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胡家,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到了,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低声谈论着,低眉浅笑,媚眼翻飞,一个个打扮一新的男男女女端着酒杯花蝴蝶一样穿梭其间,
这次胡家举办宴会,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胡耿先生的没妹妹从美国留洋回来,此时正好进入社交界,便有了这次的宴会。
“陆曼,清远,你们来了。”给主人打过招呼,一一问候之后,端着酒杯走着,那边沙发上几个青年男女就叫住了陆曼徐诘,
“可夫,金莲,家成,郑亮,曼儿,你们都这么早到了,”
“嘿,这么晚可得罚一杯,”
“行,该罚,”陆曼爽快的端起伸到前面来的酒杯,一仰而尽。
“好,爽快,不愧是女中豪杰。”
喝完酒,陆曼一屁股坐在冯金莲的身边,这些都是大家常聚的,玩的比较好的人,也都是文学界顶顶有名的才子才女。
“是金莲啊,最近怎么样,听说你那文章可是引起轰动的。”
“还能怎么样,我辈既然生在这个时代,并且有辛接受教育,开阔了思想,就有我们的责任,解放民众的思想,帮助他们抛弃愚昧落后的封建思想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冯金莲说起自己的文章,语气间还是隐隐露出得意,能做到这一步的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再说了,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可夫帮了很多忙的。”冯金莲谦虚的圆过话来,可不能表现的太张扬了。
“那也是你的本事,”坐在一旁的郁可夫握着冯金莲的手,眼神里充满爱意,与冯金莲相视一笑。
“嘿,我说你们夫妻俩,别在外边还这么腻腻歪歪的,纯心让人眼馋不是。”
“清远,听说芝兰小姐要结婚了,这是怎么回事”那边郁可夫拉着徐诘坐下,
“海,别问了,我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人又见不着。”
“别急,到时候陪你一起去问问,”郁可夫很哥俩好的说道,毕竟林志兰和徐诘的感情都是大家看得见的,当初,徐诘为了追求芝兰,可是创造了不少浪漫记录,才子佳人,也是佳话。
“女士们,想什么,大家静一静,今天,邀请大家来,主要是小妹胡可贞从美国回来,大家年轻人互相认识一下,”等人差不多到齐,胡先生就介绍起了自己的妹妹。
上来的是穿着一身奶白色小洋装的女孩,常常的直发,瓜子般的笑脸,小鼻子小嘴巴,看起来温温柔柔的,
“大家好,我是胡可贞,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文学系,以后请多多关照,”
“嘿,我们这里又多了一位才女,长得还很漂亮,性格目前看起来还很温柔,单身的,注意了,下手要趁早。”徐诘旁边站着的章家成大大咧咧的说道,他不像徐诘清俊君子,长得俊美耀眼,灼人眼球,一般人和他走在一起,他永远是最先被注意到的一个。
“得了,家成,只要你不与我们争抢,我们就都有机会。”旁边的郑亮翻了一白眼,就因为他在,挡了大家多少桃花,好好的一青年才俊都被衬托成狗尾巴草了,
“那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没办法!你也可以用你的内在美去打动人啊,怎么能那么肤浅的归结于外表呢?”章家成自恋的说道。
“哼,这位看起来真是温柔,更何况是胡先生的妹妹,家教肯定没得说,是兄弟,这次就识相点,别挡我路。”郑亮一本正经的说道,看起来是真想追求。
“兄弟,你认真的?”章家成一胳膊箍住郑亮的脖子,低头凑在一起说道。
“那还能假的!!”仿佛被诬蔑了自己的真心,郑亮气愤的说道。
“行!!那兄弟祝福你,好运!!要不要教你几招?包你手到擒来。”章家成贼眉兮兮的说。
不理几个插科打诨的家伙,陆曼和徐诘端着酒杯出了宅子,慢慢的走到了外面的花园里,找到一个幽静的藤椅上坐下。
“今天怎么没见劭诚?”不想再谈自己的失意,徐诘率先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人,从来都是不参加这些聚会的,我哪有那么大的脸面能请动他。”陆曼郁郁寡欢,
“劭诚,我知道,他年轻有为,现在已经是中将了,同龄人中没人有那么厉害,再说,他对人还是很尊重的,”徐诘安慰道。
“那又怎么样,我有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我需要的是一个爱我的丈夫,是实实在在的感情,是热情的生活,自由的呼吸,而不是像笼中鸟一样被圈起来,每天窒息的生活着。”
“这样出卖了自由和思想的富贵我不稀罕!!那人只会围着名利打转,冷冰冰的,就像没有思想的工作机器,还要求我像保留这那些封建糟粕的思想,安安心心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好,我出来跳个舞还会被骂。
我是个有血肉有思想的人,不是任他摆弄的机器!!”陆曼越说越激动,想起这几年的生活,真是憋闷,在外人面前还要保持着光鲜亮丽的一面,不能让人发现从来都是骄傲的陆曼居然生活失意,那还不被笑死。也只有在清远身边才能吐露一二。
“这些年你就是过的这样的日子吗?你怎么不早说!他怎么能这么□□!!”
徐诘气愤了,一直以为小曼和劭诚夫妻感情好,毕竟那是人人都看得见的,没想到只是小曼委曲求全,自己装出来的维持体面!!她过的居然是如此不自由的日子,如此的不快乐。
从来都是热情活泼向往着自由飞翔的小曼被折去双翼会有多么悲惨。
“小曼,你不要怕,我去找他说理去!!”他不能让小曼继续这样生活下去了,不然都得憋出病来,难怪她的身体确实越来越不好了,
“算了,清远,他那人你还不知道,最是个倔脾气,要是能被人劝说那还是他吗?”
“那也不能这样欺负你啊!!你就是太善良了。”
“只能怪命运的捉弄,”陆曼自嘲。
“是啊,都是命运的捉弄,没想到我们倒成了一对失意的人,还真是同病相怜”想到自己的事,徐诘也是一阵无力。
听到这里,两人到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两人自嘲的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