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一推就倒
甘遂一点都不想让白茯苓知道她对他的巨大影响力,这小丫头是只不折不扣的小狐狸,狡猾蛮横、大胆刁钻,而且欺软怕硬!如果让她发现他的弱点,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利用彻底。
所以他一回过神来就紧紧揽住她,不让她抬头起身看到他脸红失措的拙劣表现,一边心中暗暗默念口诀,确定一切状态恢复正常,才慢慢松开她,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她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白茯苓知道自己做戏做过头了,但还是嘴硬道:“我、我哪有打什么鬼主意!”
“忽然对我这么亲热……昨天还一副恨不得我消失的样子……”甘遂不信,伸手抚摸着白茯苓的脸蛋。白茯苓身体一僵就想闪开,还好及时想到自己的计划,勉强忍住了没动,还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不要惹大魔头起疑。
“昨天那么多人在,我是女孩子,莫非你还要我表现得跟花痴一样黏住你不放?”白茯苓做出委屈的样子辩解道。
“你对南宫家与刘家那两个小子倒是有说有笑的。”
“他们一直拉着我说话,我总不能不理不睬……”
“再说了,他们两个是什么人?怎么能跟你比?你去吃他们的干醋,好没道理……”白茯苓为了安抚好甘大魔头,不惜大拍马屁。幸好她说的也是实话,不至于把自己恶心到。
果然甘遂听了心情大好,虽然仍觉得白茯苓有古怪,不过想着她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一些小奸小滑的就随她好了,他喜欢听她用这种亲密的语气跟他说话,喜欢她主动亲近他、依赖他……就算是假的他也喜欢。
他愿意纵容她的小把戏,反正总有一日她会明白谁才是游戏里的主宰,她这么聪明,到时一定会乖乖选择真心顺从他,温柔驯服地陪在他身边。
“好,不提他们。今日回去,你与你爹娘说,搬到常春山去住几天。”甘遂的口气里全是独断专行,半点不容商量。
“为什么?”白茯苓花了很大力气控制住自己没有瞪他,她本来想直接说“不去”,可一想到甘遂之前历数她如何多次拒绝他时那阴冷的神情,她马上果断地把这两个字吞了回去。
“这样我更方便去看你。”甘遂有些怀念刚才把她牢牢圈在怀里时那种柔软温暖的感觉,于是略略收紧手臂,示意她快些主动挨到他怀里。
如果真的只是看她,那就罢了!让他多看几眼也不会少块肉。
问题是甘遂这家伙爱好半夜摸上门来直接爬到她床上!
之前他是个孩童之身还好些,现在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而且是个对她很有兴趣、多次逼婚的大男人,再来几次那样的行为,天知道会不会**,一个把持不住就把她吃了?!
还是住在阁老府安全些,起码他对府里头皇帝派去的暗桩还是有点忌惮之意。
心意已决,白茯苓顺从地伏到甘遂怀里,抱怨道:“我不要去!我是女孩子,跟你又没有成亲,不该经常单独见面,你更不该总是随心所欲登堂入室。你说过要娶我为妻,却一点儿都不尊重我,不为我着想。”还是那样娇娇软软的腔调,委屈又可怜,让人发不起脾气。
甘遂有些不满:“成亲不过是早晚的事。”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过白茯苓的肩背,手劲温柔中蕴含着强势,似是呵宠也似是警告。
白茯苓不由自主轻颤起来,扭扭身子佯怒瞪了他一眼,语气中更多几分委屈:“那是你说的!三书六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什么都没见到!说到底,你仗着武功好欺负我罢了。婚事对于女子来说何等重要?你却一点儿都不考虑我的感受,你说喜欢我会对我好,都是骗我的!你就想戏弄我欺侮我……”
“那你想如何?”
甘遂确实没想过那些啰嗦礼节,他娘亲与皇帝甚至根本没有成婚就生了他,江湖儿女对于这种婚聘礼仪向来从简,所以他原本只想着等白茯苓一家回到北关城,就请人去提亲,然后挑个好日子把白茯苓接回去拜堂成亲就是了。
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想起他娘亲还在世的时候,虽然并不后悔自己没有进宫为妃而选择了留在江湖之中,但是偶然也会对自己一生不曾有过一场正式婚礼、两母子无名无份一事甚感遗憾。
女子会在意这些不奇怪,尤其面前这个,说起来算是他的远房表妹,身上流有皇家血脉,身边的亲人来头一个比一个大,对她更是爱若性命,身份既富且贵。她在京城里就是当太子妃、当皇后也绰绰有余,要她这么随随便便跟了他,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也罢!这点小事就顺了她的意吧!甘遂点点头道:“你放心,等你们回到北关城,我会请来大媒正式登门求亲,你想要多盛大的婚礼都可以。”
“嗯嗯!一切都要好好准备,依礼而行,不可马虎了事。还有,成婚之前,你……你不可以随便来见我,我不答应,你不可以对我动手动脚,占我的便宜。不可以乱吃干醋,不可以对我乱发脾气,更不可以连累伤害我身边的人。”白茯苓一口气罗列出一堆条件,仰起头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楚楚可怜地看着甘遂。
甘遂又好气又好笑,这小丫头自己就是个天生反骨的家伙,何曾把礼法放在心上?要不也不会大胆到对一众匪徒严刑逼供意图黑吃黑,更不会大胆包天敢非礼他!
现在这些分明都是借口,想把他推到安全距离之外是真!
这只该好好教训一顿的狡诈小狐狸!
但是,她这副倔强又可怜,娇蛮又委屈的模样,偏偏就是让他发作不起来,明知道她在使手段,可他还是心动不已,就是爱吃这一套。
甘遂有些恼恨自己的“不争气”,不过回心一想,小丫头以为这样就能摆布他,那就先让她高兴一阵,再过几天,毛氏的余党收拾干净了,她就会离开京城,到时候再好好给她一个“惊喜”,她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有了这个打算,甘遂轻笑起来:“这样就想把我打发了?”
白茯苓也知道他没这么好说话,扁扁嘴无奈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要我不见你忍受相思之苦,总得先给我点甜头,让我确定你也是对我有意的。”甘遂伸指画过她的樱唇然后指指自己的双唇,道:“让我满意了,我就答应你。”
白茯苓陷入天人交战,最后很没骨气、很阿q地想:反正不是没被他亲过,我亲回来当报仇好了,他要敢“反击”又或意图不轨,我就狠狠咬他一口,让他几天不能见人!
她还在积累勇气,甘遂已经等得不耐烦,催促道:“你快些,不然我就要反悔了。”
白茯苓被他催得火大,咬咬嘴唇道:“我亲你可以,但是你要保证我亲你的时候,你双手不能碰我,不可以趁机动手动脚!违约的话,婚事什么的都要取消!”
甘遂满心幻想着两唇相触的滋味,也不管她提什么条件就点头答应下来。
白茯苓仗着一点冲动余勇,凑过去对着甘遂的唇用力亲下去。
她没有跟人接过吻,也是一个没有技巧可言的家伙,不过总算上辈子生活在资讯发达的现代社会,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理论知识要比甘遂丰富那么一些,也知道轻重,不至于发生上次的碰伤惨剧。
甘遂的嘴唇干燥柔软,带着他独特好闻的男子气息,像棉花糖又比棉花糖要温暖细腻,白茯苓开始只是有些羞怯地厮磨试探了两下,发现甘遂毫无动静更没有半点配合的意思,不由得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好你个混蛋!逼着我投怀送抱主动亲你,你还摆起谱来了,想看我害羞无奈对不对?我就让你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白茯苓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自己所记得的关于亲吻的各种“知识”,她没胆子更没有心理准备要长驱直入,来一番激烈的舌吻,只得吸住甘遂的嘴唇辗转吮吻,吸了几下又试试伸出舌尖去挑动描画他的唇。
她一心想要成功调戏面前的坏男人,模拟着脑子里记得的各种热吻画面,越试动作越熟练,约试越有心得,她幻想着甘大魔头的唇是两块没有生命的棉花糖,尽情嬉戏试验,压根没有什么羞涩又或者天雷勾动地火的热烈感受,也没有去注意甘遂的神情状态。
相比于她的专心致志、淡定无心,甘遂觉得自己简直要烧起来了,他所有感官几乎全部集中在两人紧密交缠的双唇之上,火辣辣的感觉毫不留情地冲刷过他的全身,如身在云端又像是处身于烈焰之中。他想把白茯苓紧紧搂住,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但仅余的一点理智让他强行抑制住自己。
激动与自制猛烈交锋,身下那把可怜的花梨木椅子被他不自觉外泄的功力震得瑟瑟发抖。
白茯苓“玩”了一阵,见甘遂还是毫无动静,觉得又累又泄气,就想鸣金收兵。甘遂哪里肯就这样放她离开?粗鲁地一口咬住她的嘴唇就大力吮吻起来,白茯苓被他弄痛了,想也不想就伸手用力想推开他。
这一推成了压垮甘遂身下那把椅子的最后一根稻草——噼啪几声脆响,那把饱受摧残的椅子生生断裂成了一堆碎块,甘遂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护住白茯苓不让她滚落在一堆碎木屑上,自己直接成了肉垫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