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班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 > 第70章 先发制人,接管中馈

第70章 先发制人,接管中馈(1 / 1)

“我,我,”若芸喘着粗气,手脚有些哆嗦着,手中的水壶直晃荡着,她甚至能听到其中的水声。

“你没事吧?”江兮浅有些担忧地望着她。

若芸嘴角有些勉强地扯了扯,面色却惨白如织,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吞了吞口水,“没,没事。”

“啊——”怀中的姚瑶溪突然惊呼一声,“不,不要;别过来……走,走开啊……鬼啊!”

江兮浅紧紧地拥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没事,瑶溪别怕;我们在,都在的。”

“呜,呜呜——”

一时间,江兮浅有些不知所措,后来竟是连骑马的姚铭书等人都被惊动了。

“咚——咚咚——”

窗棂被有节奏地敲击了几声,江兮浅手上不停,轻轻地拍打着姚瑶溪的后背,安抚着她;下巴却朝着被敲响的窗棂处扬了扬,示意若薇撩开窗帘,入目是姚铭书担忧的面庞。

“瑶溪如何了?”姚铭书眉头微皱,眉宇间尽是担忧,他紧紧抿着唇,透过窗棂看到被江兮浅用在怀中的姚瑶溪,“她……”

江兮浅摇摇头,用手背试了试,心里暗道一声糟糕,抬头望着窗外之人,“合该是被吓到了,有些发热,唔,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必需尽快回凤都城内。”

“好,我们加快教程,”姚铭书的心也有些沉,看着江兮浅,“我带瑶溪骑马可行?”

“只怕不行,”江兮浅沉声,黛眉微蹙,“她有些发热了,本来就是心绪不宁,好不容易才安抚了下来,若是再过多的颠簸,只怕情况会更加的……”

后面的话不用说,大家都意会了,姚铭书微微颔首,看着姚瑶溪那惨白的面色,咬着牙,红唇紧抿,双手死死地捏着缰绳,拳头上青筋直冒,指节发白,心有些疼,这个妹妹太命运多舛,如今又……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没保护好她。

“谁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姚大哥也不必太过介怀,”看着这样的姚铭书,江兮浅有些感动轻声道。

“瑶溪就麻烦你了,”姚铭书此刻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姚大哥这说的是什么话?”江兮浅有些无奈,示意若薇从马车的暗格内取出纸币,怀中抱着姚瑶溪,有些不太好动作,索性就这马车的木壁,下笔宛若行云流水,只是片刻后,又唤了姚铭书,“姚大哥,你派人尽快赶回城内,准备好这些药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就算她有这惊人的医术,却也无法,更何况她这是心病。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姚铭书点头,握着那雪白却明显墨迹未干的宣纸,却没有多问,“浅浅,我公主府欠你一个人情。”

“……”

江兮浅示意若薇放下帘子却不在说话,只是看着怀中身体温度升高,却仍旧迷糊不安的姚瑶溪,她伸手点了她的睡穴,至少能让她在这一路上安稳些。

“小姐,”若薇蠕了蠕唇。

“让清扬稍微快些走,尽快赶回凤都,”江兮浅沉着脸,姚瑶溪的身子本就不甚好,所以只是小小的惊吓竟然让她承受不住。这让江兮浅不禁觉得有些奇怪,照例说,如果是她,第一次见到人的头骨,或许会害怕,会受到惊吓,但绝对不会如姚瑶溪这般,除非……

不,不可能。

姚瑶溪身为云梦公主唯一的儿子铭王的嫡女,又颇受皇帝喜爱,怎么会有那样的经历。

但愿,是她想差了。

跟在马车后不远处的楚靖寒,看到姚铭书和江兮浅动作的那一幕,眸色暗了暗。

看来那丫头身上果然有鬼。

视线投向江文武,眼中赫然带着询问之色。

江文武却只是苦笑,心头划过一抹苦涩,对着楚靖寒为不可查地摇摇头,他能查到的东西,都流于表面,也不知道是为何,他总觉得,在暗处有不止一股势力在阻止他的动作,甚至,他都不知道那几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飞速成长,然后学会了懂事,知礼;学会了冷漠,傲然;也学会了独立,自主;却是再也不需要其他了。

鹰。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这种动物。

幼鹰顽劣,总是依赖着父母,懒惰而不自知;直到有一日,被亲人抛弃,折断翅膀,扔下悬崖,然后它学会了奋力,学会了展翅,学会了如何搏击长空,学会了如何在天际翱翔;只是它们却再不需要父母。

孤鹰,孤鹰;孤独的鹰。

她不正是如此么?

父母兄弟,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心紧紧地抽痛这,江文武此刻真的好想对自己的主子开口,他不想再查了,不管自家妹妹身上有多少的秘密,有多少的不妥,他只想好好的守着她,用余下的时间补偿她。

可楚靖寒又怎会给他这样的几乎,他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人,哼。

待一行人回到凤都城内,已然酉时。

姚铭书从江兮浅怀中结果已经睡着的姚瑶溪,面带惊讶之色。

“我让若薇封了她的睡穴,”江兮浅淡淡地解释道。

“恩,”姚铭书颔首,“多谢了。”

江兮浅看着姚铭书,几度欲张口却始终没有问出口,有些话他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道理,而姚瑶溪这样的症状也未必就是有那样的经历。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倒是好受了很多,转头看着面色同样苍白的若芸,心中想着,等回去之后再好好问问吧。

“告辞,”姚铭书抱着姚瑶溪。

“银楼主,就此别过,”江兮浅对银面微微颔首,而后传音入密,“让暗狱派一个小队去查查,那木香花处的古墓,另外千万别往山中去,让他们务必小心,若有什么,以自身安全为重。”

银面颔首,“江小姐慢走。”

等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江文武这才悠然地上前,“浅浅,我们也回罢。”

“早上我是带着若薇若芸溜出来的,所以还是分开走吧,”江兮浅摇摇头,不等江文武答话径自对着赶车的清扬道,“我们走吧。”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江文武心头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回到汐院。

江兮浅本有些疲累,尤其是在连续经历巨蟒围追和那古墓的惊吓之后,她揉了揉太阳穴。

“小姐可是身子不适?”若薇有些担忧地问道。

“无妨,”江兮浅摇摇头,看着那明显心不在焉的若芸,她嘴唇动了动,垂下眼皮,眉头微蹙,几经斟酌还是决定,“若芸。”

“啊?”若芸好似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条件反射地看向江兮浅,“小姐?”

江兮浅心中摇头,“你没事吧?”

“啊——没,”若芸眼神闪烁着,面色却是越发的苍白了。

“若芸!”若薇沉声,她们当初既然决定要跟着小姐,封她为主,自然是不能有半丝半毫的欺骗,她现在这般又该怎么说,连她都能看出她的不对劲来,小姐是那般七窍玲珑心之人又怎会看不出来。

若芸自然也明白的,只是有些话,她真的不……不能说,“小姐,姐,别……别逼我,我……”

“若芸,”若薇恼了,连语气都带着怒火。

“……”江兮浅久久凝视着若芸,见她眼神虽然闪烁可其中的真诚却不减,而且眼见她都快哭出来了,只是长叹一声,“若芸,有些话你不愿说,我也不问,只是你要知道既然你们跟着我,有些事就不需要你一个人承担,你明白吗?”

若芸紧紧地咬着下唇,双手紧紧捏着拳头,掌心全是水珠,这些她何尝不明白,只是,“小姐,我……你们别再问了,我不能说的,真的不能说,”她懊恼地蹲下身子双手抱着脑袋,豆大的泪珠吧唧吧唧的掉在地上,溅起些许尘土。

“罢了,若薇带她回房休息吧,小厨房之事暂时交给翠柏她们,你们都好好休息两日,”江兮浅垂下眼皮,“若芸她……你也别恼了,好好照顾她。”

“是,”她恭敬地福身离开,眼中带着感激。

江兮浅却是慵懒地半倚在床榻上,静静地回想着。

若芸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的?

木香花,古墓!

对古墓,难道那古墓有什么古怪?

突然,她脑袋中灵光一闪,那古墓的墓碑被木香花和木香花藤蔓交缠遮挡,若非仔细去看,根本看不出来,就连姚瑶溪距离那么近都未发现,她站在她身后又如何看得到,但在他们一行当中却真正是她第一个发现的,而且就是从那时候……不,不对,是在看到那绵延成片的木香花时,若芸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木香花?

那花虽然带着清香,却只是好看而已,微微有着些许药性却不强烈,可为何若芸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良久,江兮浅无奈地喟叹一声,想不通啊。

“水阳!”

“在!”水阳从暗处飞身而出。

“今日竹园与和园的那几位可有什么动作?”江兮浅淡淡地开头,想不通的索性不想了,指不定哪日若芸就想通了呢?

水阳抿了抿唇,摇摇头,仔细想了想又补充道,“今日和园中的那位已经前往浣洗房,听说是是带着丫鬟去的,跟浣洗房的黄妈妈大吵了一架;竹园中的那位辰时时分过来了一趟,我让门房以您在休息为由打发了;倒是没有发现她们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嗯,”江兮浅略微沉吟,那明柳当真以为这里还是沪南,可以任由她作威作福么?

不过区区通房丫鬟,去浣洗房居然还带着丫鬟,当真是笑话。

“行了,先下去吧,继续监视着,”江兮浅摆摆手。

今日大好的天气,原本是打算好好出去散散心的,结果却闹成了这幅模样。

哎!

难道她就是那传说中的麻烦体质?走到哪儿都有麻烦,不是她麻烦就是身边的人麻烦,当真是各种麻烦啊。

江兮浅躺在床上,扯了扯床头的小铃铛,让人备了浴汤。

好好放松之后,躺在床上,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

天气仍旧尚好,许是因为头天太累,江兮浅一觉醒来,竟然已经时近辰时。

“小姐醒了?”若薇熟悉的声音传来。

“嗯,”江兮浅习惯性地接过她递来的衣衫,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忙里忙外的若薇,微微蹙眉,“若芸呢?不是让你休息两天好好照顾着她的吗?”

若薇抿唇,淡笑着,“芸儿就是那般,只是受了惊吓,昨天给她熬了碗压惊的汤药,睡了一晚已经无事了;更何况小姐还是我们自己照顾着放心些。”

“你呀,”江兮浅哪能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摇摇头,更多的却是感动。

迅速穿好中衣,看着若薇递过来的枣红色抹胸长裙外套开口对襟小褂,微微蹙眉,“把我那件金丝软烟罗滚边的百褶如意广袖流仙裙取来。”

“可是小姐,这天气到底有些凉,那金丝软烟罗的广袖流仙裙,到底有些薄了,”虽然心头明白以自家小姐的内力修为,就算在最冷的大雪天身着春衫也是无妨,但到底还是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尤其是她现在还是沉珂未愈的病人呐。

江兮浅撅着嘴,“那也不要这件枣红色的,换件其他颜色的来。”

“好吧,”若薇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家小姐这是什么毛病;每次出任务或者回那里,必定是一袭大红月袍,在风中翻飞好似血浪,可平日却绝对不沾半分红色,哪怕是颜色相近的枣红、血青都不行;连粉色都是极少的,还是那种极浅淡极浅淡的。

“那就这件曳地望仙裙吧,”好一会儿,若薇才从衣柜中取出一套水蓝色云锦绣花金丝沟边的。

“嗯,”江兮浅点点头。

等她洗漱完毕,所有的事情弄好之后,已经巳时。

“小姐,您这是打算?”见江兮浅取了件厚实的白色兔毛滚边的披风,若薇有些疑惑。

“呵呵,”江兮浅嘴角微勾,“咱们只是一日不在府中,有些人就要翻天了,走,咱们去主院请安去。”

“啊?”

若薇皱着眉头,不知自家小姐又是何意,不过她也不需要知道就是了。

来到主院。

不知道该说江兮浅是运气好呢,还是不好。江嘉鼎不知为何竟然没去上朝。

“女儿给娘请安,娘今日可好些了?”江兮浅看着季巧萱立刻迎上去,微微福身,“见过江丞相。”

“哼!”江嘉鼎冷哼一声。

“浅浅,”季巧萱眼中有着什么一闪而逝,只是很快又恢复过来,看着江兮浅不赞同地摇摇头,“不是说身子不好就不用过来请安了吗?娘这里没那么多规矩,今日怎地过来了?”

江兮浅盈盈浅笑,“听大厨房的人说,娘胃口不是甚好,女儿特地寻了上好的梅子酒,味道清甜,娘尝尝,若是喜欢,女儿让若芸学去,自己酿的总是放心些。”

她说着,若薇已经从拎来的食盒中取出一个纤细修长的酒壶,倒出一杯,清香扑鼻。

季巧萱本不喜酒的味道,可看在江兮浅的面上,心里想着就算难喝她也要忍着,毕竟是女儿的孝心,可在闻到那味道时,却是心里一惊,抿一口,果真清甜爽口,不仅没有那些白酒的辣味烧胃,反而温温热热的,带着一股梅子的清甜微酸,又有一股酒的醇香浓厚,让人觉得舒适不已。

“娘觉得如何?”江兮浅眼中一闪一闪,这梅子酿可是用了数十种奇珍药材,这些暂且不谈,那梅子可是无忧谷特产的烟花梅,不仅有市无价,便是一年也没多少的,这些年都尽数被她用来酿酒了,照无梦的话说,是好好的花给猪拱了。

虽然有些不贴切,但却是实话。

为了尝试酿酒,她的确毁了不少烟花梅,甚至库中存货都消耗殆尽,可这一刻,江兮浅却觉得值了。

看着季巧萱一杯接一杯的。

若薇只觉得心都在滴血,要知道这梅子酿,不仅通络活血,对身子有莫大的好处,甚至还蕴含着丰富的药力,用来养身再好不过;就算是谷主想要一杯都得磨自家小姐好久,可现在夫人却这般牛饮。

果然这就是传说中的亲疏有别?

“味道当真不错,而且喝了胃里暖暖的,恶心感也消了很多,”季巧萱颔首微笑着,自开始妊娠反应一来,她已经很久不曾觉得如此轻松过了。

“娘喜欢就好,”江兮浅颔首微笑着,“其实女儿今日来还有一事。”

季巧萱放下酒杯,眉毛微微动了动,眼神中带着疑惑,“跟娘还这般客气,直说就是了?想要什么,娘都给你!”

“女儿就知道,娘最好了,”江兮浅拉着季巧萱的手臂左右摇晃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前两日,女儿与江杨两位管家细谈过,如今娘有孕在身,这弟弟又是个不省心的,这般情况娘是不宜在操心了,可府中中馈,大小事情却是必须有人操持的;原本想着有张妈妈,可女儿私以为,女儿都已经十三了,也该学学了,不若娘让女儿接管中馈如何?”

季巧萱还未发话,江嘉鼎却是一声冷哼,“接管中馈?就凭你!”

“我女儿怎么了?怎么就不能接管中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江相爷!”原本还开心自家女儿知道上进的季巧萱听到江嘉鼎的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我早就说过,我季巧萱不是那等扒着不放的人,你要是想停妻再娶直说就是,可只要我在这府中一日,那女人就别想碰中馈半分?我相府难道还能让区区一介通房丫头操持中馈么?便是整个凤都,也找不到这样的先例,我相府可不是没有正正经经的主子!”

嫡母有孕,嫡出之女掌管内院,操持中馈是常有的事。

甚至能否持家有道,操持中馈,也成为了评价待字闺中女儿的一个标准。

就算江兮浅不提,季巧萱也打算等江兮浅身子好些就将她带在身边,免得等她身子重了,这府中无人打理,现在江兮浅自己提出来,她真正是非常开心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

江嘉鼎被呛声后,张口想要反驳,可看到季巧萱那略嫌苍白的脸色,只能将话又咽了回去,他是有将府中中馈交给明柳的打算,这一来,季巧萱怀孕,相府不能无人打理;这二来,到底是他亏欠了他们娘三的;让她操持中馈也是从另一方面提高她在府中的地位。

可是现在……

“萱儿,别恼,我……我没这样的意思,浅浅既是想学,便让她学就是,”江嘉鼎想着,以江兮浅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只怕也坚持不了几日,掌管诺大的府邸,大到衣食住行,小到一针一线都需要安排调整,他就不信她能管得下来,想着他开口,“只是她终究还小,经验上欠缺了些,恐怕容易被人糊弄啊。”

江兮浅心中冷笑,她岂能不明白江嘉鼎心头打着什么样的注意,对着若薇使了个颜色,她立刻会意,悄然退出堂屋,她这才笑着说道,“相爷说的是,娘,女儿从未掌管过一府中馈,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学习,”

“不如……”让明柳帮她!

只是江嘉鼎话未说完,季巧萱却拉着江兮浅的手微微笑着,“娘相信我的女儿是聪慧的,这女红中馈,娘对你最是担忧;你如今既是愿意学了,娘自然是高兴的,趁着娘身子不重,你若是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请教娘的,”说着斜睨了江嘉鼎一眼,拍了拍江兮浅的手,“原想着将张妈妈给了你,可如今却是不能了。”

“娘,张妈妈跟你了多年,对怀孕生子方面颇有经验,怎么能给了女儿,这话日后可不许再说了,”江兮浅故作愠怒的模样,而后撅着嘴,“娘若是真的心疼女儿,多教教女儿就是,”说着低下头,脸上泛起微微酡红之色,故作娇羞之色,“便是日后,也早晚需要学的。”

江嘉鼎冷哼,“当真不知羞耻。”

“哼,”季巧萱死死地瞪了江嘉鼎一眼,从张妈妈手中接过一串钥匙当着江嘉鼎的面,交给江兮浅,“这是咱们府中中公库房的钥匙,你可是要收好了。还有府中上下的卖身契,庄子铺子什么的,其实也无须时时盯着,那些管事都还是挺可靠的,江管家也是个不错的。”

若薇带着江城刚走进主院就听到这句话,他立刻俯身下去,“奴才见过老爷,夫人,老奴愚昧,耽不得夫人如此夸赞。”

“本小姐也觉得江管家是个不错的,做事沉稳踏实,为人兢兢业业,”江兮浅微微笑着。

“你这是?”江嘉鼎看着江兮浅,倒是有些好奇她将江城招来作甚,可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江兮浅晃了晃手中新拿到的钥匙,“江管家,今日让你前来,便是正式通知一声,从今日到我娘十月怀胎,生下弟弟这段时间府中中馈都由我操持,兮浅年少,没有经验,日后还望江管家多多提点才是。”

“不敢不敢,”江城躬身。

江嘉鼎却是瞬间明白,原来是做给他看的。

“江管家向来是个实诚的,浅浅若是有疑问,可以向他虚心请教,”季巧萱微微颔首,“只是要打理诺大相府,尊卑大小还是须分清楚的,没得乱了尊卑,让他人笑话了去,浅浅可明白?”

江兮浅心中狂笑不止,这话明面上市提点江城,可实际上却是说给江嘉鼎听得,想要让明柳一个通房丫头掌管中馈,简直就是个笑话!笑话他身为丞相,居然尊卑不分!

“……”

“老奴惶恐,”江城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明白自己这是什么地方招惹到了夫人,仔细回想,貌似他真的没做什么啊。

“行了,浅浅年幼,我又是这般,你便说是提点她,也是她的福气,”季巧萱微笑着,“江管家,你是相府的老人儿了,也是看着浅浅长大的,她如今掌管着中馈,你可千万担待些。”

一个巴掌一颗甜枣。

江城心头简直是诚惶诚恐,飞快地抬头看了江兮浅一眼。

这位大小姐,年幼!是真的……可那日一番夹枪带棒,甚至威逼利诱的话人,却是让他再不敢小看与她,在御人之术上,这位大小姐,姑奶奶哪里还需要他的提点,她少提点他两次,他就阿弥陀佛了。

“江管家,日后请多多关照了,”江兮浅猛的计上心来,对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江城忽然一口气没上来,猛的咳嗽两声。

“行了,江管家可得好好保重身子才是,先退下吧,”江兮浅看了季巧萱一眼,见她点头,她这才接着道,“记得召集府中下人,集体到汐院,本小姐要训话。”

江嘉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刚想训斥两句可看到季巧萱含笑点头的模样,到了喉咙的话又被咽了回去,只得恨恨地瞪了江兮浅一眼,而后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浅浅既是这般好学,为父也是支持的;只是你尚且年幼,凡是多想府里的老人请教请教,遇事三思而后行,务必打理好府中上下,团结姐妹,兄友弟恭。”

“……”

江兮浅瘪瘪嘴,说了这么多最后两句才是主题吧。团结姐妹?姐,季巧巧,就凭她也配当她江兮浅的姐姐?哼,妹,江明珠?不对,在未正式认祖归宗,计入族谱前是不能冠江姓的,不过区区通房丫头生的女儿,也配与她正方嫡妻之女互称姐妹?

当真不知这江嘉鼎是在抬举那明柳呢,还是在贬低她江兮浅。

“这府中后宅之事,江相爷还是少插手为妙,”季巧萱沉着脸,这江嘉鼎当真以为她听不出来他的弦外之音吗?居然当着她的面说这些,以往他口中的那些,都只当是放屁了罢!

“……”

且不说这些,达到目的拿到钥匙的江兮浅早就乐开了怀,在临走时,还给了季巧萱一个大大的拥抱,乐得她,直笑。

“小姐,你干嘛要揽着这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出了主院,若薇才撅着嘴,疑惑地问出声,在她看来这府中的中馈有什么好的,那些人一个两个都想把着。

江兮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薇,这中馈里面的弯弯绕可多着呢?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

如今,季巧萱有孕。她若不能及时将这中馈的活计揽上身来,只怕等季巧萱的日子再大些,身子再重些,那江嘉鼎就要提出将中馈交给明柳了,如今相府说起来正正经经的女主子也唯有季巧萱和她。

可江嘉鼎却绝对不会考虑将中馈交给她。

让明柳操持中馈?是在补偿吗?

那明柳为他生儿育女,可偏生他却连个妾室的名分都不能给她,所以用这样的方法变相的补偿。如果真的让那明柳将中馈接过去,她会从中贪墨多少,她江兮浅不敢打包票,但她却知道,自此,就算明柳的名分还是个通房丫头,但在相府所有人心中都会将她当做姨娘,甚至二夫人看待!

凭什么?

如果她还是前世那个江兮浅,单纯得不知世事,说不定还会被那江嘉鼎骗上一骗,这中馈的权利就交出去了,只可惜啊,那个江兮浅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她!

“小姐是打算先发制人?”若薇思索半晌,皱着眉头却怎么都跟不上江兮浅的思路。

“先发制人?”江兮浅轻声重复着,“这个词儿用得不错,”她的确是这么打算的,至于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情,却是昨夜水阳的话提醒了她。

那明柳,居然敢光明正大地带着丫鬟去浣洗房上工,不仅不听掌事黄妈妈的安排,甚至还光明正大地与黄妈妈争吵打架,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其他丫头身上,早就已经被杖责五十,然后拉出去发卖了。她既然进了相府,认了通房丫头的身份,也就该知道自己的本份在哪儿。此等作为,往小了说是嚣张目中无人;往大了说那可是在像季巧萱挑战?

你季巧萱不是不让相爷给我名分吗?

我明柳就算是通房丫头一样在相府作威作福,你耐我何?

江兮浅心中冷笑,那明柳这般作为,若说不是江嘉鼎给她的胆子,她是打死也不信的;可如今,中馈在她手上,她明柳最好给她江兮浅仔细着点。想当相府有实无名的姨娘,二夫人?那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若薇微微颔首,算是明白了。

夫人是什么人?小姐心中最是在乎的,那明柳如此这般分明是打夫人的脸,以小姐的性子又如何允得?

此刻她也只能在心头为那人默哀,这世上之人千千万万,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上自家小姐。那季巧巧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在她们刚回凤都的时候如何?那般耀武扬威的,什么狗屁的凤都第一才女,贤良淑德,德才兼备,我呸!现在还不是一样被毁容断腿,以前是她逼得小姐不得不自请离开,现在,也该换她尝尝那样的滋味了。

等等……

若薇看着江兮浅那单薄的身子和孤冷的背影,再联想到昨日那瑶溪郡主和若芸发生的事情,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嘴角微微勾起,虽然小姐说了不管这件事情,但那个点子,小姐定是会喜欢的。

呵呵,季巧巧,她若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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