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1)

吴丹怀着一种极度的虔诚心是想把林楚凡带到家里来,与她聊聊,而林楚凡执意不肯来,尽管,她的话里含有感激的成分,但是,她的脸上依然残留着一点冰冷的神色。吴丹想尽量从林楚凡的态度中寻找那份已久对她的依赖,然而,她显露出来的表情不但没有,相反透出一种准确无误的冷淡。

吴丹不禁皱紧眉头,她对林楚凡轻率地拒绝感到十分恼火,她再也不想过于热情地邀请她去,只好由她而去了。林楚凡的行为不仅让吴丹感到愤慨,而且引发她意外的情绪波动。虽然,这件丢人的事情对生活不检点的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对吴丹来说,极为重要,她万万没有想到林楚凡的生活作风很糟糕,随随便便的就和男人上床,吴丹开始从心理对她产生极端的蔑视,难怪她和她疏远,原来她一刻也离不开男人。此刻,吴丹再也找不到对她的那份激情了。

吴丹回到家里后,天已经大亮,昨晚从十二点就开始寻找林楚凡,一直折腾到天亮,她一点困意也没有。

“我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呢?能得到她什么好处呢?”吴丹喃喃自语。她处在一种惊愕和不安中,如果,她对林楚凡继续存在着无限的幻想,那么她所有的精力即将处于瘫痪状态。

“我在她面前,我扮演的什么角色呢?”吴丹又自语着。此时此刻,似乎偌大的一个中国,居然,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外边没有什么可吸引她的,但是,屋里留给她的也只是空荡寂寞。她似乎变成一个空洞得呼唤;她被一切丰满和一切存在所切割;以至于她房间里的墙壁在她的眼中都要变得稀奇古怪了。

从目前看她和林楚凡的关系,对她来说,她们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建立在利用之上。事实上,林楚凡并不是痴心地看重她们之间的感情,而是在私下里利用她,利用她的权利。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吴丹没有任何理由为林楚凡做出自我牺牲,更没有义务要去承担那等待她的残酷地绝望。

吴丹以前从未怀疑过林楚凡对她的真挚感情,郑天雨的出现,林楚凡明显和她疏远了,甚至对她过分的亲热产生强烈的反感。她想起那个晚上,正是那天晚上林楚凡对她的亲热搂抱和接吻,第一次公开地显露出厌恶,这个意外反感增加了她的焦虑,她的举止让她深深地感到悔恨。她为什么不能摆脱自己变态的心理障碍呢?虽然,这种行为在她看来是不合符情理的。但是,只要看到或者想到林楚凡那张漂亮的脸蛋和丰满富有曲线性感的体态,那焦灼难忍的情欲便吞噬着她。尽管,她想努力让林楚凡宽容地接纳她向她提出所有的要求,可她今天发现林楚凡还是老样子,丝毫未改。此时此刻,不仅是她眼下的存在,就连她的生存,林楚凡都将一笔勾销。

想到这些,吴丹感到怒火无处发泄,要想使林楚凡永远顺从与她,只有在他们之间建立一个阴险的同谋关系,把她所知道的林楚凡和朱艺璋俩人不可告人的丑闻,滴水不漏的全部告诉郑天雨,只有这样才能拆散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个想法一出现,她绝望的理智暂时有了一线的安宁。

于是她走进卧室坐到床沿上,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筒,她突然想起来,林楚凡告诉她郑天雨去省里开记者招待会去了。吴丹推算一下天数,会议也该结束回来了吧!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拨响广播电视局的号码,一个男低音告诉她,“郑天雨去省里开会还未回来,她又失望地放下话筒,无力倒在床上。

郑天雨去省里开会刚好整整一个星期,这会儿他拎着两个旅行包正在车站门口寻找林楚凡的踪影,临行前林楚凡把他送到汽车站,在检票口跟他说回来后,她来车站接他。

“她一定会来的。”他侥幸地想。望着手中的两个旅行包,一个包里是他买来的新书和自己的换身衣服;另一个包里全部是为林楚凡买了两身衣服和两双皮鞋;还有一些她爱吃的零食;她要是看见这些礼物一定会高兴的手舞足蹈。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钟。

这时一个蹬三轮车的中年男子走过来说:“请问,需要送吗?”

郑天雨没有答话,只是摆摆手。又过去半个小时,依旧不见林楚凡的影子,难道她忘了吗?还是爱上别人了?郑天雨胡乱地猜想着。他招了一辆出租车,十分钟便到家门口,他把两个包送到房间里,也没有歇个脚就径直去林楚凡家。他敲着门,里面没有回声,他又使劲地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回音。他迅速赶到林楚凡的单位,走进她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几个秘书都在,唯独林楚凡没有来。

“请问,今天林楚凡没来上班吗?”郑天雨朝着坐在门边办公桌前的一个男子问。

“她今天来电话请假,说是生病了。”那个男子说。

“谢谢。”郑天雨礼貌的致谢,他便走出文化局。

郑天雨想:生病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怎么没在家里呢?她会起哪里呢?难道去她妈妈的医院里?他骑上摩托车来到医院,在内科住院部找到了赵艳秋。

“小郑,什么时候回来的?”赵艳秋惊喜地看着郑天雨说。

“阿姨,我今天刚回来,”郑天雨朝赵艳秋笑笑说:“听说林楚凡病了,我是来看看她的,她人呢?”

赵艳秋惊愕地看着他,一脸疑惑的表情,“谁说她病了,她不是去上班了吗?”

“班上没有,你家里我也去了,也不在家。”郑天雨说:“她会去哪里呢?”

“她昨天早上还和我说,等你回来到我们家里吃饭。”赵艳秋说:“这样吧!你不用找她了,我下了晚班,去菜场买几个菜,饭做好后,我让她叫你过来吃饭。”

郑天雨失望地离开医院。她会不会去她的女朋友家里呢?他想起了李亚雯,他又来到李亚雯家,敲敲门,不多一会儿门开了。

“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郑天雨礼貌地笑笑。

“是你,会议结束了?”李亚雯惊奇地说:“请进屋里坐。”

“今天刚回来,”郑天雨没有动依旧站在门口说:“林楚凡来过吗?”

“没有,我还是在三天前见过她,”李亚雯吃惊地问:“她没上班吗?”

“班上、家里我都找过了,没有,不知道她去哪里了?”郑天雨沮丧地说:“我已经找她又一个多小时了。”

“那她会去哪里呢?”李亚雯说:“她也许在吴丹哪里,你去她家看看。”

郑天雨从心理不想去吴丹家,因为他很讨厌她,极不想和她打交道。于是他说:“算了吧!我就不去找了。”

“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她,林楚凡在不在。”李亚雯说。

郑天雨犹豫了一会儿说:“也好,我这就去公用电话停。”

“我家里有电话,你进来打吧!”李亚雯热情地说。

郑天雨进屋后,拿起话筒,他迟疑片刻说:“我不知道吴丹家的号码?”

“问114台。”李亚雯说。

郑天雨问清号码后便拨打号码。

吴丹正躺在床上,听到电话铃声,她坐起身子,烦躁地抓起话筒说:“喂,哪里?”吴丹大声地问。

郑天雨听了吴丹的狂叫声,他下了一跳,本想把话筒搁下,但为了找林楚凡心切,他硬着头皮温和地说:“吴局长吗?请问林楚凡在你家吗?”

“”你是谁?“吴丹语气还显得生硬。

“我是郑天雨,我想问问,林楚凡在你家吗?”郑天雨客气而礼貌的问。

吴丹心理一阵狂喜,郑天雨的出现,把她那份苦闷、低落的情绪,突然推向疯狂的激荡**。这也许是天意,心想事成,她心理正想着怎么找他,这会儿他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你好,”吴丹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你不是去省里开会的吗?”

“我今天回来了,”郑天雨说:“林楚凡在你家吗?”

“她昨天一夜没有回家,我今天早上才找到她??????”吴丹故意这么说:“你最好来我家里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

听到林楚凡一夜没有回家,郑天雨的心理开始慌乱了,他焦急地问:“她为什么一夜没有回家?”

“电话里一时半时说不清,”吴丹生怕郑天雨不来,所以她加重了语气说:“这件事情你一定会感兴趣的,因为,他关系到你的切身利益。”

“你的话,我不明白。”郑天雨不解地说。

“你来了就明白了。”吴丹说:“你要是不来会后悔一辈子的。”

郑天雨放下话筒,看着李亚雯。

“吴丹,怎么说的?”李亚雯问。

“吴丹让我立刻去她家一趟,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郑天雨说。

“什么事?”李亚雯追问。

“不知道。”郑天雨诧异地望着她。

“那你快去啊!”李亚雯催促道。

郑天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吴丹家。

吴丹热情的接待着他,她没有向第一次那样对他冷谈无礼,面对眼前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郑天雨,她用一种十分友好的眼神凝视着他,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极其温柔,她倒杯水递给他。

“你坐,”吴丹并用手指着茶几上的果盘里的水果说:“你随便吃。”

“谢谢,不客气。”郑天雨说着便坐到沙发上。吴丹的过分热情,使他暂时忘记他们曾经的对立面。

吴丹在他对面的一张手扶椅子上坐下说:“听说你和林楚凡要结婚了,是吗?”

“对,家具都定做了呢?”郑天雨回答。

吴丹脸上掠过一片阴云,眼睛里充满野性的仇恨。顿时,她醋意大发,看着郑天雨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她真想冲上去给他两个耳光,可她以最大的限度克制着内心的怒火。她清楚地知道,靠发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必须用理智、用手腕,来疯狂地毁灭他们的爱情。

吴丹镇静一下自己的情绪,满脸带笑地说:“你能保证和林楚凡结婚就很幸福吗?”

“当然,我可以肯定,”郑天雨说:“因为,我很爱她,她也爱我,这就足够了。”

吴丹对他狂妄的自信产生不满。她说:“不尽然吧!”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怕我不能给予她幸福吗?”郑天雨不解地问。

“不是这个意思。”吴丹略带神秘语气说。

郑天雨质疑地看着吴丹那神秘的表情说:“难道是林楚凡她??????”

吴丹立即打断他的话说:“这件事将会给你带来疯狂的痛苦,当你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肯定会出乎意料的。”

“我不希望是个坏消息。”郑天雨陷入了紧张的状态。

“糟糕的是,它不仅仅是个坏消息,而且还会导致你终身遗憾。”吴丹故意把话说得严重,她是在激怒郑天雨。

“有那么严重吗?”郑天雨被紧张折磨着,他的思绪开始混乱了。

“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吴丹语气里夹杂着某种怨恨,“你做梦都不会想到,林楚凡竟然是这种人。”

“什么人?”郑天雨吃惊地望着她。

“哎,我真不好说,我还是不说了吧!我不想让你们之间发生不愉快,再说你们又快结婚了。”吴丹故意地说,她的目地是等到郑天雨追问。

“吴局长,你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郑天雨的脸上闪现出急切的表情。

“说实话,我是她最好的亲密朋友,从心理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去说她的坏话,不过??????”吴丹有意停住话头,用一种奇妙的目光打量着郑天雨。

“你快说啊!”郑天雨一副令人怜悯地祈求样子。

“在未说之前,你必须向我保证,严守秘密,不去找林楚凡对质,”吴丹强烈地要求,“否则,我是不会说的,如果,你不能守口如瓶,当心你的工作。”

“你可以放心,我向你发誓,决不去找她。”郑天雨忧心忡忡地说。

“我不否认,林楚凡既漂亮又年轻,可她一贯利用自己的美貌作为资本,去讨男人的欢心,她的男朋友很多,其中就有你所熟悉的唐子豪、朱艺璋,还有一些我就不多说了。”吴丹一边说一边观察郑天雨的表情。

“真有此事吗?”郑天雨紧张不安的心始终悬在半空。

“她和朱艺璋都上过床。”吴丹阴险地说。

“不可能,她决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郑天雨困惑地看着吴丹。

“我还能无中生有吗?昨天早上我亲眼看见她从朱艺璋家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的,那副模样,一看就是偷情的模样。”吴丹恶狠狠地说。

“真的,你亲眼所见的吗?”郑天雨还在怀疑。

“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还能乱说吗?”吴丹说:“前天晚上十二点钟,她妈妈给我打电话问,林楚凡是否在我家,说她到现在也没有回家,让我帮助她找找。于是,林楚凡认识的朋友我都问了,还是问道李亚雯她告诉我说,可能在朱艺璋那里。所以我在五点半左右在朱艺璋家的楼下找到了她。”

郑天雨从吴丹这番话中,既看不到虚伪;也看不到夸张,从她对他那份真诚里,他不在对她的话又丝毫的怀疑了。

郑天雨的脑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震动了一下,仿佛要爆炸似得,他气愤地紧握拳头,浑身一阵颤栗,真不敢相信林楚凡竟有一颗肮脏的心灵。他想起朱艺璋的话:“漂亮的女人就是一个可怕的陷阱。”

林楚凡的行为严重地伤害他的自尊心,他虽然坐在沙发中,看上去外表极为平静、沉着,可他内心的思想波动一刻也没有停止,在爱情、悔恨的交替中他几乎要崩溃;在与林楚凡之间的那股燃烧的炽热的爱情火焰已经彻底地熄灭了。

“这个臭女人,简直就是个**。”郑天雨恶狠狠地骂道。随后站立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

吴丹看着郑天雨焦灼不安的样子,她在心理奸笑着,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此时,郑天雨仿佛是在同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作斗争,这种充满仇恨的痛苦在他脸上剧烈地浮动着,想到林楚凡那张漂亮的人皮面具,让他揪心的可怕。

“我真不敢相信,她竟会是一个作风不正派的女人。”郑天雨停住脚步把脸转向吴丹说。

“破了性的女人,就像林中饥饿的狼那么疯狂。”吴丹嘲讽地说,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丝差不多是恶意的讥笑。

“她为什么这样戏弄我呢?”郑天雨愤怒地说。

“她的生活作风一贯如此,这就是她的方式。”吴丹说。

郑天雨看着吴丹得意忘形的表情,他突然意识到,吴丹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她可是林楚凡最要好的朋友啊!他不解地问:“你是林楚凡的好朋友,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别误会,我是出于好心,怕你在婚后知道真相会比现在更痛苦,防患于未然吗?”吴丹解释道。

郑天雨大受感动,“谢谢你及时告诉了我,不然,我真的要戴一辈子绿帽子。”

“郑记者,我一切都是为你着想的,你可不能对林楚凡说是我告诉你的啊!”吴丹补充说。

“吴局长,你放心吧!我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决不会去出卖你的。”郑天雨说。

“那就好。”吴丹朝他笑笑。

郑天雨看了一眼时间说:“吴局长,都五点了,我该走了。”

“我请你吃晚饭吧!”吴丹假惺惺地挽留着说。

“谢谢,我还有事。”郑天雨客气地说。

吴丹把他送到门口说:“那好,改日吧!再见。”

郑天雨走后,吴丹回身把门关上,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眯起眼睛审视着对面墙上她和林楚凡的放大合影照片,脸上表情冷漠,唇边闪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冷笑。

郑天雨走下楼梯,慌乱地推着自行车,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的精神完全处于一种疲乏状态。他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林楚凡身上,她对他如此的不忠,竟然欺骗他的感情。这时郑天雨明白,一个人的痛苦到达极点时,生命的光辉突然被毁灭,他会更加顽强地抗争。

郑天雨回到家里,他看时间是五点半,一点食欲也没有,他的身心都被痛苦所包围着。走进卧室,把装有林楚凡衣服和皮鞋的那个包打开,他气愤地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拿出那双新皮鞋狠狠地摔在地上,又拿出剪刀一点一点地剪破,把它扔到卫生间的垃圾桶里,嘴里喃喃自语说:“破鞋,见鬼去吧!”

做完这一切,他痛苦地坐到写字台前,双手抱着头足足有十分钟,抬起头目光正好落在那个很精致的小镜框里镶嵌着一张林楚凡的照片,他凝视着照片,这颗傲慢的心第一次受到她的戏弄,他愤怒地取出照片,把它撕得粉碎随手摔在垃圾筐里。于是,他从抽屉里拿出笔和纸决定给林楚凡写绝情信。

林楚凡从朱艺璋那里回家后,连班都没有去上,今天是星期一,她给单位打电话请病假,因为,她没有心情去做事,在家里整整睡了一天。

心底郁积的痛苦可达一万倍,她几乎被幸福所遗弃,因痛苦产生极度的不幸撕扯着她的心灵,使她没有时间去过问任何事情。因此,好几个人敲门,她都没有心思去开,这会儿她从床上爬起来,两个眼泡哭得肿胀像核桃似得。她看看手表,刚好是五点半,她起身下床,一眼看见床边的书桌上台历空白下写有一段话:还剩三个月她与郑天雨就结婚了。

突然,她觉得对郑天雨有种深深的歉意,她甚至无法去面对郑天雨给予她那真挚的爱情。虽然,她极其不想去做那些对不起郑天雨的事情;但是,一些卑鄙无耻的男人,利用阴险毒辣的手段去骗取她的感情。以致使她不仅肉体上受到蹂躏,心灵上也受到了践踏。想到这些,她再一次陷入了难以忍受的不幸之中,这种不幸搅乱了她的理智,她怕郑天雨知道这个可耻的秘密,更怕郑天雨抛弃她,此刻,她害怕的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小凡,你在屋里吗?”妈妈在她的房间门口叫她。

“妈,什么事?”她开了门问。

“你今天怎么没有上班啊?”赵艳秋吃惊地问。

“妈,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头有点疼,我跟单位请过假了。”林楚凡说。

“你一整天都在家里没有出去吗?”赵艳秋问。

“我在家睡了一天。”林楚凡说。

“郑天雨回来了,你去叫他过来吃饭,我买了好多菜。”赵艳秋说:“我现在就去烧菜。”

林楚凡这才想起来,她算了一下天数,今天是郑天雨开完会议的第七天,整整一个礼拜。她自责道:“哎,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她打扮了一下,朝脸上擦了点粉,骑上车很快来到郑天雨的家,她敲了敲门。

郑天雨开开门,看见门外的林楚凡,没有邀请她进屋,他脸色阴沉,冷冷地说:“你竟然有脸来找我。”

郑天雨的冷谈无礼,让林楚凡的自尊心片刻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深感不幸撕扯着她的心灵,她看到他的眼神里闪出轻蔑的光。

林楚凡本想默然离去,而她并没有搞明白郑天雨为什么这样对待她,她不嚷而进屋,站在客厅里质问道:“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问你自己?”郑天雨依然冷冷地回答。

林楚凡已经意识到,郑天雨是有所准备的,她站在那里忍受着痛苦折磨的煎熬。她怎么能容忍眼前的这个男人无礼的对待她呢?她狂怒地说:“你今天犯病了,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哪儿做错了吗?”

“难道还用着我去揭穿你吗?”郑天雨气势汹汹地说:“你做的事情,你最清楚。”

“郑天雨,你把话说清楚,我们都快结婚了,”林楚凡的态度平和了许多,“有什么话不能好说吗?”

“结婚,”郑天雨哼了一声,“你和我结婚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句话,她惊呆了,泪水差点掉下来,她怒不可遏,叫起来,“你耍弄我,你,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居然蔑视我!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一个小小记者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我比你纯洁,不像你自轻自贱,”郑天雨毫不客气地说:“我不想娶你,就是因为你太贱了。”

“你骂人,姓郑的,你太卑鄙无耻下流了。”林楚凡的痛苦几乎到了疯狂的程度。

“对,我下流,”郑天雨用一种嘲笑的口气挖苦道,“可我没有去勾引女人,而你拿你的长相做资本;用你的漂亮优势去勾引男人。”

在这场汹涌澎湃地争吵中,林楚凡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是不可能赌下一生,把自己的真感情给予一个对他痴情的女人。”

望着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以及不寻常、令人难以置信的举动,引起了林楚凡很多的遐想:他在这一个星期内是另有新欢吗?还是受到什么人的鼓动?她无法猜出其中的原因,当然,再去求郑天雨解释,那是不可能的了。她只有默默地承担在绝望中苦熬着的痛苦。她还是没能控制住子的情绪,愤怒地将茶几上的一些书狠狠地扑在地上,然后,说了一些绝情残酷的话,就冲出门去。此刻,林楚凡十分明白,无论你的悲伤有多么深,也不要去期盼人的同情和怜悯,因为,同情和怜悯包含了轻蔑。

林楚凡回到家里,尽量强壮笑脸。

“郑天雨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赵艳秋问,“没有找到他?”

听见妈妈的温柔的话,林楚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扑进赵艳秋的怀抱里失声痛哭。

赵艳秋不知所措,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说:“你这是怎么了?”

林楚凡一个劲抽泣,没有吱声。

“你到底怎么了?”赵艳秋急切地问。

“妈。我们分手了。”林楚凡继续地抽泣着。

“我去找他问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赵艳秋的火一下子蹿了上来,她推开林楚凡,就要往门外走。

林楚凡一把拽住妈妈的膀子说:“妈,不要求他了。”

“这怎么行,说分手就分手,我们家具都订做了,我叫他赔偿我损失。”赵艳秋气愤到了极点,“我的单位很多人都知道你要结婚了,如果,他们要是知道你婚没有结成,我的面子往哪里放啊!”

“妈。找他也没有用,我看他是铁了心地想和我分手的。”林楚凡止住了哭泣。

赵艳秋心如刀割一样难受,她的眼圈也红了,她强忍住泪水,没有让它掉下来。她把林楚凡紧紧地搂抱在怀里,用她的体温去温暖女儿那颗受伤的心灵。

最新小说: 都市斩妖人 酒店小保安 穿成重生男主前男友 疯狂武装采矿船 法医灵异档案 何金银江雪 追妻36计 婚姻之殇 都市狂飙 龙吟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