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罗伊说的话,堕落骑士不怒反笑,趴在地上的背部不断抽搐。
“有什么好笑的?”
卡瑞斯抬起糊满了鲜血的脑袋:“你真的会以为能把我关进监狱?不如我们打个赌吧,我,还有我的人,在监狱里待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信不信?”
“我手里有证据,足够你在里面蹲上一辈子的证据。”罗伊说。
“但是关于证据,最有趣的一个部分就是,”卡瑞斯呵呵地笑着,“当你有足够正确的渠道办事的时候,无论什么样的案子,最终总是会被定性为‘证据不足’。有时候,证据甚至就会那么凭空消失。有‘那个人’的帮助,我就永远不可能进监狱,想要阻止我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我,不过那样你就和我们一样了不是吗?”
“‘那个人’是谁?”罗伊问。
卡瑞斯不再回答,只是捂着可能被罗伊撞得内脏移了位的腹部,缩在地上自顾自地继续笑着。
罗伊一把将她提了起来,恶狠狠地贴在她血红的脸边上,大声问:“‘那个人’是谁!?”
卡瑞斯笑着,像是胜者般得意地笑:“你赢不了他,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赢得了他。我的计划必定会成功,他会为我解决一切问题。同样,你也不可能找得到他,因为他不想被人找到的时候,没有人找得到......”
罗伊一拳头再次落到了卡瑞斯的脸上,将她半边脸打得肿了起来,扑倒在一边。
“告诉我!”他大吼,“是谁?”
这时,蝙蝠女侠和蝙蝠女孩的战斗都已经结束。蝙蝠女侠首先摆平了净化,然后和蝙蝠女孩合力击倒了碎骨,最后敲晕了荒芜。两人追到这个房间里来,正看到罗伊朝着被打倒在一边的卡瑞斯大叫。
蝙蝠女孩关切地上前,问:“怎么了?”
卡瑞斯躺在地上,“嘿嘿”笑了两声:“没用的,你注定失败......”
罗伊盯了她片刻,叹了口气:“打电话叫戈登局长带人过来,就说有几个重犯要抓。”
半个小时后,警方包围了三塔大厦。
戈登亲自带着一队人冲上顶楼,找到了被制服的污名者,还有奄奄一息的堕落骑士。
麦罗迪警探亲自到了现场,向局长交代了自己曾经和堕落骑士同流合污的事。戈登看了她许久,怜惜地拍了拍这位警探的肩膀表示了理解。但是理解并不能改变什么,麦罗迪警探的警徽是保不住了,并且她也将面临协助犯罪的指控。
这一夜总算结束,三位主角站在三塔大厦对面的楼房顶上,朝着脚下望去。大厦底端停满了警车,警灯闪烁着红蓝二色,俯瞰下去像一场派对。来自各个电视台的记者们将一条街堵的水泄不通,都想要第一时间抓住这个重磅消息的题材。
污名者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带上了车,卡瑞斯?卡恩斯本人也躺在担架上被抬上了车。她囚禁了不知多久的囚徒,特雷弗,也被警方“营救”了出来。虽然从这个已经没有了神智的人脸上看不出丝毫获救的喜悦,不过至少抱有同情心的人可以替他高兴一下,他接下来的一生可能会在精神病院里接受比铁笼子里更好的待遇了。
罗伊望着下面忙碌着的警队,面具也掩盖不住他忧虑的神色。
“为什么不高兴一点呢?”蝙蝠女孩问,“我们做到了,揪出了堕落骑士的真实身份,打倒了她不是吗?”
“我怀疑。”罗伊回答。
蝙蝠女侠问:“你觉得她还没完?”
“刚刚在三塔大厦里,她告诉我,有‘那个人’的帮助她无论如何不可能失败,也完全不必要考虑蹲监狱的可能性。”罗伊说,“哪怕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穿着自己的制服被抓住,她囚禁并虐待一位精神病人的证据再明显不过,还有一位警探愿意放弃自己的前途站出来指证她的所有罪行。就算如此,她还是很自信......或者说,对幕后的‘那个人’抱有绝对的信心。那么,无论她说的人是谁,肯定有能够颠倒黑白、掌控一切的能量。所以是的,我觉得这一切还没完。”
“法尔科内?”蝙蝠女孩疑惑道,“我知道,法尔科内已经蹲了监狱,但是你这么描述一个人,我实在想不到别的符合条件的了。”
罗伊摇摇头:“法尔科内也不至于......无论这个人是谁,他应该比法尔科内更强。”
蝙蝠女侠又说:“不过既然我们每人听说过,那说明他隐藏得更深。假如这个人真的存在,那么必定比‘罗马人’更加难以对付。”
“但是不管他是谁,我们都会在这里等着,对吗?”蝙蝠女孩充满希望地说,“我们所有人。”
罗伊神情复杂地望着地面上准备撤离现场的警队。
“但愿吧。”他说。
卡瑞斯?卡恩斯果然没有食言。
一天以后,她就被无罪释放了,连同她的三名污名者一起。
不消说,有什么人悄无声息地打通了关节,然后请来了一位律师胡诌几句,果不其然这件案子私下里就被定为了“证据不足”,堕落骑士和污名者们就都被放回了大街上。她们甚至都没有等到开庭的那一天。
罗伊当然关注着这一切。他仿佛能看到,一只无所不能的无形之手操纵着这一切,就连卡瑞斯也只是被他扯着线的木偶,所有的人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他想要棋子怎么动,没有人能忤逆。但是当你想要追踪这个棋手是谁的时候,却又一无所获。他甚至没法找出一个证明幕后真的有人在的证据,只能靠着直觉猜测而已。
卡瑞斯被无罪释放的当天,她回到三塔大厦时,楼底居然没有像昨天一样围满了记者。她知道,因为她后台的那人在媒体那边同样拥有一手遮天的影响力。只要他说一声不行,那就没有媒体敢继续在卡瑞斯的问题上深挖。
几乎是她进入居所的门的一瞬间,电话铃声就响起了。
是“那个人”打来的。
经过了变声器处理的低男音用责备的语气道:“你不够小心。”
这个人是谁?卡瑞斯也不知道。因为她对这个人的了解,也从来都仅限于电话里低沉沙哑的男声。
“实在抱歉。”卡瑞斯诚恳地说,和罗伊对峙时的那股锐气完全消磨殆尽,“非常感谢您再次出手相助。”
“不要指望我会再帮你收拾多少次烂摊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那人说。
“知道了。”卡瑞斯说,“我的计划已经很快了,准备工作基本上全部完成了。马上,我就要启动计划了。”
“不要让我等太久。”
电话紧接着挂断。卡瑞斯挂上话筒,目光投向窗外,深吸了一口气。
“哥谭的罪恶,马上就终结!”她自言自语道。
塞巴斯蒂安?弗莱迪医生的住宅。
没错,就是这个人,治愈芭芭拉腿伤的这位教授。塞巴斯蒂安挂上了和卡瑞斯通话的话筒,坐在自己的画室里,一手拿起调色板,一手握着画趣÷阁,完成了他至今最满意的一幅画作。
画板上的背景是城市中漆黑的夜。一个和夜空一样黑的男人蹲在闪耀的路灯之上,头顶是短短的蝙蝠耳,胸前的蝙蝠是地狱火般的红色。
翼骑士蹲在画板之中,仿佛正冷眼和作画者对视。
塞巴斯蒂安看着自己的这幅杰作,露出了诡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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