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太累了,从出门到现在我就一直有这种感觉,于是,耳旁伴随着电视里泡沫剧的声音,居然歪在大床上睡着了。
其实真的不能怪我,这间房间就这么大,电视偏偏摆在大床对面,我总不能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的水流声吧?
但是,当我感觉到一阵丝滑在我的耳朵上晃动时,忽然睁开双眼,本能坐起,却撞到了身旁的这个脑袋。
两声疼痛的叹息,耳边就是高子健的咒骂声,我转过脸愤怒的看着他,说:“高子健,你特么什么意思?玩偷袭啊?”
高子健还在轻柔着他的脑袋,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很疼的样子。
“喂,表装了行吗?装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你再怎么演,也比不上天桥上的要饭的啊!”我一脸讽刺的看着高子健,见他继续揉,又说:“亲,别演了……”
我的话刚说完,高子健就抬起脑袋看着我,这一次,算是让我惊住了,这吃鲍鱼长得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才这么轻轻地碰一下,居然真的肿了起来。
“陈小佳,下一次我一定要你试一试撞到车窗上然后又被铁头功撞到的滋味!”高子健又瞪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明天还要签合同,这下可好,毁容了。”
高子健这么一说,我似乎想起了某人撞到车窗上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于是,重新坐在床上,笑着看着高子健,若无其事的说:“你皮那么厚,明早就该好了吧?”
“你!”高子健一脸愤怒的看着我,说:“陈小佳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这个时候你不给爷温柔两句,居然还有心情冷嘲热讽?”
我嘟着嘴不说话,目光下移,居然发现高子健身上穿着一件浴袍,肩膀和胸肌都露在外面,肌肉显露无疑。
高子健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尴尬,忽然手臂一抬,直接将上身裸。露在空气里,笑着说:“陈小佳,想看就直接说嘛,今天爷心情好,给你露一手。”
原本我是听不好意思的,但是目前看来,高子健好像非常善于表演,既然他敢露,我为什么不敢看?这身材,和电视上的男模差不多,不看白不看。
我这么盯着高子健看,他反而觉得不适应了,双臂一抬,浴袍又回到了身上,有些恼火的指着我,说:“你说你也真是的,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我看你特么就是水泥做的!”
水泥?!又看了看自己,又看了一眼高子健,挺起腰身,说:“你特么睁眼瞎子是吧,老娘可是正儿八经的纯妹子!”
高子健看着我,目光微微下移,顿时嘴角勾起,手臂一抬,就将我按在了床上,准确一点来说,是将我压在了身下。
“喂!”我伸出手去打高子健,他是双臂反应更快,立即将我四肢封锁。我憋着一口气去反抗他,结果可想而知。
“怎么了?不是说是正儿八经的纯妹子吗?不能让爷瞧一瞧?”高子健脸上露出了一丝邪魅,我也分辨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关键是……就算是真的,我貌似也不能打败他啊!
“喂,高子健!”
高子健哪里理会我的怒吼,身体慢慢下沉,最后,一张脸,落在了我的面前。我紧张的呼吸急促,听到高子健说:“都说检验女人最好的方式有两种,你说,我是先检验下面呢。还是,先检验上面?”
他的声音里似乎充满着魅惑,说道“下面”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忽然加重,腿部也很舒缓的移动到我的腿上,我的双眼都快变成鸟蛋了,他依然我行我素。
“高子健,你会后悔的!”我咬着牙看着他,呼吸越发凝重。
我特么虽然是一个有操守的女人,但是高子健这个贱人这般诱惑我,就那张脸,都足以杀我千百次,怎么办!
“是吗?”高子健哪里理会我,面孔慢慢下滑,随着我的挣扎越开越大,他的脸,忽然掩埋在我的身前,压在了我的小白兔上。
“啊!”我恼怒的大喊一声,可能是声音太大,彻底的吓到了高子健,他钳住我的双手的手臂忽然有了松动,我趁机抬起头,不过一切的朝他的脸上甩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大床上的混乱一瞬间停止了,我惊诧的看着高子健,右手仿佛还存留着丝丝的酥麻。
高子健瞪着我,只是这一次,我明显的能感觉到他目光中冷冷的杀意,我害怕的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的拳头已经紧紧握紧,淡淡的说:“你特么对老子动手?”
或许是因为刚才那一巴掌力气太大,以至于下了手之后我也有些后怕,毕竟,高子健这样的猎豹,万一今天晚上真的把我办了,岂不是……
输了战争不能输了气势,陈小佳,你别怕!
“怎么着,老娘就是不给你爽,有本事你就强了我!”
高子健脸上一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阴冷的面孔上忽然闪现出一丝轻笑,说:“不错呀陈小佳,老子的脸你都敢打,你行!”
等等,这是不是弄错台词了?高子健怎么忽然从我身上翻下去了,再看一眼旁边的身影,就听到高子健说:“既然你那么厉害,被抢的被偷的,都自己给我捞回来!”
高子健的语调忽然升高,我悻悻的挪动着大腿,这才忽然发现,双腿抖动的厉害,我知道高子健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我没有吗?也对,我要是真的有用,男人也不会被抢,更别提……
我的小木盒呢?
“小木盒……我的小木盒……!”我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抬脚便朝门口走,小木盒里有哆啦a梦,有草绳戒指,还有……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我要去找我的小木盒!高子健,你把门打开!”我转过脸看着高子健,有些紧张的说。
“行了,”高子健一脸无奈的走向我,说:“你赢了还不行吗?过来!”
我抿着嘴看着高子健,想着小木盒里的东西,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靠在门框上,我不愿过去。
“还要不要东西了?”高子健坐在床沿,伸出手拿起手机,伸过来给我看,说:“看看,看看都几点了,你要是闹腾,能换个时间吗?”
手机上显示是十点半,晚上。
“过来,”高子健的音量稍微抬高,伸出他的爪子勾了勾,说:“东西我一定给你找回来,但是,现在,我很累。看看我的脑袋,再看看我的脸,陈小佳,你妹的!”
我瞥了一眼高子健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一巴掌扇的太重,指了指桌上的号码,说:“用冰块冷敷吧!”
有些人即使这样,你明明时刻带着防备,可是他的影响力能够到那种,只要他轻轻地说出一句话,你又愿意去相信他。
高子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酒店送来了冰块,我和高子健一起坐在电脑旁,他看网页,听歌,而我,则负责给他敷脸。作为他给我找东西的报酬。
我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偷偷的瞥了一眼高子健的面孔,忽然发现,他是那样简单干练的一个人。
都说小平头最能检验一个人长相书评,高子健留着这样的不长不短的干练发型,丝毫不影响他的个人魅力。
切,我居然在夸他。有求于人,果然不同。
“这首歌不错,”高子健旁若无人的说了一句,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落在下眼睑上,十分动人。
“你听听,”高子健伸出手,示意我坐在他身旁,我瞥了一眼电脑屏幕,是一首英文歌。“我很喜欢的一首歌。”
高子健的手伸到了我的耳旁,亲自帮我戴上了耳机,让我受宠若惊。
平缓嘶哑的声音在我的耳朵中窜动,虽然只是一秒,我却已经能够确定,我喜欢这首歌。
《anaesthesia》,演唱者麦斯米兰·海克。
我的英文一般,此刻也沉醉在静谧犹豫的音律中,压根没有多想,直到后来,我翻起这首歌曲时,才知道这个歌名的含义。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此刻,我眯着双眼享受着耳旁的音乐,似乎刚才和某人的不快,早已经消失不见,转过脸看着高子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我的唇瓣,已经印在他的唇瓣上。
我相信很多事情都存在着机缘巧合,包括此刻,机缘,巧合,促使我才刚转过脸,唇印就落在了高子健的唇瓣上。
我看着他的表情,很明显,他也没有料到。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