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闻言一愣,蹙眉思索了一会儿,这才道:“我的月信一直很乱的”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青芷:“青芷,你还没来月信么?红玉的月信来没有?”
青芷才不急呢,她前世就是十四岁快十五岁才来的月信。
她拿着番茄咬了一口,只觉酸得欲仙欲死:“红玉已经来了,我估计还早着呢!”
又道:“娘,明日我去请村里的稳婆来给你看看吧!”
韩氏也有些担心,便答应了下来。
她自然盼着自己这次是真的怀孕了,只是失望的次数太多,她早就放弃了希望了。
一直到了夕阳西下时分,蔡春和才牵了骡子出门,去雷家村接王氏去了。
从虞冬梅家蔡春和接了王氏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起初在路上蔡春和和王氏还能遇到一两个晚归的农人,后来干脆就一个人都没有了,只有蔡春和牵着骡子驮了王氏慢悠悠走着。
从雷家村到蔡家庄的大路两侧都种着白杨树,白杨树后面便是无边无际的玉米地了。
如今还有不到十来天时间就可以掰玉米了,玉米杆都有一人多高,一块块茂密的玉米田,组成了无边无际的青纱帐。
蔡春和嘴里叼着一个狗尾巴草,牵着骡子慢悠悠走着,眼见前方道路变得更窄,白杨树也稀少了起来,只有黑魆魆的玉米地,他吐掉口中的狗尾巴草,调笑道:“老淫妇,给你哥哥唱个情歌听听!”
王氏在六闺女虞冬梅家住着,素了好几日,这会儿正在思索着如何说服蔡春和去玉米地里弄一弄,闻言仰首想了想,清了清喉咙,轻轻哼唱了起来:
“俏冤家扯奴到窗外,
一口咬住奴粉香腮,
双手就解香罗带。
哥哥等一等,
只怕有人来。
再一会无人也,
裤带儿随你解”
她虽然年老,歌声却甚是柔媚,甚是勾人。
蔡春和原本就有些蠢蠢欲动,此时听了王氏的歌,顿时有些按捺不住,把骡子拴在了路边的白杨树上,掰了几个嫩玉米棒剥开让骡子啃着,自己抱了王氏就进了黑魆魆的青纱帐。
他担心有人偷走骡子,因此并没有往玉米地里走很深,不过走了三五步就停了下来,把王氏往地上一扔,就扑了上去
春风一度之后,王氏犹自不足,磨着蔡春和再来一次。
蔡春和只是不动,口中道:“老淫妇,你若想让我长长久久睡你,须得让我睡一睡你那水嫩嫩的儿媳妇!”
王氏声音颤巍巍,喘着气道:“我都都依你,快些吧,冤家”
蔡春和依旧不动:“我要明日下午就睡!”
王氏猛地扬起身子,抱紧了蔡春和,附在蔡春和耳畔低低说了几句。
蔡春和欢畅地笑了起来,这才动作起来
王氏原本是骚极了的,一得趣便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蔡春和正在努力耕耘,突然听到路边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忙俯身堵住了王氏的嘴,低声道:“有人来了!”
果真过了不久,一阵脚步声便由远而近,是千层底布鞋踩在草地上特有的声音,听脚步声似乎是两个人。
这阵脚步声远去之后,蔡春和跟王氏又开始狂荡起来
钟佳霖在这片玉米地前走过,听到了玉米地里的奇怪声音,当即想起王氏和蔡春和的奸情,便不动声色道:“先生,方才玉米地里是不是有贼,我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
虞世清急急走着,心里想着刚才听到的声音,哼哼唧唧黏黏腻腻,听着像是有人在路边玉米地里偷情。
他不爱管闲事,因此快步走着,口中道:“佳霖,你听错了!快走吧!”
钟佳霖:“”
他也不吭声了,陪着虞世清摸黑到了雷家村虞冬梅家。
虞冬梅心里恨虞世清,根本不开大门,站在门后冷冷道:“咱娘天不黑就走了!”
虞世清待要再问,虞冬梅已经远远走开了。
虞世清无奈,只得带着钟佳霖又原路返回。
师徒俩回去的时候走得很快,路过发出怪声之处,钟佳霖拉住了虞世清,低声道:“先生,您看那棵树上是不是栓了头骡子?”
虞世清心系亲娘,不耐烦道:“管人家闲事做什么?快走吧!”
在玉米地里的王氏和蔡春和都出了一身冷汗,直到确定虞世清和钟佳霖走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蔡春和再也没了心思,和王氏各自整理了衣物,从玉米地里钻了出来。
虞世清急急走到了家门口,想着明日一早要开始上课,便让钟佳霖先回学堂去了。
他自己回到了家里,发现家里只有青芷和韩氏娘俩,蔡春和还没接回老太太。
虞世清这下子真的急了,连口水都不喝,转身就要去蔡春和家问问。
谁知他刚出大门,迎面遇到了牵着骡子的蔡春和与骑在骡子上的王氏。
虞世清大喜,忙上前去扶王氏:“娘,您回来了!”
又问道:“娘,您走的那条路,我怎么没遇到您呀?”
王氏累得东倒西歪,懒懒答应了一声,就着虞世清的手从骡子身上滑了下来。
虞世清忙伸手搀扶着母亲。
他总觉得母亲身上有一股怪怪的气味,像是青草揉碎散发出的青气和一股腥臊的气息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虞世清一边扶着王氏进院子,一边道:“娘,晚饭您想吃什么?我让青芷她娘和青芷去灶屋给您做,家里有做好的菜蟒,给您热热行不行?”
王氏此时身心满足,累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喃喃道:“我累了,要睡了,有事明日再说吧”
院子里的石桌上放着一盏纱罩灯,照得那一片明晃晃的。
王氏经过的时候,青芷一眼就看到了王氏白裙子上沾染的青草汁和青草叶。
她眼珠子一转,笑盈盈上前拽住了王氏的裙裾:“祖母,您的裙子后面怎么被青草汁给染成绿的了?哟,这里还有一片青草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