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怀里有点哽咽,抬起头对我说,
“我怕极了,我看新闻,说东莞那边死了好多刑警,我特别害怕有你,我知道你就在那里,一个走私团伙落网了,你知道吗,我整整三个晚上都没有睡觉,我不敢给你打电话,怕听到噩耗,也不敢放下电话,怕错过你。”我听着都觉得心疼,我忙极了,虽然心里始终想着她,可根本腾不出一点时间给她报个平安,当然,我也没想到,她真的这么紧张我。
我托着她的脸深深吻下去,这个吻特别的缠绵和胶着,直到我感觉她的气息不稳,我才松开了她,她一张脸染着红晕,非常动情,迷茫的看着我,我真想立刻抱着她滚上床,狠狠的要一次。
“我不会出事,我还等着回来娶你,你不是答应我了吗。”她笑着批撇嘴,
“答应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你连婚都不求,我就嫁给你,这么廉价,你以后还能珍惜我吗。”
“能!一定能,我命都不要了,也会珍惜你,只要你喜欢的,我卖肾也给你买!”她噗嗤一声笑出来,捏了捏我的脸,
“知道啦,我没那么拜金,对我好就行。”苏紫挽着我的手臂,给了我一个更大的惊喜。
我这个人特别懒,总是喜欢把东西随便一丢,单身的哥们儿肯定都这样,自古以来女人照顾家务都是流传的老规矩了,咱是要拯救地球的英雄人物,能把时间浪费在扫地擦桌子上嘛,所以我的公寓,比垃圾场也就少了点味儿。
但我这回进家门,整个人都杀了,我去我去!这还是我家吗,太干净了吧,事无巨细,就连窗帘和桌布都换成了天蓝色,那叫一个明媚温馨,苏紫特别开心的在我面前转了个圈圈,
“喜欢吗,方砚,你走了之后,我联系了一个特别棒的装修队,把这套房子里里外外都改装了,还有,你来看!”她拉着我进了卧室,推开门的瞬间,我有点,犯心脏病,因为全都是…粉红色的。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粉色的卧室,这实在是,让人觉得娘炮,而且苏紫都三十了,她喜欢这么粉嫩的,我也挺不理解,我觉得她适合紫色,那种特别神秘性感的颜色,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但她的品味实在令我刮目相看,有点90后非主流小姑娘的嗜好,虽然我不太喜欢这样的改变,天蓝色的我乐于接受,但这个,我都能想到包头再来我家里看到这德行会不会直接报警骂我是个猥琐狂,我在事务所回去上班,会不会被戚妙那个喜欢粉色的丫头直接给灭了,怪我亵渎了她的喜好,但看在苏紫这么高兴的份儿上,我只好违背良心的说,
“太漂亮了,亲爱的,我简直都喜不自胜了!”苏紫将头埋在我胸口,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腰,
“方砚,还有一个惊喜。”我们这样拥抱了一会儿,她拉着我的手又走出了卧室,带着我到了餐厅,掀开桌布,上面放着两个盘子,她笑着对我说,
“牛排,我自己煎的,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你给我个面子好不好?”当然好了,别说牛排,就是鸡屁股我也大口咽下去!
我和她相对而坐,她非常浪漫的点了两根长的红蜡烛,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室内没有开灯,只有昏暗的桔红色光芒,温馨旖旎的让我觉得像是做梦,红酒配佳人,这滋味儿,简直爽呆了。
不过…苏紫这牛排煎的也爽呆了!我活到现在,大小西餐厅进去了不下百次,是为了纯粹的装逼也好,还是为了真的想吃一口也好,我都没吃过这味道的,世人恐怕无法想象牛排吃出豆腐脑的味道。
苏紫非常期待的看着我吃,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好看极了,像星星一样。
“好吃吗,方砚。”我点头,非常艰难却装成特别享受的咽了下去,赶紧喝口红酒压下去,省得吐出来,我咧嘴笑,
“好…吃!”其实我是非常感动的,没人能理解我这种感觉,我心爱的女神,我第一次想要结婚安定下来娶个妻子过日子的女人,她让我贡献了我许多心灵上的第一次,在我和她分开这段时间里,我愈发觉得我离不开她,我爱惨了她,她竟然给了我这样一个惊喜,把家布置的像要结婚的新房一样,还给我做饭。
给我做饭的女人很多,她算是做的最难吃的了,但却是我吃的最幸福,我在苏紫身上,真真正正尝到了家的味道。
吃过了晚饭,我说看看电视吧,她不肯,拉着我洗了碗,我们就像一对最平凡的夫妻那样,本来无聊的衣食住行都在我眼里美得冒泡。
我其实想,看会电视洗个鸳鸯浴,就上床滚滚吧,结果她非要出去转转,她说想去看东方明珠。
美人的请求,任何一个男人都抗拒不了,正人君子尚且很难坐怀不乱,何况我本来就是个挺猥琐风流的男人,她对我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眨啊眨的,我骨头都酥了,别说看东方之珠,看阎王我也立刻把剑自刎陪她去。
古人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我是最爱消受!东方明珠距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步行的话,大约二十分钟,我以往最讨厌走路,觉得这就是浪费时间,不如坐车快,但是今儿晚上我走的真痛快,每一步都跟踩了棉花一样,舒服极了,温香软玉在怀,她还时不时亲我一下,我都要升天了,真的,给我个活神仙,老子不换。
可是到了目的地,她忽然特别怅然若失,呆立在塔下,静静的看着最上端的明珠,这里都非常明亮,如水般的波光洒在每一处角落,柔和又安逸,我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忧伤的侧脸,忽然觉得最最深处的那根弦,被拨动了一下。
每个神秘而放纵的女人,都是有故事的,她很少对别人说,别人就觉得,她神秘又冷冽,其实她很脆弱,这样的女人,比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女子,更容易难过。
她只是不爱掉眼泪,只是不再相信这人世间的虚情假意,只是习惯了等待和寂寞,习惯了独来独往不动真心,她其实极端渴望一个怀抱,一个眼神,一句问候,比我们已经得到过的人更加渴盼。
我走到她后面,轻轻将她拢在我怀里,下颔抵在她的头顶,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身子很冷,明显僵硬了一下,她回过头,目光迷离而悠远的望着我,仿佛透过我的脸,在看向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