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罗果断下台,“认输,不玩了。”
台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这是什么,看上这小白脸不成?”
“大家安静,进行到现在怕是不会有人愿意主动上台,接下来我们抽签决定!”
几个小厮拿来纸签,踽睘拿出一个纸签,林羽绝打开纸签,“一,嫂子,你第一个上台与他较量。”
陶峿手指敲打桌子,望天思考,“我去吧。”
林羽绝知道这个比赛凶多吉少,“不行,你不是我林家的人,不能让你去。”
陶峿心里不痛快,“那你就叫女人去送死。”
踽睘看不惯叽叽歪歪的争吵,带着自己的刀上台,司徒陵掏出自己的手套,铁爪手套手肘处的菱形利器弹出,“小心了美人。”
踽睘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极度怀念鲜血的味道,带着弯刀冲上去,一刀下去司徒陵被震退三步,“功夫不错,可惜了,学了招式,就有了章法,本公子教教你。”司徒陵向前两步侧转一圈,头正好在刀下,嘴咬住刀刃,未带武器的手击打踽睘的腰部,踽睘瞬间半身酥麻松开手,侧闪一步,司徒陵站正,手握弯刀,依着踽睘的样子对踽睘进行攻击。
踽睘面对劈来的弯刀,迎面冲上来,抬腿侧旋踢,踢开弯刀,弯刀围着司徒陵身后转半圈,回到司徒陵铁手中,手腕一转,弯刀砍向踽睘的眼睛,踽睘侧翻单手支地,腿踢向司徒陵,司徒陵弯刀一松铁手轻松抓住踽睘的脚腕,“招式不错,力气不够。”提着踽睘摔像台下。
踽睘双手露出虎爪,抓紧台边沿,拽回自己的身体,身体呈兽态,扑向司徒陵,两人来来回回十几个回合,踽睘多次被摔到台边,陶峿眼看着踽睘被如此戏耍心里不痛快,“眼看着家嫂被如此戏耍还不认输?”
林羽绝攥紧拳头,“再等等,还有机会。”
陶峿嗖的起身,“你家嫂子心性你是知道的,发了狂露了真身,你家嫂子就没有活路了。”
林羽绝自然知道,“我明白,但是药我必须得,出了事,林家拼死相护。”
陶峿侧头叹气不想看到林羽绝,心里又急切,“你糊涂,如若你一开始允我上台或有一拼,你让她上台就是送死。”
“我林家的事,不用陶兄多言。”林羽绝明白这与踽睘不公平,本就让她孤身一人,现在又利用她取药还了自己的恩情,“如果不够,林某以命偿还。”
陶峿低头思虑,‘自己有失分寸了,莫要忘了大事。’面上假意无奈,“是在下多管闲事了。”离开座位向着魏靖溜达过去。
魏靖心里算的明白,知道的清楚,“霜儿你~”
“妾身去瞧一瞧林公子的伤势,请少爷准许。”凝霜最是聪慧过人,眼明心亮,“林公子身子伤得厉害,时间久些,需要妾身就叫一声,妾身就回来。”
“去吧去吧。”魏靖抬手想着亲昵的握凝霜的手以视知己之意。
凝霜假意起身整理头发躲过,离开看台。
凝霜走了不久,陶峿就在魏靖身边坐下,“知道了就莫要多言。”
“自然不敢,自有天定,小人有幸天赐得以窥探,自然不敢泄露天机。”魏靖恭敬回答,“凡人犹如蝼蚁,怎么敢造次,只求自保,安安稳稳度过一世。”魏靖双膝跪地,拜服在前。
向诺不管不顾在一旁闭目养神,陶峿点点头,“你们有此缘分,好好珍惜,莫要浪费。难得一见的有福之人。恐怕也只有此人能与你成为知己,不会因为你而命丧黄泉。”陶峿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注意踽睘在台上的一举一动。
魏靖坐正掐指一算,“小人与天神有缘,送天神一个大礼。”
陶峿挑眉没想到区区一个凡人能算出自己的事,“说来看看,我会发生什么?”
“自然不是天神,是台上这位。这次比赛,踽睘姑娘自然不会认输,其结果就是显了真身不得善终,最后惨死在除妖道士手下。”魏靖也是可怜踽睘,常人无法改变,陶峿本就是天生,或许能改变踽睘的命运。
“林家莫不是都灭了门不成,那倒是一桩美事。”陶峿揉搓自己的掌心。
“自然不是,不出两年必然和离,留有一子养在林家。”魏靖盯着陶峿的眼睛观察神态,“小人言尽于此,日头正好,家中有事告辞。”
另一面凝霜见魏靖起身,自己也告辞前来寻魏靖一同离开。
陶峿面上毫无波澜,心里混乱如麻,“不得善终,不得善终。”
踽睘在台上百般受挫,心里恨不得撕了司徒陵,双手的指甲越来越长,手上青筋暴起,身形逐渐变大,林羽绝见势不妙大喊,“我们认输!”
只可惜踽睘现在哪里肯听,眼见身上变化明显,林羽绝焦急万分奈何自己无能为力。
陶峿心里告诉自己要救,理智告诉自己不能,手下犹豫,闭紧双眼,不予理会。双眼紧闭,脑海里浮现出
第一次见到踽睘的时候,白衣似雪坐于马车之上,长发如墨,飞扬在纷乱微风之中,笑颜如花,盛开进自己的心里;不仅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纯净之人,英气豪迈,眼神中没有困惑,活的清楚明白,就像最初的自己,简单快乐,爱憎分明,又不似孩童般无知可笑,只是有些孤独寂寞。心里下定决心,‘我救你。’
刚想出手一切已经迟了,踽睘化身白虎扑向司徒陵,白虎巨大众人纷纷准备战斗,除了此等妖物,司徒陵立于面前没有丝毫惧色,“如今杀了你就是为民除害。”铁手一挥抓伤踽睘的胸口。
踽睘跳开,上官凝飞身而上,“大胆妖物,休得猖狂。”
林羽绝瘫倒在地,“嫂子,我对不起你。”
众人群起而攻,踽睘从来都不知道怕,左右冲杀击伤无数高手,上官凝与司徒陵配合默契,来来回回踽睘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鬼母伺机观察,“你们听好了,多听说妖物有内丹,等这帮人杀了它,如若真的有,一定要夺了来。”
“是。”
陶峿立在一旁倒要看看林羽绝怎么一命偿还。
雪夜宫不走不帮只在一旁观看,上官凝武功绝妙,短剑直接刺进踽睘的肩胛,司徒陵叹息不过如此,铁手伸向踽睘的心脏,陶峿冲到踽睘面前抓住司徒陵的铁手,手指在踽睘眉心一点,踽睘晕倒化为人形,陶峿一掌击退司徒陵,脱下外衣裹紧踽睘搂在怀里。
林小笑不知斤两,准备在陶峿背后偷袭,陶峿转身捏断了林小笑的脖子,“哼,不自量力。”顺手脱了林小笑的衣服,让她死了都不得体面。
林小笑的父亲见女丧命悲痛之下失了理智,“老夫万年得此一女,老夫杀了你!”
陶峿只一脚便结果了那人,“不怕死的再来!”扔了林小笑的衣服抱着踽睘飞身离开。
林羽绝身上旧伤未好新未愈,又招此一难火气攻心,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上官凝想要上前查看,看了司徒玉一眼收回脚步,满眼的担心,瞧见几位姑娘跑过去扶着林羽绝离开,随后雪夜宫的软轿紧随其后,心下放心不少,“那这次的谁为首?”
童韘从人群中钻出,“以石碑为首,司徒陵为榜首得此圣药。”
司徒陵接过小厮送来的药,放进碧舞手中,“去,送给未来弟媳。”
碧舞送到上官凝手中,司徒陵拽回怀里,“此等妖物,我司徒家绝不姑息。”
司徒玉拉着上官凝得手,“去还了人情吧,他也救过我一命,去吧凝儿。”
上官凝握紧丹药,“谢谢。”主动走进司徒玉怀里。
林羽绝随雪夜宫来到山下客栈,夜间悠悠转醒,枕边放着锦盒,鸢尾在桌前喝茶,“醒啦,上官姑娘送的药,刚走不久,说是还人情,见你醒来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还有你嫂子在隔壁。”鸢尾放了一锭银子离开。
林羽绝起身走到隔壁门前,抬手实在没有脸面敲门。
“进来吧。”陶峿在屋里语气十分不好。
林羽绝进门就见陶峿黑着脸,自己走到桌边坐下,“家嫂身体,身体怎么样。”
“没有大碍,就是身受你的心上人数刀,又被你的情敌家打至内伤。”陶峿自己喝着茶水,全然没有请林羽绝喝茶的意思,“好有些刀剑伤痕十分严重,怕是要留疤。”
“我三哥医术高明,不会留疤。”林羽绝盘算怎样开口,“家嫂的身子可能坐马车?”
陶峿的茶杯咣的砸在桌子上,“怎么现在就要走?”
“事态紧急,如若不行,还望陶兄帮忙照拂。”林羽绝真的一刻也不能耽搁。
踽睘睡醒,身上穿着陶峿的衣服,敲敲床,陶峿知道踽睘的意思,“明日一早出发,你们安心休息。”
林羽绝起身鞠躬拜谢,“多谢。”
上官凝送了药心里痛快,又有司徒玉陪伴,回去的路就像游山玩水,多有几分情趣。
司徒陵半路有事离开,独留碧舞与上官凝同行,那车内上官凝与碧舞两人坐的尴尬,“姑娘不喜欢司徒陵为什么不走,留在他身边受他折辱,还是为了荣华不愿意走。”
碧舞苦笑自己,“家畜儿时被麻绳束缚鞭打,等到大时想逃也没有胆量和力气。”
“既然知道已经长大,又为何要怕。”上官凝见到碧舞如此,心中多有可怜。
“跑?哪里跑,心里的牢笼已经长成大树,况且即使没有麻绳,身边也有牧童,没了希望,就没有欲望。”碧舞眼中满是泪水,“怕了,铁杵磨成了针,还能再磨回去吗。”
上官凝见碧舞如此心里也觉得她如此也是自己懦弱活该,自己可怜她,她也要懂得尊重自己,“自己自在就好。”
车内又回归安静,马车咣当一声卡主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