娘。
很快,一个男人惊喜地举起一块牌子:“这个是不是身份象征?”
凤若熙优雅地伸出自己的手。
手心朝上,皓腕白皙,莹莹似玉。
搜到牌子的男人不敢多看,忙双手将牌子高举头顶,奉给她。
那名女子要抢,被凤若熙一脚踹倒在地。
低头扫了眼手里的牌子,掌心大小,玉质,是块成色不错的玉佩。
凤若熙轻笑出声,婉转动听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街道上空,紧接着,众人听到她淡淡说道:“太子府?你是太子府的下人?”
全场哗然。
“这个姑娘是太子府的人?刚刚我好像听到那两个男人指认是受她的唆使才在外散布前太子妃的谣言?”
“我也听到了!这是什么情况!太子府的下人为何要这么做?”
“一个下人与前太子妃无怨无仇,何必这么坏人名声,我看八成背后有人指使。”
“那还用说!用脚趾头想想肯定也是啊!”
“会是谁呢?呵呵,我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又被踹了一脚的女子脸色煞白,矢口否认:“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太子府的下人?还是不是凤若琴的丫鬟?”凤若熙笑吟吟地问,面容清丽脱俗的她,笑起来更加明媚动人,落在对方眼里,却只觉恐怖森冷,遍体生寒。
“回去告诉凤若琴,吃饱一点,很快我就会去找她算账!”凤若熙说完后不去看她变色的脸,转眸支着下巴俯视畏缩在地上的两个男人。
“你们俩既然那么喜欢说别人闲话,不如帮我一个忙。”
二人被她一瞧,齐齐哆嗦,颤声回道:“姑娘请说,我们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凤若熙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先问你们一个问题,知道太子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有一子半女吗?”
两人闻言震惊抬头,只见女子言笑晏晏,他们被那耀眼的笑容晃了神。
“为……为什么?”
凤若熙嘴角又上扬了几分,眼中露出一丝邪气:“因为他……身患隐疾,无法生育。”
哗!
如同水溅入油锅中,瞬间沸腾。
那些躲起来偷听的人,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噗!”
大街一座酒楼的二楼窗口边,一名身穿墨青锦袍的年轻男子喷出一口酒。
“兄弟你怎么了?这酒不和你胃口?”同席的朋友讶异地问。
墨青锦袍男子摆了摆手:“不用管我,你们喝。”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下方,将街头混乱的场面尽数入眼。
真的是她?
看到凤若熙的脸时,年轻男子诧异地挑了挑眉。
他回头,朝自己的小厮招了招手:“你下去看看街上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