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还是热闹,张明瑶和张明睿也分不清楚了。家里的这栋别墅,虽然大,却也装不下这么多人早上来来去去,吃饭聊天,走路参观。姐弟两对视一眼,满脸疲惫又无力的笑了笑。
张明瑶:“你的发型...”
张明睿那张俊俏的脸,一样白皙、棱角分明,头发因为发胶的原因,像鸡窝。他抓着自己的头发,那一瞬间抓着自己头发的不好意思好像忘记了悲伤。
张明瑶:“去洗个澡,头发吹好再下来。殡仪馆的事,有人张罗着。”
张明睿停止了一切动作,被姐姐的话打入深渊的感觉。他望着姐姐,又恢复了那副冷静的脸。
“你,我一直没看懂。是因为遗嘱吗?还是她帮了你?你变了好多。”
“你要在早上没睡醒的状态下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吗?”
张明睿定定的看着姐姐,等待着她的回答。张明瑶伸手叉腰,无奈的笑笑:“是你离家出走,六七年不联系家里。父亲中风,他们离婚,都是我经历着这一切。你只不过是在父亲死后,洒了几滴眼泪罢了。怎么,这就让你有资格指责我了?”
张明睿一时心绪难平,上楼去了。旁边的二姨一直站在两人的不远处听着这段对话。二姨端了一杯牛奶递到张明瑶的手上。张明瑶用手把杯子往二姨怀里一推,牛奶荡漾着撒了出来。
二姨:“啊,你怎么搞的?”
二姨走到不远处的餐桌上拿着纸巾,立马蹲下来擦拭着地上的牛奶,一边擦一边喃喃:“都是一家人,吵什么呢...”
张明瑶不耐烦的走了,二姨抬头看时,她已经在楼中间了。
二姨:“这就是你跟长辈相处的方式吗?你爸如果在,你敢...”
张明瑶回头瞪着二姨,面色严肃:“你们在我家守着为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周围的一些零散亲戚慢慢聚拢过来,望着张明瑶。
“爸爸所有的遗产都已分配完成,你们在这里也没用!从前依附我爸,一个个像吸血虫似的附在他身上吸血。现在他不在了,姿态未免也太难看了。明白说出来,你们最好心里有数。”
大舅猛地砸碎了手里的杯子,正准备说话呢,打了一个嗝,抑制住尴尬瞪着张明瑶。
“你个小妮子,女人就只能在灵堂跪着哭,在这里耀武扬威给谁看?”
张明瑶没理会,望着前门的一辆辆黑色奔驰轿车,她知道,是律师来了。
大家都聚在一个厅里,律师准备着东西,也等待着什么人。
张明睿低头小声对着张明瑶说:“看来你今天早上带上了喇叭啊。”
张明瑶示意弟弟不要说话。二姨焦急的看看手里的表;“老四什么时候来啊?”
卓律师接了一个电话,淡定的走进来,向张明瑶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卓律师在保险箱上输入了2位密码,张明瑶上前输入了2位,卓律师又输入了两位。听到一声“哔哔--”,保险箱打开了。
二姨:“哎,你怎么有四个数字?”
卓律师:“刚刚张太...”
张明瑶接过话;“我妈打电话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