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锁!”来人大吼一声,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庄司千裕。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地下隧道撞晕后被朝仓卓大藏在密室中的刀疤。
刀疤昏迷并不深,没多久就醒来了。
他从地下密室中出来后,只见狼牙岛上到处都是血肉横飞的战斗。他也曾遭遇了几波庄司千裕手下的海盗,虽然刀疤境界不高,但毕竟也是个易者,对付几个普通海盗还是很容易的。
他担心自己老大的情况,一路寻找。
也算他运气好,一路上没遭遇到长发男和白脸男,竟真让他找到了朝仓卓大和庄司千裕战斗的这片乱石群。
也幸亏刀疤境界低微,身上元力波动非常弱,而庄司千裕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朝仓卓大身上,毕竟这岛上除了朝仓卓大,还没有一个人被他放在眼里。于是,身上没什么元力的刀疤悄悄摸了过来,竟然没有被庄司千裕发现。
“老大!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古谷健人已经背叛了我们,我们绝无获胜的可能了!我拖住他,老大你快走!”刀疤大吼道。
刀疤的突然出现确实吓了庄司千裕一跳,但立马察觉到对方境界非常低微,很快镇定下来,随手往后一挥,天鹰爪从抱着庄司千裕的刀疤的手臂上划过。
刀疤毕竟不是朝仓卓大,没有那么强的防御,一大块皮肉被扯了下来,鲜血像水一般流下。
“我不走!要死大家一起死!”朝仓卓大强运元力,再次向着庄司千裕冲去。
庄司千裕怪叫一声,带着身上的刀疤冲天而起。
“轰”一声,朝仓卓大一拳再次轰在了怪石上,石屑翻飞。
一阵刺耳的摩擦上从朝仓卓大背后响起,朝仓卓大的后背瞬间被血水染湿了一大片。
朝仓卓大转身挥拳,逼退了庄司千裕。
“哈哈,你体内的元力似乎不足以维持你一身横练的功夫了,我迟早要把你碎尸万段!”庄司千裕冷笑道。
虽然背上多了个刀疤的重量,庄司千裕的速度慢了许多,但此刻朝仓卓大体内元力已然消耗大半,就连脉轮的运转速度都慢了许多,庄司千裕依然还是处于上风。
“别以为多了这个小杂鱼你就能打败我!”庄司千裕说着,刺啦一声,刀疤另一只手臂上的血肉又被天鹰爪撕下来一大片。
“老大!快……快逃……我坚持不了多久了!”刀疤强忍疼痛喊道。
“我……”朝仓卓大喘着粗气看着刀疤因为疼痛而变形的脸,感知着体内所剩无几的元力,终于一咬牙,转身向海边冲去。
“想逃?没那么容易!”庄司千裕飞跃而起,向着朝仓卓大追去。
“千斤坠!”刀疤怒吼一声,双腿盘上了庄司千裕的腰间。
庄司千裕只感觉身上一沉,身形瞬间向下坠去。
“我虽然境界低微,拖你一段时间还是没问题的。”刀疤抱在庄司千裕身后,面目狰狞的说道:“你好像挖了我们老大的一颗眼睛,我现在就让你用一只耳朵作为补偿!”
刀疤说着,大嘴一张,用力向着庄司千裕的耳朵咬了下去。
庄司千裕只感觉左耳一阵剧痛,甚至感觉听到了咔嚓的咀嚼声。
“你找死!”庄司千裕怒极,握着天鹰爪向耳侧插去。
噗一声,天鹰爪不偏不倚正插在了刀疤的双眼之上。
“啊呸!真难吃!”脸上插着天鹰爪的刀疤吐出了口中的庄司千裕的耳朵。
鲜血从刀疤的眼中流下,嘴上也满是鲜血,看上去甚是可怖。
“也不知道其他部位好不好吃。”双目失明的刀疤惨然一笑,摸索着向庄司千裕头上咬去。
“真是个疯子!”庄司千裕手上用力一推,天鹰爪瞬间穿透刀疤的整个脑袋,从脑后冒了出来。
“真不知道朝仓卓大那肌肉男有什么好的,能让你如此卖命!”庄司千裕说着,猛然拔出了天鹰爪。
红的血肉混杂着白的脑浆喷在了庄司千裕的脸上,刀疤的脑袋无力的垂了下去。
“下去!”庄司千裕抖动几下身体,想要把背上已然气绝的刀疤甩下去,却惊讶的发现刀疤人虽然死了,双手和双腿依然紧紧扣在一起,竟是甩脱不掉。
庄司千裕恼怒的挥舞天鹰爪,割断了刀疤的双臂双腿,这才把刀疤的尸体弄了下去。
庄司千裕捂着左耳,弯腰从地上的血泊中捡起自己的半片耳朵,用元力包裹着收了起来:“找个水易者治疗一下,也许还能接回去。”
一想到自己现在竟然成了“一只耳”,庄司千裕就感觉怒火中烧,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去追逃跑的朝仓卓大,而是握着天狼爪对着地上刀疤的尸体一阵挥舞,直到把刀疤的尸体切成了一堆肉泥,这才略微感觉解气。
“轰!轰!轰!”忽然有炮声传来。
庄司千裕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停在岸边的海盗船上火光四起,不断有炮弹从海面上飞射而来。
“嘿嘿!看来古谷健人终于按捺不住,准备来捡便宜了。”庄司千裕冷笑道:“可惜,他却不知道,这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内!只怕他便宜没捡到,还得送了性命!”
“熊田武宪,该你出场了!”庄司千裕说着,从羽毛大氅中摸出了一个信号弹。
朝仓卓大此刻已然到了岸边,正准备找条小船逃到海上,就听见无数炮弹的轰鸣声,然后就看到停在岸边的数艘海盗船被炮弹击中,木屑横飞,有几艘还燃烧了起来。
接着就听到空中轰然一声响,抬头看去,只见一只烟火构成的巨大的飞鹰在空中闪现。
看着近处战船上的火光,又回头看看远处正飞奔而来的庄司千裕,朝仓卓大不再迟疑,纵身跃入了海中,消失在了海面之下。
停在岸边的海盗船上并没有人,所以也不会躲避,更不会反击,很快被炮火尽数轰碎沉入了海底。
一队挂着“古谷”旗帜的海盗船从海面驶了过来。
满脸麻子的古谷健人站在船头,眯缝着眼睛抬头看着空中正在渐渐消失的飞鹰,皱眉说道:“我们早就看到了朝仓卓大他们的信号,故意拖到现在才来,可是刚才这个信号又是什么意思?”
“老大,也许是他们打的太激烈,不小心引燃了多余的信号弹,应该不用太在意。”旁边一个大鼻子大嘴长得像个鲶鱼一般的小个子男人媚笑着说道:“你看,他们的船都已经被我们轰沉了,他们却没有反击,说明他们一定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了,我们此刻过去不用花费什么力气就能把他们两伙人全部消灭。”
“但愿吧。”古谷健人沉吟了一下,说道:“既然鲶鱼仔你如此有信心,等下你就先带一队人上岛打头阵,探探情况。”
“老大,我……”那被称作鲶鱼仔的小个子男人脸上的媚笑瞬间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