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若慧说话,她身子迅速上前,朝着几人,抬手间棍子狠狠落下,每一下都打在人体穴道身上最痛的地方。
几人本就不会武,以往是仗着以多欺少力气大,现在只要遇到稍微会点武功的,便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痛倒在地上。
“别打了别打了!”
听见几人叫唤,白灵渊想起先前多少次,她也是如此求饶,却被打得更惨,现在她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手起手落臂膀愈发酸痛,索性收起了棍子,沉下一口气。
“都给我滚!”
几人连滚带爬站起身,警告道,“你等着,我们这就告诉师太去,你这是犯了戒律。”
她坦然淡笑,“请随意。”
待几人出了门,白灵渊感到身子各处因牵动筋骨肌肉传来的痛楚,松了神色疲惫的靠在床沿边。
若慧忙从自己床下柜子里拿出跌打膏药,“落…落白?”
“嗯?”她抬眼,道,“谢谢你了,把药给我,我自己来吧。”
若慧递过膏药瓶子,下意识问道,“你是落白吗?”
她该如何回答,是,或者不是,又当如何解释。若慧要是知道之前的落白已经不在了,应该会很伤心吧。
“若慧,你就当在今天之前的落白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真正的落白。”
“落……白。”她还欲问什么,却是住了口,见白灵渊行动不便的在擦药,走近道,“以往你受伤了都是我帮你擦药的,来躺下。”
她拿着药瓶子的手顿了顿,抬头扬起一抹笑意,“这么多年来,谢谢你。”
“谢什么谢,我自小也没什么亲人,一直把你当作亲妹妹般对待,快,躺着躺着。”
回想起来,这么多年,也只有若慧对她真心。
衣衫半脱下,背上的片片青紫触目,以往受的伤痕如同蜈蚣般让人感到惊心,若慧擦着擦着药,眼眶有些红,却还是止住了眼泪。
“好好的一个人,身上有这么些疤痕,真是苦了你了。”
药膏抹在伤痕有些辣痛刺骨,白灵渊无所谓的笑道,“无碍,反正我是尼姑,又不嫁人的。”说起她是尼姑,怎么未曾削发。
“若慧,为何我待在寒山庙多年,师太都未曾让我削发?”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自小就留着这头青丝,也难怪静慈她们犯了戒律心生嫉妒。”
“……”她也不知其中缘由,索性不问那么多了。
躺在床上,她逐渐有些犯困,许是这具身子太柔弱的缘故,若慧见此,收好药膏,道,“落白,你只管睡,她们就算去告状,现在师太也还在闭关,一时半会不敢来。”
“嗯。”
若慧出去,轻关上木门,心下安定,方才擦药看了落白身子上的疤痕,确实是落白无疑,只是为何在一夕之间性情大变,她实在想不通。
朦朦胧胧间,她沉睡过去,恍惚看见床边有个容貌绝色的清丽女子温婉笑望着她。
她好像坐起身子,疑惑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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