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长生的神识已经掠到韩玉儿身上,只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没反应?不可能,她怎么能如此轻松的抵挡我神识攻击?”长生心中不服,大喝一声:“凝形!”
“刷”神识瞬间化做一把飞刀,刺向韩玉儿的紫府。
“什么东西?”韩玉儿吓得花容变色,正在惊疑之间,身上升起一道紫光,将韩玉儿的紫府牢牢罩住,更分出一道紫光,化做一张大嘴,一口将飞刀吞下。飞刀顿时瓦解,化做飞烟散尽。
见那飞刀伤不了紫府,韩玉儿冷笑一声,喝道:“野小子就是野小子,尽拿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唬人!”
神识凝形也对付不了韩玉儿,长生明白了,这韩玉儿手上必也有一件镇守神识的法器,当初叶初华身上便带有一件,还是被袁依依叫破。
苦恼啊!长生心中哀叹,他的长处正好被韩玉儿克制,天上的炎龙已经抵挡不住,身形已经不稳,长生牙一咬,只有使出压箱底的本事了。
“镇!”只听长生一声大喝,数百里河山突然降临,牢牢地镇向韩玉儿。
“什么东西?”比试场外大乱,之前场上长生、韩玉儿施展的手段,虽有些惊人,但都在理解范围内,至于神识凝形,是在韩玉儿脑中进行的,别人是不知道的。
此时突见数百里河山忽然从天而降,都有些发蒙,不知是什么东西,更有谨慎者,已经掏出了法器兵刃,身上佩戴的玉佩也亮了起来,散发出各色光芒,将身体护住,只担心是昆仑被人偷袭,布下这一道阵法。即便是一些金丹境、元婴境的修行者也惊疑不定。
“各位!不要担心!这是长生的道痕,不会对大家有任何伤害!”苏无怨大声道,他自然知道这是长生的紫府世界投影,在镇魔塔中长生不知使用过多少遍,诛仙也早看熟了,早就告诉了苏无怨。
饶是如此,如此庞大的紫府世界投影,真要见到了,苏无怨也暗暗心惊。
苏无怨心中得意,故意瞥了断水一眼,断水脸色十分难看,哼了一声,言不由衷地道:“不过是大一点的道痕罢了,算得了什么?”
十几位掌门长老听了暗自摇头,不以为意,心道:“大一点,这可不是大一点,我等的紫府世界才多大,也不过数十里,不足一百里的样子,你倒是弄个大一点的给我们看看?
这次玄剑宗算是捡到了宝了,只是,这么大的道痕,要凝实不知要等到几时,若是凝实,那他的实力会有多高?
难怪这长生还是筑基境中期,只怕接下来的数届玄宗论道,玄剑宗都会派这长生参加,这玄元洞就好像为他准备的,”
不提这几位掌门怎么想,只见周围山峰中,无数道剑光朝比试场掠来。这都是被长生那紫府世界投影惊动,赶来看个究竟的昆仑弟子。
一时间,比试场外便汇集了不下数万修行者,昆仑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
这时的紫府世界投影,可比起当初,强出了不止一筹,当初长生也只敢说能镇住一个实力疑似炼体圆满境的魔猴,要是多了,也镇不住,十八妖王联手追杀时,长生就没有镇住,只是让他们行动迟缓些。
可是如今,吸收了廉贞海量的神识后,长生紫府中那数千里的世界已经有凝神的影子,三百六十颗星辰更是彻底凝聚到了极致,长生有把握镇住一般的还虚境中期的修行者。
再说那韩玉儿,见到数百里山河突然出现,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娇喝一声:“道痕,显!”一道数十里的千里冰封图展现出来,也不比袁依依的万流入海图差,想要强行抵住长生的那数百里山河。
哪里又抵得住?根本就不在一个数量级上,不多时,只听“砰”的一声,千里冰封图碎裂,化做无数光点消散,韩玉儿张口连吐了数口鲜血,被数百里山河牢牢地镇压在下面。
至于那神兽玄武,自从韩玉儿全力动用千里冰封图,便无力操纵那神兽玄武,玄武完全靠法阵的本能抵挡炎龙,又无韩玉儿的真元提供的真元催动,待它的真元耗尽,便消散不见。
还算长生心善,没有乘机驭使幽雀攻击韩玉儿,不然韩玉儿不死也得重伤。不过,若真那么做,估计周围观战的诸多掌门长老,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长生收起幽雀,驭使着炎龙,盘旋在空中,长枪遥指着韩玉儿,大声喝道:“你服还是不服!”
韩玉儿眼睛一闭,只是不语,此时,她又何话可说?她已然是已经败了,但是要她向一个素来她都看不起的野小子服软,她做不到!
“长生师侄,这一场,玉儿输了!”
长生抬头望去,正是玄武宗二师祖幻灭,急忙收起紫府世界投影,将韩玉儿放了出来,又散去炎龙,收起长枪出云,向幻灭拱手施礼。
韩玉儿阴沉着脸,收起了皓月剑,不看长生,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掩面跑出了比试场。
幻灭叹息了一声,摇摇头。一边的幻智却道:“这般也好,玉儿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太过骄纵,道心也略差,这般打击一下,让她知道这世界上人人都不可小窥,对她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幻灭点点头,对长生道:“你本是我玄武宗的道童,只可惜明珠埋尘,我玄武宗竟没有识别出来,可叹啊可叹。只盼你好好修行,早日破入大乘!”几句期许,算是对长生过往的评价,众人唏嘘不已。
这场战斗可谓是震动了整个昆仑,八大仙宗都开始正眼看那长生,这时大家才重新想起他是筑基境,但已经没有人把他当筑基境来看了,以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不出意外,进入玄元洞的十人中,必有他一席之地。
叶初华的脸色难看得惊人,没料到当初被她撵得东躲西藏,四处乱蹿的那个小子如今竟然有了这般的实力,连她也有些心颤,不敢说能胜了他。
“了不得啊了不得!”忽听背后有人拍手赞道,叶初华回头望去,却是玄武宗的许元宗,正笑啼啼地望着她。
“你来这里做什么?”叶初华对此人有些忌惮,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此人看上去有些教人不舒服,“又有什么了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