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不正是蟑螂,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真是这人给干出来的事,贼喊捉贼,真是无耻。”
“就是,亏他之前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咄咄逼人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真不是东西,连这个阴德的事都干。”
“应该抓他去见官。”
看着地上直挺挺的躺着几只死蟑螂了,大家立马瞪大了眼睛,争相议论起来。看着何飞的目光,一个个是气愤不已,很是不屑。聚财客栈这么好的地,差点就让这颗老鼠屎给搅了。
这下子,证据摆在大家眼前,面对大家指责不屑的目光。还有张舒曼那凌厉的目光,再想辩解也没事。何飞顿时面若死灰,张了张口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哼,这下没话说了吧,还是主子英明,知道他身上还藏有作案的证据。看着人模狗样,想必你应该是四海客栈派来的人。不要脸,连这么卑劣的手段都用,小人。主子,要不要报官,让官府的人查出背后的原凶。”
侯元宝这回可是气的够怆,叫骂了几句,想将何飞背后的人揪出。
“休想,这事是我一个人做的,看不惯聚财客栈赚这么多银子,想分一杯羹。没人指使我,你们想抓就抓,我不怕你们。”
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楼上,何飞冒了身冷汗,爽快的将罪名顶了下来。愣是不肯出卖身后的人,脸上煞白一片,却仍自信的认定就是官府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见此,张舒曼也是一惊,没有想到何飞如此焉定。目光沉了沉,想到四海客栈背后的财势。立马有了大概的想法,看来四海客栈背后的人应该也是不简单。这种小手段,恐怕就是官府抓了,也不能真的将何飞怎么样。
最多的,也就蹲上十天半月的牢,然后又放了来。就当是小混混来处理,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不管结果如何,能不能找出四海客栈的把柄,这人都给抓去见官。不然,那些人还真以为聚财客栈是好诈的,一个个跑来掺上一脚。至于何飞,不说没有关系,她会让何飞主动将背后的人交待出来。
“大胆,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张顺板起了脸,看出何飞的得意,不悦的上前啪就是一巴掌。打的何飞头晕目眩,两眼直冒金星,嘴角都溢出血来。
“张顺,不必为了这种小人置气,将他捆起来送去见官。有胆找我们聚财客栈的麻烦,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现在不说,一会到了官府,有的是办法让他将幕后的人说出。”
轻哼一声,冷冷的睨视了眼何飞。
“是主子,我们听您的。”
对张舒曼张顺还有侯元宝等几人,无一不是打心底里的臣服。虽然不知道张舒曼怎么问,将让嘴硬的何飞吐露事实,但就是相信着。哪怕是张舒曼说天上有只猪在飞,张顺五人也会无条件相信。
“你们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们,你不休想从我的嘴里得到任何消息。这事就是我自己做的,不管你们怎么做,都没有用的。”
何飞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心的认定了背后的主子会救他。只要他不说,就不会成为弃子。却不知就他这种货色,在其主子的眼中看来,连弃子的资格都没有。
最好是死守着秘密,不将四海客栈供出,不然等着他的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是吗?那我们等着,一会洗耳恭听,你是怎么一五一十的将背后的人说出。现在给老子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
何飞的不老实的挣扎,还有嚣张的话,让温通听了都大为不爽。至于脾气稍微火爆点的杨海就更不用说了,直接就上前赏了何飞一脚,狠狠的踹在何飞的肚子上。痛的何飞连话都说不出,总算是安静了片刻。
有好戏看了。
聚财客栈里的众多宾客,也是瞪大眼睛看着,想看看一会见了官。这张大夫又是怎么让嘴硬的何飞吐露事实,看着张大夫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再想到张大夫的手段,更是让大家信服。
匆匆的将桌上的菜解决,结了账,凑热闹的跟着一起到了衙门里。
对面的钱掌柜,看到何飞被捆着押往了官府,吓的冒了一身的冷汗。目光不经意的与张舒曼那双凌厉的目光对上,钱掌柜脊背一阵发冷,莫名的有种心慌意乱的惊惧。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难不成,这唐夫人还有什么后手,能从何飞的嘴巴供出四海客栈。
不,不可能的,这何飞可是最重道义。收人钱财与人办事,即使是失败了,也从不改口将幕后的人供出。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当看到藏身在人群后。显眼的一道火红的身影时,钱掌柜又了吓了一大跳。
“威武。”
随着衙差的一声威武,朱县令用力的一拍手中的惊木。威严的扫视了一眼台下的众人,当看到原告竟是聚财客栈的老板时,先是一惊。再看到被五花大绑捆来的何飞时,朱县令厉声道。
“台下何人,因何事告官,速速如实招来。”
“回大人,是民妇张舒曼告状眼前的男子,故意使计诬陷聚财客栈。在菜汤里落下了蟑螂,陷害是我聚财客栈里菜不干净,想借机诬陷并且讹诈。烦请大人明察秋毫,将这人背后的主使者揪出。”
女儿膝下亦有了黄金,张舒曼活了两辈子可是连自己的爹娘都没有跪过。哪愿意牺牲了宝贵的第一次,去跪朱县令,仅仅只是弯腰恭敬的行了个礼。沉着脸,认真的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竟有此事,堂下何人,速速道来。是谁指使你,敢在聚财客栈里闹事生非,做出这等恶意陷害的无德之事。”
与张舒曼关系不错,见张舒曼没有跪下,只是恭敬的行礼。朱县令也并没有太多去计较,只是点点头。随即便将目光移到何飞身上。板起着脸,不怒自威的沉声喝斥。
“回大人,草民何飞。没有人指使我这么做,都是小人眼热聚财客栈,大人怎么判小人无话可说。”
打定主意,何飞虽然认罪,但却死咬着嘴巴,只承认这是他一个所为。
“大胆,休得庇护幕后指使之人,从实招来,免得本官再严刑拷打。”看着何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以朱县令为官多年的经验来看。不难看出,这何飞就是个老油条。
无冤无仇的,绝不会自己无故找聚财客栈的麻烦。定是有人在指使,沉着脸,再次重重的拍了拍手中的惊堂木。
对何飞的表现,龙耀光还算满意。好奇的注视着张舒曼,想看看接下来,她会如何做。能让何飞心甘情愿的,将四海客栈给供出来。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自信,莫名的让龙耀光相信。
眼前这个女子,可能真的能做到?
“大人您冤枉小人,小人知道的都招了,根本没有什么幕后之人。”坚定自己的立场,何飞并没有因此而吓到。仍旧是一口咬定,这事就是他个人所为。
“哼,张大夫你看这事?”见问不出什么,朱县令将目光移向张舒曼,询问张舒曼的意见。
“大人,民妇试试,若他真是有人指使的,也许会良心发现。主动的改口,将幕后之人招出。”
张舒曼并不急,淡淡的扫视了龙耀光一眼。
“好,那张大夫问问。”微抿了抿唇,朱县令也好奇,张舒曼如何能将何飞改口。
“我不会说的,你死了这条心,反正这事只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未等张舒曼再开口,何飞抢先堵话,坚定自己的立场。
“是吗?既然如此,那么你看着我的眼睛。再次告诉我,今天这事是谁要你做的,有什么目地。”
脸上扬起一抹无害的浅笑,张舒曼声音突然温柔的似能滴出来水。带着若有似无的诱惑,让何飞情不自禁的直视着张舒曼的眼睛。傲慢的目光,渐渐变的有些无神。随着张舒曼的一个响指,何飞全身一震。
像是中了邪一样,突然跪地诚恳的道:“大人,我知错了,这事是四海客栈的钱掌柜让小人做的。他给了小人二百两的银子,让小人在菜里放虫子。毁了聚财客栈的名声,想让聚财客栈垮了,接手聚财客栈。”
什么?这真的是四海客栈闹的鬼。
何飞说的字字真诚,像是发自肺腑,认真的让人挑不出错处。
但是何飞的突然改口,却是惊的在场的众人无不一阵傻眼。许多围在外面的观众,更是错愕的以为是出现了幻听。纷纷下意识的掏了掏耳朵,看看何飞,又望了张舒曼,不解眼前这又是闹哪一出。
何飞发神经了不成,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招了。
而深知主子本事的侯元宝等人,则是崇拜的五体投地。暗赞,主子就是主子,这事上就没有主子办不成的事。
朱县令以及龙耀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了一大跳。瞪大了眼睛,活像是见了鬼一样。不敢置信的盯着何飞,不解这何飞抽的是哪门子的疯。刚刚还立场坚定,一副打死也不吐露半句的态度。
怎么眨眼间,就良心发现,主动的投案交待了。
又想到张舒曼的问话,细细品味也察觉到不一丝的异样,或者是威吓。平常的一句,跟平日说话没有什么区别。
不,这其中定然还有什么他们错过了。
龙耀光垂下了眼帘,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张舒曼,又将目光移何飞身上。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何飞眼中一闪而逝的呆滞,没错肯定是这里出了意外。想到张舒曼的身份,医仙?
若是手中有什么奇药,可无声无息的让人主动吐实,或许也不是什么奇谈。思及此,龙耀光眼睛忍不住一亮。果然,他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怪不得如此的自信。原来手上还藏着这么一招,能让何飞轻易的吐实。
不管大家怎么想,张舒曼对初次试验的效果很是满意。现代的催眠术,加上异能的力量,张舒曼发现想控制住对方轻而易举。
“大胆,来人去将四海客栈的钱掌柜拿来,一齐审问。”惊讶过后,朱县令很快平静下来。重重的拍了拍手中的惊堂木,立马下令让李捕头带人去四海客栈,将钱掌柜拿下,抓来一同审问。
在大家心焦的等待中,很快钱掌柜气焉的被李捕头行色匆匆的抓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何飞,再听到大家的小声议论。就算再没脑子,钱掌柜也知道事情大条了。准是何飞顶不住压力,招了。眼尖看到笑的邪气的主子,钱掌柜头垂的更低,无比的后悔。
要是一早知道主子也来了小镇考查,就是打死他也绝不敢使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结果连自己都给赔了进去,让何飞将他给供了出来。面若死灰,钱掌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悔的肠子都青了。
“堂下可是四海客栈的钱掌柜,你可知道本官命人将你带来所为何事。”
手中的惊堂木又是一拍,朱县令坐在堂上,厉声喝问。
“草民是四海客栈的掌柜钱百岁,不知大人唤草民前为所为何事。”即使知道事情可能已经败露,钱掌柜也没傻的上来就主动的招认。恭敬的跪下,混淆视听,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脸茫然的反问。
“不知道,哼,好个不知道。钱百岁你可知罪,何飞已经主动招了。你是指出二百两银子,指使何飞在菜汤里下虫子,陷害同行的聚财客栈。打压聚财客栈,并且想借机吞并聚财客栈。速速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生意人狡猾,会使些手段打压对手,这些朱县令并不奇怪。钱掌柜没有当下认罪,更是在朱县令的掌握中。
知道但却并不表示朱县令也赞成这种恶性打压,犀利的目光扫视钱掌柜,沉声警告。
“大人,草民真的不知道,这何飞为何诬陷我。这事草民发誓绝对没有做过,大人可要明察。”面对朱县令的凌厉的目光,钱掌柜有些心虚的别开了目光。只是仍不甘认罪,试图再辩解什么。
可惜何飞根本不给钱掌柜这个机会,再次大声的道:“胡说,钱掌柜您给的那二百两银子我还没花,藏在家里的墙缝里。”
何飞这回可真是改的彻底,就连钱掌柜来了,都敢当面对质。一口咬定,就是钱掌柜指使,连那二百两的藏身所在都陡了出来。
“你?”何飞的直白,气的钱掌柜差点吐血,没有想到何飞不但吐实,还一心想拖他下水。脸刷的一下阵青阵白,张了张口,一时间愣是说不出一句辩解否认的话。
“怎么,事到临头钱掌柜还想再否认不成?”
看着面有异色的钱掌柜,张舒曼戏谑的讥讽道。
垂败的低下头,面对张舒曼的讥讽,钱掌柜就像是一只战败的公鸡。无力的反驳,不吭一声,在大家眼中看来就等于默认了。
最后钱掌柜与何飞都被关押,三天后再审判。让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峰回路转,原本可能牢底坐穿的两人。最后却什么事也没有,仅仅只是交了一千两的银子当补偿。张舒曼特意的询问了朱县令,得到的答案却是闭口不谈。
只是简单的敷衍了句,说是四海客栈的人惹不得,劝张舒曼不可再纠缠,免得招惹上身。得了一千两的银子,就算了。
返回家中,张舒曼细细推敲,这四海客栈到底什么来历。竟然连县令老爷都畏惧,灵光一闪,张舒曼很快便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四海客栈背后的人,可能是官场上的大官。
要不就是有背景,连朱县令也不敢招惹的人。
思及此,张舒曼目光沉了沉,轻叹了一声。收好了这一千两银票,虽然有些遗憾,不能一举将四海客栈这个臭虫击败。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会睁一只眼,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揭过了四海客栈恶意诬陷。
“主子,难道我们就这样吃哑巴亏,得了这一千两就当什么事也没了。”
侯元宝对朱县令的判案颇有微词,只是官场上的事。侯元宝知道根本没有百姓说话的份,也就是口头上不甘的抱怨几句。
“不然还能怎么样,县令老爷都说了,让主子别再纠缠。一听就知道这四海客栈背后的人,不是我们能招惹的起。好在还有一千两银子当赔罪,客栈也没事。”温通顺口接了句,对这些背后阴暗的事,并不感冒。
张顺还有杨海几个也是一脸的无奈,原本以为可以狠狠的教训四海客栈一顿。却没有想到,最后闹这么大,也只是草草了事。
“不,既然官府这边行不通,那我们就用自己的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四海客栈一个教训。”
勾唇扬起一抹诡异的邪笑,张舒曼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那天在楼上看到,那道火红的身影。明明一身的邪气,却又让人感觉贵气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的人物。微眯了眯眼,让张舒曼忍不住联通,难道那人也是四海客栈的人。
若是,这四海客栈倒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次日,一件有趣的消息传来。
四海客栈不知是招了邪,还是报应,又或者本身就卫生做的不到位。大白天的,竟然招来了大批的老鼠跟蟑螂,在客栈里四处乱窜。吓的住客,还有吃饭的客人尖叫连连,争相跑开。
“啊,救命,这里怎么突然跑来了这么多的老鼠跟蟑螂。”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钱掌柜看着四处乱窜,让人看了毛骨悚然灰不溜秋的老鼠,以及跑的飞快的蟑螂。看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看着争相跑出客栈,连饭菜钱都没付的客人。钱掌柜顿时黑了脸,气的差点抓狂。
想不明白,这大白天好端端的,怎么就虫鼠横祸。
对面看着四海客栈遭祸,想到之前主子提起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总算是明白了过来,这招绝了。
抿唇偷笑,心里又暗暗惊疑,主子是怎么做到的。
这才是真正的无凭无据,就算是四海客栈怀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龙耀光也收到了四海客栈出事的消息,不但没有气,反而笑了。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个好惹的,不会轻易的吃这个哑巴亏。没有想到出手这么快,而且这么有趣。竟然让四海客栈虫鼠四窜,彻底的败了仅存不多的生意。
“四爷,她是怎么做到的?客栈里并没有发现有聚财客栈的人,这些老鼠还有蟑螂,似乎都是从下水道还有后巷自己跑来的,像是被什么给吸引了。”说话的是龙耀天的随行侍卫,不解的询问。
“呵呵,你忘记了她的身份了。医仙之名可不是假的,据说到目前为止,就没有她治不了的奇难杂症。配点药粉,神不知鬼不觉的招这些蛇蚁虫鼠又算得了什么。真是个有趣的人,恩怨分明。”
勾人的桃花眼微眯了眯,一抹戏谑的精芒一闪而逝,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医仙?”侍卫微愣了一下,待想明白了什么,眼中不由的露出一抹赞赏。
一个小小年纪的姑娘家,能有如此本事,确实不容小瞧了去。不管是医术,还是生意上的手段,皆令人吃惊。特别是这小姑娘,还敢跟四爷作对,就更是勇气不小。能让四爷注意,更不会是普通人。
再次来到洛河村,村民已经收到消息,知道了徐员外将庄园。还有大片的山地,以及田地都交给了张大夫。
租借徐家田地的百姓显的有些不安,而被准备留下的丫环婆子,以及做粗使的长工。也都是有些惊慌,特别是想到那天张舒曼露的一手可怕的身手。让大家忍不住担心,若是这新主子不是个脾气好的,那岂不是随时都可能小命不保。
排好了队,惶恐的等着新主子挑人。虽然不安,但大家心里还是希望能被留下来。而不是再被卖去给牙婆,以后到了哪里都不知晓。万一进了花楼,或者不该去的地方,更是身不由已。
“唐夫人,留下的人都在这里了,一共有七十余人。您看看满不满意,若是觉得哪些看不上眼的,我再将他们转卖给牙婆处理了。”
亲自去尝试着聚财客栈的美味,徐员外感觉心都被征服了。突然有些不离开,想天天去聚财客栈一饱口福的冲动。只是徐员外还是个理智的人,原先的事早已打点安排好。箭在弦上没有不发的道理,讨好的笑了笑,徐员外似一点也没有记恨之前的事。
“都是订了死契,还是只有部分。”扫视了一眼,张舒曼看了一眼大家的面相,还算顺眼。
这些人都是训练过的奴才,懂进退,就算是个别有些势利。但也不会过分,没有深入了解,仅看一眼还是不好判断。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不知道这些有没有这个心思,甘心跟她。
“活契的只有二十一个,就这边这些,剩下的都是死契约。按行规算,全部加起来只需五百两便可。以后若有什么行差踏错,唐夫人任由打杀都没关系。那个唐夫人,我可不可以再提一个要求。若是唐夫人答应,我可以再将这五百两的价压一压。”
谨慎的留意着张舒曼的脸色,见还算满意的样子。想到几个老友炫耀的话,徐员外忍不住厚着脸皮提了个要求。
被温通还有张舒曼利眼扫来,徐员外吓的一阵腿软。生怕对方误会了什么,以为他这是在刻意刁难。顾不得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忙主动解释道:“唐、唐夫人别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想唐夫人能不能看在大家相熟一场,送我一张聚财客栈的贵宾卡。当然,我愿意付那一百两银子的订金。”
“贵宾卡?”张舒曼愣了愣,没有想到徐员外提出的要求,就是要跟她送钱。跟客栈发的贵宾卡,嘴角抽了抽,有些意外瞥了一眼徐员外。没有想到这徐员外去客栈吃了几次,就迷上了,也成了店里的忠实粉丝。
肯为了一张贵宾卡费心,可能是店里的一百张限量卡没了,徐员外才会特意的求到她这里。
温通也没有想到这所谓的要求是这个,眼中的不善很快便收起。看到一脸期待的徐员外,忍不住一阵骄傲。
“对,正是贵宾卡,要是唐夫人能给徐某一张,五百两银子只能唐夫人三百两便可。”
咬咬牙,徐员外肉疼的道。
多给了一百两,虽然不舍,但是现在是一卡难求。有卡的没有几个肯转让,就是同意多一倍的价也不算什么。有卡就是圈里有面子的人,虽然准备离开,但徐员外却相信。以张舒曼的能力,将来说不定哪天店也跟着遍地开花。
“行,没问题。”
也不侥情,见徐员外这么给力,肯花血本多给一倍的钱。这送上门的好事,何故推拒不要。想也不想,张舒曼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想着五两银便可能一堆人,还可以任由打杀。让张舒曼忍不住感慨,这古代的人命真不是个东西,平均算下来,一个才几两的银子。
“好了,现在问问大家的意见,有谁不愿意留下的。若是想另谋高就,可以现在站出来,跟着徐员外离开。要是留下来,那么以后请安份守已,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拍了拍手,张舒曼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认真的道。
他们还可以自己选择?
张舒曼的话让大家一惊,面面相窥一眼,谁也没有说话。更没有人主动的站出来,沉默表示愿意留下。
“很好,希望以后大家合作愉快,徐员外这是三百银的银票。以及客栈的贵宾卡,以后随时欢迎徐员外与夫人前来捧场。”
“呵呵,唐夫人客气了。”
稀罕的收下贵宾卡,徐员外像是捡到宝似的,高兴的直点头。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一家老小,还有众多随行的仆人。拖家带口的上路,准备离开洛河村。由于搬迁的远,庄内许多大件的家具,几乎都没要,全部留了下来。
“好了,温通你安排下去,让大家开始准备翻地将菜籽种下去。另外再多请些村民过来帮忙,开垦山地种些时令果树。至于工作你看着办,多给些也没问题。这样才能更好的提高大家的积极性,省时间。”
大事办理妥当,后面的琐事,张舒曼便准备做甩手掌柜。交给温通去代办,等交菜地的事弄好,以面就省事多了。
不用她天天跑进空间里,自己辛苦的去做。至于种出的菜怎么处理,其实很好办,只要在水源上做些手脚便可。在浇菜的水潭里,偶尔去加点灵泉水,控制好比例。这样一来,做出来的菜其实也跟空间里差不多。
只是稍稍慢些,不过种的数量大,便可补齐了这个缺口。
欣喜的看着若大的庄园,再想到还有大片的肥田跟山地。眨眼间,她也成了有房有地的地主婆了,甚至还养了一大堆的仆人。丫环婆子,以及家丁什么的都齐了。想着立马就可以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日子,张舒曼嘴角更是翘的老高。
“主子放心交给属下,定不辱使命。给主子办置的妥妥当当的,以最快的速度做好。对了主子,您身边还没有一个贴身的丫环,主子要不要现挑几个看顺眼的随身服侍。有些事,我们做不太方便。”
细心的想到了什么,温通提醒了句。
温通倒是不介意随身服侍,只是事关主子的名誉。端杯倒水,贴身洗漱女儿家闺房里的贴身服侍,还是交给丫环做适合。
温通的话一出,立马让众丫环们眼前一亮。眼巴巴的望着张舒曼,希望自己是中头奖的一个。以后有机会贴身服侍主子,升为一等侍女。
新主子长的跟仙女似的,听说还是镇上出名的医仙。本事大着呢,手上还经营着一间镇上最大最好的客栈,日进斗金。能跟着这么有能耐的主子,以后若能得主子青眼,别的不说,找个好婆家应该是不成问题。
想到这,大家抛去了不安,眼中皆露出了浓浓的期盼。
“贴身丫环?嗯,是有这个必要,你、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利眼一扫,张舒曼很快便挑出了两个看的顺眼的丫环询问。都看着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长的也还行。一个看着较为成熟稳重,另一个则单纯些,眼中没有让人感觉厌恶的算计。
看着就像是个安份守已的人,留在身边,一眼就看透了心里的想法。
“回主子,奴婢叫春梅。”
“回主子,奴婢叫春雨。”
两人听到被选上,皆是脸上一喜,连忙弯腰行礼。争相自报家门,眼中的喜意不言而喻。其他没选上的丫环,则一个个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垮下了双肩,一脸羡慕的望着春梅跟春雨。
“春梅,春雨名字还行,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伺候着。记住,嘴巴定要密实,平日该说的不该说的要有自己的分寸。”
垂眸念了一遍,将两人的名字记在住。稳重的是春梅,性子还有些活泼的则叫春雨,很好分辨。捕捉到两人眼中的喜意,知道两人出是愿意随身伺候。满意的点点头,沉声训斥了句。
“主子,就选两个,不多选几个吗?”
看了一眼春梅跟春雨,对主子选的人,温通自然是没有意见。只是,想到主子的身份,温通觉得人数还是少了些。
“不用,二个就够了,我有手有脚的,要这么多人跟着也不方便。对了,你稍后再选一个丫环,跟字识的小斯给三娃。找个机会,找个夫人给他们启蒙识字也关东多了。”
摇了摇头,张舒曼拒绝了温通的心意。想到了什么,又叮嘱了句,让温通帮着安排。两人现在什么事,总天天跑出去疯狂也不是办法。让两人识字,或者是学些其他本事也好。
收收心,免得都玩野了,长大成了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这可不是张舒曼愿意想看到的。
听到还有机会,大家顿时又竖起了耳朵,期待的望着温通。
“是,主子放心温通明白,会尽快去安排好。请最好的夫子,给二小姐跟三少爷启蒙教学。”
爱屋及乌,对早熟的二丫,跟懂事的三娃温通同样也是敬着。二话不说,便点头满口答应。
“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后面的事你看着安排。庄园的布置缓缓也没关系,最重要的还是将菜地的事弄好,到时我再来一趟看看。春梅,春雨你们带我在庄上四处走走。”
对温通,张舒曼自然是放心,使了个眼色便让春梅跟春雨带着走走。作为主子,若是连自己都地盘都不熟,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对了,没有提醒温通将徐家徐的门扁给换下,对温通的聪明劲。
应该不用她特意去说,也会安排,想到这张舒曼放心下。四处打量着,发现这庄园徐员外还真是下了不少的苦心,不仅房子弄的精致。花园中还有路两边的花草,都是打里的井井有条,花红绿枊,让人看着就感觉舒服。
住在这样的大园子里,本身就是享受。
“主子请随奴婢这边走,这里是主院,是员外的住处。东边的小院则是主母的院后,左右两边则是其他夫人的院落。花园里的花,平日也是大夫人在打理。对了主子书房在这边,主子要进去看看吗?”
春梅本想带着新主子到花园逛逛,又想到新主子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小姐。只知道养在深闺中绣花扑蝶,而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强人。生意医术把把抓,想来应该也是识字之人。
想了想,谨慎的询问,慢慢的摸清新主子的喜好。
都行,在四处走一圈,差不多了还得回镇里。下午还有正事要做,你们也不必太拘束,我不是老虎,不吃人。
感觉到春梅的谨慎,张舒曼展颜露出一抹浅笑,试着缓缓春梅两人紧绷的神经。
“是主子。”
两人对望了一眼,有些意外新主子的好相与。想到那天主子飙悍的一幕,轻易便放倒了一地的家丁。想想两人仍感有些心有余悸,看着新主子灿烂的笑容。春梅跟春雨看的忍不住一阵失神,随后连忙有些不安的低下头。
眼尖偷瞄了眼,见新主子似乎没有要生气的样子。两人嘴角微弯,发现原来大家都想错了,主子其实挺好的一个人。随和,不会随便的动怒,让人感觉到一种尊重。
而不是像其他夫人,稍有不如意,便是任打任骂。
花了小半天将整个庄园走了一圈,春梅跟春雨发现。主子不但人好,而且体力也不是盖的,好的惊人。不仅是气不喘,就连汗珠都不见流一滴。
随行回到镇上,主仆三人已经处的不错。性子开朗活泼的春雨,更是主子主子叫的欢。脸上扬溢着笑容,丝毫感觉不到初见时的拘束。就连春梅,也放开了许多,说话不再像是小心谨慎,生怕说错了一字半句就要挨打。
明白了主子的好,也将主子记在心上,真心诚意的敬着。
“请问是医仙唐夫人吗?”
就在主仆三人准备回家之际,突然迎面走来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走到张舒别对跟前,恭敬的抱拳行了个礼,垂着头不急不徐的询问。
语气虽是在询问,但表情却是肯定的。
“我是,你有什么事吗?”微蹙着眉头,张舒曼戒备的注视着眼前的男子。看出对方虽然下属的打扮,恭敬也没有出格的地方。但是对方武功不低这点,就足够引起张舒曼的注意。
这人是谁派来的,有何目地?
“主子?”察觉到气氛的不对,春梅跟春雨皆收起了玩闹的心思。警惕的盯着对方,护在张舒曼左右,生怕对方对主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