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玺凯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超级强大,好似只有他整蛊别人的份儿,怎么竟弄的自己受了伤,笑宇还没有从以往的思维定式中走出来,一脸惊奇的盯着身边的凌玺凯。
崔树没有理会她的惊奇,淡淡的说,“受了枪伤,凌晨刚把子弹拿出来,不过伤口有些感染,还在发烧!”
受了枪伤?笑宇这才回过神儿,有些气急败坏的嚷道:“那赶快治呀,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崔树听的眉头一皱,真是花花世界,无奇不有,这不是被凌亲手送到警察局的那个女孩吗,怎么这样关心他。
“这么烫,怎么不想办法先给他降温,你连这点儿常识都没有?”笑宇没有理会崔树的表情,已经翻身坐了起来,一只小手轻轻的抚在凌玺凯的额上,完全不关心刚才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只是一个劲儿的关系凌玺凯的安危。
回头看见崔树还站咋那里一动不动,瞪了他一眼,生气的命令道,“赶快拿两块毛巾,顺便端一盆凉水!”崔树一听明白了她的用意,赶紧到卫生间,不一下工夫就拿来了林笑宇要的东西,然后又急匆匆的跑走。
笑宇斜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叫他,赶快拿起毛巾在凉水中沾湿,一块轻轻的敷在凌玺凯的额上,另一块便不断的擦拭着凌玺凯裸露在外面的身体,上次就是这样给他降的温,希望这次也有效,急急忙忙跑进来的崔树刚好看到这一幕,内心被狠狠的触动了一下。
“我拿了几个冰袋!”说完就要放在毛巾上,但被笑宇扔在了一旁。
“你傻呀,他烧的这么厉害,怎么能用这么凉的东西给他降温,不知道这种东西治标不治本吗,赶紧去买点退烧药去!”笑宇一看见那几个冰袋就一肚子火气,“还有把那几个冰袋拿走!”烧的这么厉害,不去买药,学什么电视上的情节,真以为在拍电视呀。
崔树被骂的站在一旁,没想到这丫头这么火爆,想他这么多年何曾被一个小丫头骂过,要不是凌现在的情况危机,一抬手就把她扔到院子里,哪能任她在这里嚣张,使劲压住窜上来的火气,拿起王浩留下来的退烧药,递到她面前,“这就是退烧药!绝对管用!”看看现在神气十足的她就知道功效如何。
“有药也不知道早说!”笑宇说话仍然那么冲,崔树好不容易压住的火气,蹭的窜了上来,正要教训她,却接到了新的命令。
“帮我把他扶起来!快点!”本来想自己把凌玺凯扶起来,无奈力气太小,再加上有怕碰到他的伤口,总是使不上劲儿。
看着她为凌好的份上,崔树再一次忍住心里的火气。
“你扶好,我去端水!”笑宇说完就跑到饮水机旁,接了点儿温水,可是凌玺凯的嘴怎么都不张,折腾了好半天都没有把药喂进去,急的笑宇和崔树出了一身汗。
“要不你用嘴喂他!”实在没有办法,笑宇想起了最后一招,好多电视上都是这样,很灵。
“我?”崔树的眼睛和嘴巴都张的很大,右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当然是你,他不是你的上司吗,领导有难,你是下属,此事儿义不容辞!”笑宇说的振振有词。
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再看看躺在床上精神不济的凌玺凯,崔树第一次知道了抉择的为难,难道真的要像那个小丫头说的那样,嘴对嘴的把药灌进凌的嘴里,长这么大,别说男人,就是女人也没有嘴对过嘴,还真做不出来。再说就算自己愿意,凌醒来要是知道了,还不把自己给劈了。
笑宇拿出温度计看了看上面的度数,着急的催促他,“你倒是快点呀,都四十二度了,你想让他烧成白痴?”
崔树最后一次看了看那两个人,咬住嘴唇像是下了最大的决心,然后在凌的身后放上两个枕头,让他轻轻的靠在上边,长时间的发烧让凌玺凯的身体像是一个火炉,不能再耽误了。
看着他这样,笑宇揪到一起的心也稍稍松了一些,看来他还是打算听自己的话,这崔树说到底也是一条汉子,但她没有想到,下一秒,她被拽到了床边。
“林小姐,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你想到了这个办法,那就由你来做,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麻烦你了,我去门口守着!”崔树强行把手中的药塞到林笑宇手中,然后脚底抹油般的离开了卧室。
“哎……”笑宇赶忙叫他,但那里还能看到崔树的身影。盯着手中的药,看着斜靠在床边脸烧的通红的凌玺凯,笑宇不知该如何是好。
“再试一次,也许现在就成了!”笑宇边鼓励自己,边努力把药塞到凌玺凯口中,但一点儿都不见效,“你这人咋这样,赶快吃药呀,不吃药病能好了?”她一边絮絮叨叨的数落着凌玺凯,一边拿出温度计看着上边的度数,一点儿都没有降,看来用凉水降温的办法已经行不通,可是药也喂不下,该怎么办?真是急死人了。
笑宇着急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那个崔树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可不是自己的性格,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采用了电视里演的方法,希望这个方法管用用,如果没用,回家让老哥把电视台拆了。
最后瞅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后,笑宇慢慢的将药囊里的药倒出来和着水含到嘴里,“好苦,难怪要用胶囊包起来!”笑宇的那张小脸立马蹙缩成了核桃,但是为了就凌玺凯还是忍住没有吐出来。“凌玺凯以后要是好了,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第一次接触异性的嘴唇,笑宇的心砰砰乱跳,“林笑宇,你神经错乱,这种时候乱想什么?”心里狠狠的把自己骂了一通,然后低下头,敷在凌玺凯的嘴上,为了不让药流出来努力用舌头把药顶进他的肚子里,说也奇怪,原本怎么都喂不进的药,就这样进了他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