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轻你给我下车！你给我滚下来把话说清楚！你竟然敢这么做，你活腻了是吧！”
车门被砸的嘭嘭作响，沉闷的声音回荡在车厢里加上郑祖德的怒吼声交织出一片紧迫来。
我越加缩到门边。远离郑祖德。紧张的看着他抓狂的砸着车门。正惊慌着手被程辞抓住。暖暖的温度传来。顿时让我平静不少。
“没事，三哥很快就来！”
心稍稍稳定下来，程辞拍拍我的手下了车。
“把车门锁好！”
程辞一带上门。我立即探身将车门锁了。
程辞径自走到车子那边将郑祖德推开，后者惊讶了一瞬后立即纠缠上来。
我捂住眼。不太想看两人大打出手的画面。但是又忍不住。之间郑祖德对上程辞只有挨揍的份不禁狠狠呼出一口气。
车外的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越大越失控。三哥上来拉开程辞我才回过神来。刚想下车程辞怒吼：“你别下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没有动，僵硬在车里看着车外三人。
三哥在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失控的两人慢慢平静下来。但是紧绷依旧存在。好像谁都不肯先退一步。
最后。还是程辞先转身绕过车头上车。我也不敢换座位，就坐在驾驶座的后面。
程辞沉默的发动车子，倒车掉头径直开上来时的路。后面堵着的车子已经让开。经过最后一辆车的时候三嫂对我点点头。
我还没有回应，车子就开过了。
气氛很沉闷。压抑的难受。要不是程辞偶尔还动一下，我都怀疑他神游了。
我最受不了这样的憋闷。斟酌了许久还是开口。
“四哥，郑祖德他要做什么？”
“意识到你的重要性了！”
这话语气平板。传达出的意思让车里的气氛更加诡异微妙。
我被刺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想了想。探身从背包里掏出本子和笔来。
说是要把郑祖德的人脉网整理给程辞我却一直都没有动笔，现在看到程辞这样只想讨好他。
在郑祖德身边五年。收拾他的书房也五年。我从来不觉得记下来的那些东西重要，但是现在郑祖德表现出来的就是那些东西很重要。
我不知道给了程辞会怎么样，但是我不想他因为在郑祖德那里处于下风而不开心。
心无旁骛的写着，全神贯注陷入回忆里。那些东西太久了，刻意去想反而东一点西一点的。
看着本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凭着记忆加上日期而后又觉得记忆混乱了。正苦恼着，车子停了。抬头才发现，车子已经进地下车库了。
“到了！”
我们下车，三哥和三嫂也走了过来。
三哥抱着好几捧花，走近将一大捧各式各样都有的递给程辞。
“这是你们的，特意包在一起你们回去再分类。”
一起进了电梯，一路沉默到18楼。
出了电梯，各自往左往右。只是三嫂回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正想询问，三嫂已经回头了。我莫名其妙，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头雾水的进门，程辞将花放在饭厅的小桌子上后走进厨房洗手。我迟疑了一下也跟进去，站在他旁边看着他阴郁的脸色想说点什么打破沉默。只是还没有想好，程辞已经转身走了。
我出来，听到上楼梯的声音。
我叹气，这人是介意了吗？
不明白程辞的沉默是生气还是介意或者是两者都有，反正他不开心的也不开心。
闷闷的将晚饭煮上，没有心情不想做麻烦的饭菜就做蒸菜。准备好材料腌着，拿着剪刀出来整理鲜花。
直到我整理好鲜花分插进花瓶里，饭煮好了蒸上菜程辞都没有下来。
将房间的花瓶拿上楼，听到书房里有动静才知道程辞是在里面待着。想了想，抱着另外一瓶花端着一杯咖啡去敲门。
“门没有关紧，进来吧！”
推开门，浓浓的烟雾飘了出来。我被呛的咳了一下，忙搁下手里的东西去开窗。
转身，看着坐在烟雾里的程辞。他手上还拿着烟，表情一如刚刚的阴郁。嘴唇紧紧的抿着，整个人披着一层戾气。
我叹气，将花摆好后把咖啡放到他面前。
“四哥，是不是郑祖德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程辞终于看向我了，眼里纠结的复杂神色吓我一跳。
“四哥……”
“小云儿，你妈妈和郑祖德在背后编排你的事我知道！”
我呐呐无言，摸着旁边的椅子慢慢落座。
“有一天你会后悔现在的选择吗？”
我定定看着程辞，看到他难得的迷惘和茫然。
我知道他跟郑祖德为什么打起来了，就是因为那些谣言！郑祖德肯定是拿那些谣言刺激程辞了，不然他不会那么冲动！
我离婚是真的，刚离婚就跟程辞在一起是真的。只是不如谣言那般不堪，但是传播的人谁管你呢？
我苦笑：“这些都由不得我！四哥，我是怕你会后悔！”
就算背负最不堪的骂名，我也不后悔选择了面前这个人！
只是怕，会让程辞受到屈辱！
我们可以不在乎，但是活着不就是在别人的目光下吗？
程辞掐了烟，忽地伸手来拉我。我趔趄，被他搂住了。双手紧紧的环在我的腰间，他的呼吸重重的透过衣服钻进来。洒在皮肤上，让我心都颤抖了。
“四哥……”
低头，看着趴在身前的黑色头颅。这个人少见的让我低头看，想动手揉揉他的头发才发现双手被他环抱住了，只能站着。
心很疼，其实这个人也不安着。相互认定，前方却有那么多的不确定。
“小云儿，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心狠狠一拧，很想说这些不确定不是一个孩子能够解决的。只是，我拒绝不了。
只要是这个人要的，我都想给。尽管，我们现在没有结婚！
我觉得我疯了！
我挣了一下，抬起右手摸程辞的头。他的头发长长了点，发丝柔软。
从相遇到现在这个人总是挡在我身前，现在才想起来其实我们一样大。
“该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