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层禁制之中,李问心精神冲击的高出了十倍有余,若不施展九狱神通,长生堪堪可以抵挡得住。
长生大喜,急忙趁着这机会在第一层禁制中修炼起来。
不多时,紫府中一声巨响,一阵颤动,那颗金灿灿的星辰一分为二,化为两颗,只是个头小了不少,正在疯狂吸取灰色气体,缓慢地长大。
长生的神识也化成软泥一样的东西。
在这第一层禁制中,长生又修炼了一个多时辰,李问心渐渐平息下来,各座阵法的光芒也随之逐渐暗淡下来。
长生略微有些失望,这一夜的修行,恐怕都抵得上他十年的修行。
紫府中的金星已经化为三个,一大两小,紫府较之以前,稳固了数十倍。
神识已经凝练得如同软泥般。若是长生施展神识攻击,一般的还虚境初期的修行者估计是承受不住的。
小猴儿睡得很香甜,时不时还咂咂嘴,嘴角还挂着一串剔透的涎水,不晓得在梦中吃什么好东西。
长生笑了笑,捏着袖子将小猴儿嘴角的涎水擦去。
“咦?小兄弟,你没死?”清醒李问心发现了长生,奇道。
小猴儿被李问心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瞪大眼睛,四处瞅了瞅,目光清明了许多,显然,长生施展九狱神通时,小猴儿也受了不小的好处。
望见李问心,小猴儿身子一颤,一下子蹦到长生身后,瑟瑟发抖,眼神中满是惶恐。
昨夜的经历,给小猴儿留下的印象颇为深刻。
长生微微一笑,捞起小猴儿抱在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小猴儿的后脑勺,安抚着小猴儿,答道:“差点就死了,还好,命硬,没死成!”
李问心哈哈大笑了起来,道:“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长生。”长生奇道,“这些天你都没问过我的名字,今天怎么突然问起?”
“本来以为你活不成了,谁有心思记你的名字?”李问心笑道,“长生,长生,果然是好名字,难怪你能活下来。”
这般夸奖他的人,李问心还是头一个,长生微微一笑,突然想起一件事,随口问道:“孟川是谁?我怎么听着也这般耳熟!”
李问心声音一冷,道:“一个伪君子,莫要提此人!”
“孟川,孟川,”长生心中默念此人,突然心中一亮,惊叫道:“幻真师祖!你跟玄武宗有什么关系?”
孟川是幻真道人的俗名,知道的人并不多,幻虚道人也只在长生面前说起过两次。
“你竟然知道幻真那老儿叫孟川,还是师祖,说,你跟那孟川老儿有什么关系?”李问心突然厉声喝道,“不说我杀了你!”
“砰”“砰”“砰”锁住李问心的铁链尽皆解开,李问心身形一闪,已经来到长生面前,掐住长生的脖子,将长生高高地举起。
小猴儿大惊,拼命地掰着李问心的手腕,又用牙齿使劲的咬,哪里掰得动,咬得动?
李问心跟本不在乎小猴儿。
“放……放手!”长生被李问心掐得气都喘不过来,直翻白眼,哪里说得出话来,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
李问心醒悟过来,松手放了长生。
长生摔倒在地上,心中骇然,暗道:“这家伙太厉害了,究竟是什么修为?我竟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咳咳”待长生咳嗽平息,李问心喝问道:“你是不是孟川的弟子,快给我老实说,半句假话都不许有,否则,哼哼,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长生心中苦笑,果然是大气运,又碰到一个要命的狠家伙。
晃了晃脑袋,长生答道:“我不是幻真师祖的弟子,甚至也不是玄武宗的弟子。
八年前,幻虚师祖见我可怜把我领上玄武宗。在玄武峰上,我生活了五年,三年多以前才离开,我没见过幻真师祖,据说他一直在闭关。”
李问心望了长生一眼,略一凝神,长生只觉得一阵眩晕,一道强横无比的神识侵入他脑中,长生不敢抵抗,只在心中苦笑:“又来了,难道我的脑袋是本书,是个人都想翻开看看?”
李问心稍微察看了一下长生的记忆,平静下来,道:“你果然与孟川没什么关系,是我错怪你了!你脑袋里的禁制真多,看来你家伙也不简单。”
顿了顿又道,“你的经脉里乱七八糟,怎么回事?可惜没法修行,要不然我倒可以给你一些机缘。
不过不要紧,以后我罩着你,遇到事,报我的名号‘血手魔煞’,那些小喽罗也就罢了,他们未必知晓,但真正有能耐的,没有几个不知道我,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长生心道:“真正有能耐的,我又能遇到几个?我遇到的在你眼里只怕都是小喽罗,他们都不晓得你,报你的名号管什么用?”
好在他也没打算挂‘血手魔煞’这只羊头,拱手谢过。
“野猫,肥狗!还不快给我滚过来,”李问心突然冲着牢门外大嚷道。
不多时,两名狱卒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肥胖的那位一只脚没来得及穿鞋。
“李大爷,李大爷,您老有什么吩咐?”两名狱卒满脸堆笑,连连作揖道。
“快把我这小兄弟给放了,去跟那个糊涂知府和他背后的那些家伙说,这小兄弟我罩着,掂量掂量看着办吧!”
两名狱卒疑惑地看了长生一眼,态度立刻变得热情起来,拍了几句马屁,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出去禀报。
“长生兄弟,你出去吧!他们不敢为难你!”李问心又走回墙角,将锁链一一套回到身上。
“你不一起出去么?”长生问道。
“我出去干嘛?你也看到了,在外面,我一发起狂来,这一城的人都要死光,还是这里舒服自在。
这里的阵法,镣铐,都是我让人弄出来的,不解掉这心头之患,我是不打算出去的。”
过不了一会儿,武阳知府高大人便亲自赶了过来,陪着笑,撅着屁股,脑袋从未抬起过,千认错,万道歉将长生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