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到了21世纪,我本来生活、学习的地方。能够让我在这黑漆妈呼的床上,不睁开眼睛就能确认是躺在博士楼的宿舍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对面床帐里传来的均匀、有节奏的**的叽嘎声。宿舍楼的钢丝床总是极其夸大地把床上的每一个动作几十倍地扩大,生怕同寝室的人不知道。
而我今晚,可能是由于听力提高的缘故,我听出在曹贱人与他的乡村老婆身体之间,分明还有一层隔绝交流的橡皮!靠!听了快5年了,我今天才知道这贱人做了什么手脚!难怪可以夜夜欢歌,却总是下不了一个蛋!最恶的是,这贱人居然还在我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他之所以如此卖力,只是想早早地把小母鸡打发回乡下生蛋!
居然骗了我5年,把我蒙在鼓里,这两口子!
我愤怒地盘算着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对这贱人进行一个报复。我悄悄走到门口的按钮处,把刺眼的日光灯按亮,然后叫了一声“曹建,在吗?”就迅速念动奇门诀,飞到让我发生最初穿越的量子交换器前。我估计这两口子今夜一定无眠。
实验大楼已经熄灯了。当然,如果愿意或者需要熬夜,这里是没有灯火管制,只是你的一切都会全部记录在保安室的监控里。我现在的眼睛视力非常棒,在这黑漆妈乎的实验室里依然看得一清二楚,原因当然还是来自今天早上,戏马台上的练功了。我还不想让人发现,不得不逗留、解说,因为我得赶快回去等貂蝉,听听她带回的答案。
但量子交换器似乎已经成了作案的凶器,被禁闭在了密室里。密室里没有电,这机器现在就是废品一台。我不得不念动奇门诀,飞身出去找开关,这才发现,密室的门上又加了三把铁锁,如果是大白天要合理合法地进去,似乎会有不少程序上的困难。
经过外面大实验室的座位时,我忍不住在我的座位上坐下。
“这魔头是坤秀道长吗?”
我打开电脑,迅速键入“坤秀”这个名字。道教网上有她的记录,但非常简略,只说她是江西龙虎山正一道天师派的女弟子,1938年归西,没有照片。我还想继续查,但转念又想,知道这一点不是已经足够了吗?那日本女特务不就是武功厉害点吗?我想个法子灭掉她不就行了?
而现在看来,麻烦更大了:她本来就武功了得,耳听六面,眼观八荒,还有现代的武器装备;如今,我的奇门诀,以及貂老娘的杨家青云功,她肯定已经尽数掌握了!并且还是我明她暗处!我怎么就那么大意呢?这不是纯粹在给她送宝吗?而她现在会在哪里?下一步想干什么?这实在太危险了。
当然,我例外,她唯独伤不了我。两次夺玉失手,我想她和我都已然知道,这玉佩是我的保护伞;但庆幸之余,我也不得不承认,其实还有两个关键问题尚未弄清楚,那就是:这玉佩的保护是不选择的,还是有选择?它对袭击的感应与反击,到底是普遍化的,还是只针对个别人或者人种?只有弄清楚这两个问题了,我在那边的安全才能高枕无忧;当然,也不完全是,其实,只要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泄密了,我依然会有安全问题。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找到空澄子,我的师傅。唯有他,可以给我最准确、最不会泄密的答案;甚至可能通过他,查到那个女魔头的来历和弱点。想到此,我归心似箭地关闭电脑,进入密室,打开了量子交换器。
眨眼间,我就又回到了床头。我赶紧把身体调了一个方向,然后继续打坐、祈祷,等待貂母的降临。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我的母亲。她应该还在乡下的地里。现在正是收获的季节,枣子熟透,核桃该下树了,板栗需要收藏了,柿子需要采摘了……我妈人很瘦,单眼皮,风霜雨雪,人晒得黄黑黄黑,但五十岁的人了,头发一根都没有白,依旧乌黑浓密,说话做事非常利落,是个淳朴、有主见的家庭妇女,但长相上,实在与貂蝉没一点相似之处,可我咋就生得和汉献帝一样呢?——虽然我和他尚未谋面;而我和我爸,相貌也完全不挂相:我白净,单眼皮——这一点倒像老妈,我爸黝黑,双眼皮,个子没有我高。他们这会儿知道我失踪的事了吗?想到这里我就归心似箭。
正在这时,貂蝉回来了。
“怎么样?”我写道。
“空澄只找出坤秀道长的来历:说她是民国时期的人,江西龙虎山正一道天师派的女弟子,1938年归西。”
“我也已经查到了。”
“道长为我们打了一卦,说过了今晚,以后就没什么问题了。”
我见了后,脑袋又极速地运转着:难道说,今晚,这女魔头还会来夜袭吗?我迅速写道:
“我们换一下枕头,这个枕头你千万要小心保护!!!”
古人是不用标点符号的,但我依然还是用了三个感叹号进行了标注,我相信她会理解的——就像她能辨认我的简化字和现代白话一样。我得说明一下:虽然那个时代人的日常对话也都是俗语,很接近我们今天的白话;可这几次的笔谈,曹操和貂蝉都不由自主地写成了半文言,和我在文中转述的不一样。只是我已经记不得原话了。
之后,我吩咐曹仁,今晚弓箭手进入战备状态,只要有异常,立刻敲锣放箭;通知庄上所有人,今晚除非万不得已,尽量不要出门。
还好一夜无事。
但这女魔头究竟去了何处?王府已经翻了一个遍,连猎犬都用上了,真的了无踪迹;可是大冷天的,这女魔头会藏身何处?明天就是除夕夜,所有人都守在家里团年,她虽不是中国人,似乎也不会有好性情吃苦受罪,如果哪家被这女魔头盯上了,一定会死于非命、鸠占鹊巢。
我于是又吩咐曹仁,让王太妃找人画幅假坤秀的画像,着王爷拟诏书,通缉、捉拿这个女魔头,然后让貂蝉拿去宫里让汉献帝正式下文缉拿,尽量让朝廷统辖的辖区,妇孺皆知,全民警戒。
“你那日是在哪里找到的空澄道长?”我问貂蝉。
“就在宫里,他正好进宫和皇上说话。”
我想追问那日我见到他后的情景,觉得没什么意义,还不如日后自己去见他。于是说:
“貂母,你去宫里过年吧;我回我老家探望父母。”
“你是回你的朝代去?!”
“是的。”
貂蝉这时突然像去了孩子一般道:“你不会不回来了吧?”
“怎么会呢?过了春节我就回来。皇弟对你还好吧?”
“很孝顺。”
“那就好。春节母子团圆。我若留下来,或者与皇弟同时出现,那可就麻烦了。”我笑笑,“你快去吧,女魔头的事真的需要及早办理,尽快发文,让全国人民都知道。”
“好的,这事你放心好了。只是,我俩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又没有护卫,会引起怀疑的。”
“你让窦飞虎派一对人马过来接我们。”
“这倒也是。”
不久,我、貂蝉、吕娥,带着王太妃画好的画像、王爷拟好的诏文,在张辽将军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往城里出发了。到了城里,留下吕娥,让张辽带队往西北小跑了一圈再往城里赶路,而我和貂蝉则各自回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