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依依答道:“师祖她老人家很好,对我们也颇为照顾,经常指点我等的修行;师父十年前便破境成功,进入了分神境。”
酒狂点点头,道:“稍后再叙,那些家伙我要先处理掉!”酒狂指了指,另外一座阵中口瞪目呆,不敢乱动的四名修道者。
那四人见酒狂转过身来,腿一软,纷纷跪倒求饶。酒狂随手也破了围困住他们的阵法,鼻子里哼了一声,指着那粗莽的汉子,道:“你不是很张狂,脚踏青龙手遮天么?是条汉子啊,我都不敢这么说、”
那粗莽汉子吓得浑身发抖,不停的磕头求饶,口道:“小子有眼无珠,口出狂言,得罪了仙人,求仙人放过小人,永生永世,小子愿为奴为仆,侍奉仙人。”
“我要你做甚?”酒狂眉头微皱,不去理他,又对四人淡淡地道:“你们这几个,恃强凌弱,抢劫也就罢了,还要杀人,更没有半点修行者的风骨,我很看不惯。
这事我既然碰到,决计不会饶过你们,投胎去吧!”
四人大惊,有人便要暴起,有人张大嘴巴想要争辩,更有人瘫软在地上,酒狂哪容得了他们,手一挥,四人无声无息栽倒在地上,了无生息。
“这人好狠!”长生心中暗道,却听酒狂又笑道:“说也奇怪,越是这等凶横残暴之人,反而越是怕死,没看见过几个硬汉子。”
鲁踪凡等人暗暗翻白眼,心道:“你转眼便杀了六人,四个是元婴境高手,难道不凶横残暴么?”
这话可不敢说出口,他们几个心里也崩得紧紧的,生怕惹怒了这一位,将他们也杀了。
酒狂转过身来,望向长生,道:“你这小子,有些意思,我观察你好长一段时间了!”
“观察我?他观察我做甚么?”长生心中暗想,不敢怠慢了这一位,急忙施礼问安。
“不错啊,经脉阻塞,还能练出这么一身本事,明境台上通过了第二阶段,厉害啊!”酒狂又道,“你手上百香玉露很多么?随手送人,也给我来个三五斤如何?”
长生哪敢拒绝,从怀中取出一瓶百香玉露,不多不少,也是五斤,恭恭敬敬地递给酒狂。这酒狂知道明境台上的事,一定与灵石婆婆有些关联,长生在灵石谷送袁依依、赵萱儿百香玉露的事,估计也没瞒住灵石婆婆,不然这酒狂不会知道。
酒狂微微一愣,眼中有些笑意,并不推辞,收了长生的百香玉露,手一挥,粗莽汉子留下的四枚储物戒指,还有另外那块阵盘等杂物飞到长生面前,道:“不能无端受了你这小子的好处,这百香玉露我还真用得着,这些东西你收着吧,莫要说我欺负你这小辈。”
鲁踪凡心道:“这里哪一个不是你小辈,那六人怎么你说杀也就杀了?”
长生怎敢拒绝,收了东西,拱手道谢。
酒狂又道:“小子,你心魔颇重,就这么放任你走,十有八九会成为魔头,我不能这么放你走,这样吧,你随我回炼心崖,什么时候你心魔消去,我什么时候放你出来,可好?”
长生问道:“若是我心魔消不去怎么办?”
酒狂哈哈笑道:“那自然是呆到你消去为止!”
“酒狂前辈……”袁依依正要说话,酒狂止住她道:“小丫头你先莫要说话!”
“小子能不去么?”长生问道。
酒狂摇头道:“不能!这一趟,你非走不可!”
长生怒道:“那你还不如现便将小子杀了,我大哥会来找你报仇!”
“你大哥是谁,很厉害么?”酒狂奇道。
“我大哥是血手魔煞,前辈可曾听说过?”长生满脸期待,这酒狂总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希望这名字有些管用。
“原来是李问心啊,他还活着?你居然跟他走到一块了,那我更要带你走,本来你还是十有八九成为魔头,有他在你身边,十成十会成为魔头。”顿了顿,酒狂又道,“我跟李问心算是有些交情,你放心,就算我杀了你,他也不好意思找我报仇。”
长生心中暗暗叫苦,李大哥这颗羊头还真有效,只要腆着脸讪讪地道:“其实,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酒狂哈哈大笑,指点着长生,道:“你这小子,好吧,我再给你一条路,做我的徒弟!有我的管教,估计你想入魔也难!”
长生张大嘴巴,暗叹这酒狂真是高深莫测,刚说要将他囚禁,这时又说要收他为徒,这酒狂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要么去炼心崖上呆一辈子,要么做我的徒弟,你自己选吧,我不逼你!”酒狂又道。
袁依依抿着嘴偷乐,鲁踪凡等人一阵发晕,这还不算逼,有这么收徒的么?
长生垂下头,道:“我还有得选么?不过我的情况你也知道,炼不好功法你可别怪我!”
酒狂笑道:“你经脉中的问题,对于我玄剑宗,根本不算事,我玄剑宗有一门秘法,叫做化功大法,可以化去丹田经脉中的所有真元。
只是好多年都没见过那功法了,不知是哪个弟子拿去忘了归还。
不过不要紧,找找总能找到,别人要这功法又没用,难道要自废修为?你若修炼不用功,可不许拿这借口来敷衍为师。还不快磕头拜师?”
听到经脉中的隐患能够解去,长生大喜,连忙磕了三个头,心甘情愿的拜酒狂为师,众人纷纷恭贺。
拜完师,酒狂便要带长生袁依依离开,长生忙道:“弟子还有些事情要办。”于是将炼制隐息珠的事说了一遍。
鲁踪凡急道:“长生兄弟,你将千年蜃珠交给我,我炼制成隐息珠后,亲自送到淮阴去,直接交给你说的那个明月手上,这事你莫要担心!”
诸事安排妥当,又嘱咐过鲁踪凡等人不要外泄此事,酒狂拉起长生,袁依依,飞身离去。
武阳城中的一个酒馆中,一名中年男子正霸占着二楼临江的一间包间,自斟自酌。
一名黑衣汉子闪了进来,躬身施礼,低声道:“贺老二死了,任务失败。”
那中年男子一口喝干杯中酒,道:“死了便死了吧,这件事到此为止,主人传下话来,不许任何人伤及长生的一丝一毫,只要时时注意他的动静就成了。刺杀袁依依的事也就此作罢,也不必再管她了,你去吧!”
“是!”那黑衣汉子又躬身施了一礼,却步退出。
那中年男子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一步踏错,再无回头之路!唉,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