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翠知道今日机会难得,以后再难接触到韩正阳和赵六郎这个层次的人,因此使出了浑身解数,孔雀开屏般展现出自己的优点,长袖善舞,能诗善画,温柔甜美。
祁素梅都看得呆了,心道:蔡翠莫不是看上我的表哥了吧?
她忙寻了个机会,悄悄告诉蔡翠:“我表哥已经有未婚妻了,正是益阳侯的次女,是自幼订下的婚事”
祁素梅还是善良的,她担心蔡翠动了心却被辜负。
蔡翠听了,笑着道:“是么?那可真是门当户对了!”
祁素梅想了想,抬眼看向坐在蔡翠对面的赵瑜——她自是知道赵瑜的真实身份——忙低声道:“赵六郎身份高贵,将来是要娶高门贵族之女为妻的!”
蔡翠笑了,水汪汪杏眼闪着狡黠的光——她没想着要做妻子啊,她想的就是作妾!
宁做英雄妾,莫为庸人妻。
做亲王的侍妾,也是很不错的!
见蔡翠不以为意,祁素梅便又低声问了一句:“阿翠,你说钟小哥是青芷的童养夫,这是真的么?”
蔡翠自是知道祁素梅对钟佳霖的心思,撩了祁素梅一眼,顺手替青芷拉了一把仇恨值:“也就你不知道了,我们蔡家庄人谁不知道啊!虞先生没有儿子,收留钟佳霖就是为了给青芷做童养夫,不然虞先生干嘛那么好心?”
祁素梅心里有些难受,半日没说话。
蔡翠含情脉脉看向赵瑜。
韩正阳发现了蔡翠在勾引赵瑜,便凑近赵瑜,低声说了几句。
赵瑜生在皇室,早早就被宫女勾引着了解了风月之事,原本就有些荤素不禁,听了韩正阳的话,不禁笑了起来,轻轻说了一声“好”。
片刻之后,赵瑜借口净手,起身去了。
蔡翠见状,想要抓住这个机会,便也寻了个借口,起身去了。
见蔡翠走了,韩正阳也起身过去了。
祁家的别业是新置买的,什么都是新的,给韩正阳和赵瑜准备的屋子也豪华舒适。
赵瑜早屏退了侍候的人,独自坐在屋子里的罗汉床上饮茶。
蔡翠悄悄走了过去,轻轻敲了敲门:“赵六郎在么?”
赵瑜轻笑一声,道:“进来吧!”
蔡翠推开门,走了进去,却见赵六郎坐在紫檀木罗汉床上,正笑吟吟看着自己,灯光中他的脸越发的俊俏风流,她不禁有些踌躇,觉得自己会不会太大胆了。
赵瑜轻笑一声,道:“过来吧!”
蔡翠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富贵险中求,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豁出去,也许就能为自己赢得锦绣未来!
想到这里,她的笑容愈发妩媚,莲步轻移走了过去。
赵瑜一把抱住了投进自己怀里的蔡翠。
蔡翠浑身发软,依偎在赵瑜怀里,低低叫了声“六郎”。
赵瑜伸手熄了灯盏,把蔡翠摁在了罗汉床上
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男女急促的呼吸声和衣衫的窸窣声,很快罗汉床就摇动了起来
韩正阳听了半日壁脚,待赵瑜完事,便走了进来
不知春风几度,蔡翠正浑身酸痛晕晕沉沉,忽然听到“嗤”的一声划火石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了眼前的景象,几乎晕了过去。
赵瑜已经离开了。
此时和她一起呆在一起的正是韩正阳。
韩正阳点着了灯盏,慢条斯理罩上灯罩,笑嘻嘻瞅了蔡翠一眼,道:“阿翠,你可真是好风情啊!”
蔡翠大脑一片空白,尖叫几乎要喷薄而出,死死盯着韩正阳。
韩正阳得意洋洋立在那里,捡起衣衫穿在身上,一边系衣带,一边道:“你喊啊,把大家都喊过来,看看你做了什么”
蔡翠捂住嘴哭了起来。
韩正阳穿好衣服,摇摇摆摆出去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蔡翠压抑地捂住嘴哭泣着——原来这些达官贵人是这样的骄奢淫逸无耻之极
哭了一会儿之后,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了,会被人发现的,便颤抖着起身穿上衣服,重新梳了头,悄悄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没有再回宴会上去,不想见到那两个畜生,便叫住一个往宴席上送酒的丫鬟,吩咐她叫自己的丫鬟篆儿过来。
篆儿很快就过来了。
姑娘突然已经不见了,她已经找了将近两刻钟了!
蔡翠带上篆儿去了祁素梅给她安排的房间。
得知蔡翠身体不舒服睡下了,祁素梅忙带人去看蔡翠。
蔡翠躺在床上,竭力漾出微笑:“没事,我就是喝了几杯酒,有些醉了!”
祁素梅交代丫鬟去取解酒汤,然后在床边坐下,陪蔡翠说了一会儿话,道:“我表哥和赵六郎明日清晨就要离开了,他们要去江南游玩”
蔡翠脸上带笑,心内苦涩——她原本的打算便是趁机赖上赵六郎。
若是今晚只有赵六郎,或者只有韩正阳,她还可以想法赖上一个,可是两个人,她怎么赖?
即使怀上了,她也不知道是谁下的种
这世上居然真的有这样的畜生!
都怪祁素梅,她既然举办宴会,为何不在别业各处都安排好人,到处都是侍候的人,这样韩正阳和赵六郎的阴谋就不会得逞了!
看着絮絮说话的祁素梅,蔡翠心里满溢着恨意:都怪祁素梅,若不是祁素梅举办宴会,她怎么会上那两个登徒子的当?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进入了六月,院试的日期近在眼前了。
金秀才宅子临着白河,极为安静凉爽,果真是的好地方。
这两个月时间蔡羽一直留在这里,自学之余,还与钟佳霖互相交流探讨,学业进步了不少,对于即将到来的院试,也颇有几分把握。
青芷知道院试重要,一直在家里安排家务,种花,做做针线女红,很少去打扰他们。
院试这日,天还黑苍苍的,春生就赶着租来的马车,送钟佳霖和蔡羽去府衙参加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