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乎大和股价涨跌,你要的不是股市,你的目的是大和。”墨镜男说完离开。
留下张可仔细消化男人说的话,他细细揣摩,刚想出话里的含义,抬头想要追问男人,却发现走廊空荡荡一片,男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
五叔踱步到一座黑漆漆的房间,几个鸿港人就在房间里面,他们全身被绑着,无力动弹,就连吃饭也是五叔的手下帮忙喂。
五叔坐到白眼面前,他语重心长的对白眼说:“在这里过得不习惯吧?有没有水土不服?”
“收爹!死野仔!你全家出街被撞死!有种真刀真枪干一架,玩虚的算冇本事?”白眼朝地上吐口水。
“接了这通电话,或许你会对我尊敬点?”五叔拿出一台诺基亚递给白眼。
白眼一脸狐疑,直到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白眼仔,是我。”
“大佬?!”白眼听到电话熟悉里的声音,确认是范热热无误后面露喜色,他不知范热热怎么会和五叔通话。
“五叔是我的人,我让五叔假装解救林熊,骗取林熊信任,利用这招问出了他们幕后黑手,抱歉委屈你们了,不过我通过林熊套出对方接下来的目标,需要你们帮我再做一件事,这则电话通讯结束后,我们不能再联系!你们也不能供出龙哥!”
范热热说完后挂断电话,根本不给白眼询问的机会。
五叔笑眯眯的望着白眼:“怎样,听懂没?”
“顶你个肺扑街鬼,瞒住这么久,放松我们啦!”白眼收回憎恶的目光,原来五叔也是范热热手下。
五叔将电话扭断,他将电话卡取出,将电话卡扳断后道:“知道范大佬接下来想要你们揾的事情吧??”
白眼冷哼一声:“讲嘎!”
五叔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给他们松绑!”
第一抹阳光照上龙城,整个城市仿佛活了过来,街道上传来刷刷刷扫地声。
张可找上了自己朋友:“韩哥,我这里最近缺点钱,想请你帮忙,韩哥你先别挂啊!喂!韩哥?!”
“喂?钟哥?什么,你那信号不好?”
“李哥,我这里最近实在周转不开,想要你帮个忙,什么,你不是李哥?可是!”
.......
张可没想到曾经称兄道弟的家伙们没一个靠谱,紧要关头个个都有借口,张可无奈的望着银行卡上剩余的资金,一夜之间想方设法变卖房产和车子,手上多了一百三十万,离三百万还差很多,想从银行贷款手续很复杂,到账速度又很慢,并且张可信用额度不一定能从银行借到一百七十万,他的信用度很差,借三十万都是大难题。
“或许只有高利贷?”张可想了想,他只认识龙城的贷款公司。
万般无奈下,张可拨通了龙城贷款公司电话。
为了让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张可赌上一切。
——
自重生以来,林熊第一次回到学校上课。
老班点名时听林熊点到,欣慰的看看林熊,身居熟悉的教室,林熊思绪回涌,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重回校园,同桌李建询问:“熊哥,上次有人来跟我家说,劝我们投资股市?”
“你投了没?”林熊问。
“肯定投了啊!是不是你那朋友的消息?”李建豪爽的道:“我爸让我把多余的十万全部投到了股市里!信你保准没错。”
林熊咧嘴笑笑,忽然收到一条短信,五叔给林熊发来短信道:“我朋友发来消息,张可果然从他手里贷了两百万。”
鱼儿上钩,看到这句话,林熊愉快的收好手机,他已经迫不及待等待夜晚降临。
“熊哥,今晚我能请你妹吃个饭吗?”李建打断林熊的思考,他颤颤巍巍的对林熊说,林熊知道李建一直在追求自己妹妹,按照林熊对李建的了解,李建平日里非常怂,根本不敢做出请林若吃饭这种事情,没想到李建今天居然开窍了,想请林若吃饭。
“这种事情当然随你。”林熊拍拍李建的肩膀,要是真让李建追到林若,林熊幻想李建叫自己哥的场景,一定非常搞笑。
见林熊不反对,李建乐滋滋的表示,一定要做林熊的妹夫。
汪林站在龙城海港,他的货船大概晚上到达,海港审查很严,但是到了晚上交班时候,有些货物能用快艇运输,借着夜幕一批批从无人小港里运上龙城,这是最简单的卸货方式。
虽然风险很大,但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在海港眼皮底下干刀尖舔血的活,汪林经过几年沉淀早已玩的炉火纯青。
汪霸被汪林支开,他一直瞒着汪霸,不让他知道自己真实生意,汪林不想汪霸和黑色交易牵扯联系,不过现在不同了,如果被查出来,汪林还能让林熊顶锅,毕竟林熊才是大和公司现任老板。
汪林为自己找到一条后路。
平静的内海,一辆满载鲜鱼的货船向着内陆而行,海水一荡一晃,船长非常熟悉这条航道,他已经在航道上行驶了大约二十多年,对每处暗礁和漩涡都一清二楚,更重要的是船长摸透了水警巡逻路线,每次总能巧妙避开。
一滩海水拍打上甲板,正在船头打扫卫生的船员手搭凉棚,海面上阳光刺眼,远远的他似乎看见一个黑点整向着渔船靠近。
渔船上雷达也出现红点,正是靠近的那艘帆船,船长预测帆船航线向着渔船直挺而来。他立刻用无线对讲通知帆船。
“这里是大悟渔船号,呼叫帆船,呼叫帆船,你方正向渔船靠近,我方航速七节,请你们减速!!”
对方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船长有些疑惑,他不断提醒,帆船始终像没有听懂一般,快速行驶。
直到帆船终于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帆船才慢慢降速,有人对着渔船招手,大悟渔船号缓缓停下,不敢轻举妄动。
“船长,帆船上有人要求上来。”水手进入船长室禀报。
“上我这艘破船干嘛?”船长疑惑。
“不知道,对方似乎是鸿港人,操着一口浓厚的粤语。”水手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