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在勘察现场的时候,看着仿佛被巨锤砸碎的脑袋,心中都不免忐忑,因为警队的同事告诉他,这是被一个男孩用拳头砸碎的。
如果不是他已经知道了实情,要让他写法医鉴定报告,他会怎么写:
死者头皮大面积撕裂,头骨粉碎性骨折,塌陷深度两公分,脑组织部分溢出。结论是,被重型钝器打击所致。
咱不提警察和法医的惊讶和诧异。单说梅友。
梅友抱着张可儿从现场出来后,早已等候在附近的医生护士们一拥而上把张可儿接走了,而梅友在众人的目光相送下直接回到了1201病房,他躺在床上反思他那冲动而又霸道的一击。
不大时间,韩先军带着几个刑警过来了,简单的聊了几句后,匆匆写了几行字,就让梅友打发走了。
而随后张友亮主任和王晶医生陪同医院的领导来看望梅友,梅友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他们的慰问。
一波一波的来人,让梅友无法静下心来想一下刚才的事,就在他异常烦躁的时候,一直没在这场事件中出现的曾梅护士出现了。
“大英雄了不起啊!英雄救美,我要是可儿还不得感动的投怀送抱、以身相许啊!只是很可惜没看到你的霸王硬上弓。”
刚刚曾梅陪一个病人去做检查,被堵在楼下了,回来后方听到小姐妹们的讲述,她是既钦佩又羡慕,但更多的却是担心后怕,而为什么担心,她自己都不明白。
看到曾梅进来,梅友的心情一下好了不少。
“美女,你就别夸我了,正烦着呢!求你点事行不行?”
“说吧,你是大英雄,除了让我以身相许什么都可以。”
梅友苦着脸道:
“美女,你不允许的,正是我要求你的。”
梅友纯粹是打趣。
“你个花心大萝卜,怎么这么色,你家的可儿知道吗?要不,我把这话告诉她。……哎哟,还惦记上姐姐了,如果你不怕姐姐缠着你,就尽管来。”
“我巴不得呢。”
梅友色色的道。
曾梅竟然又脸红了,不敢再往下接,她打岔道:
“什么事赶紧说,我还忙着呢,哪有时间跟你胡咧咧。”
梅友不开玩笑了,他正经八百的道:
“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别让人进来。”
“那么张可儿呢!”
曾梅眼神邪恶。
梅友无语。
曾梅嘻嘻笑道:
“看来不用教你,可儿也会让你煮熟了?”
此话虽是笑着说的,但语气中却带着醋味,说完不再理梅友,扭着丰臀走了。梅友盯着想入非非。
曾梅办事很快,不大工夫,一块写着“病人处于观察期,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了1201病房的门上。
梅友这才有时间静静的思考他今天的所作所为。
梅友自家知道自家事,以他的一惯性格,即使他再爱一个女孩,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是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的,但是今天他的行为却透着反常。
不用他过度地思考,他就已经有了结论,从知道张可儿被绑架时起,他的思想就被一个意志影响着,这个意志在和他的自我意志产生共鸣后,他就再也无力摆脱了。
右臂力量的增强虽然让他感到蹊跷,但他可以接受,并为之欣喜,可是如果自己的意志被控制,就不是他能够接受的了。
皮肤呼吸、遥视和透视、力量的增强、身体中的那股热流以及现在的大脑被影响控制,还有诡异的电脑和从天而降的科技资料。这一切都说明了,他从掉进海里的那天起,他的身体就在发生着无法预测的变化。
然而这种猜测很感性,他不能告诉别人,也不敢告诉别人,包括医生和美女护士们。
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那台苹果电脑,将其中的那个未知文件夹拷进他刚买的移动硬盘,然后将电脑中的未知文件删除。他本想将电脑彻底格式化,但想想安装正版系统太麻烦就放弃了。
关了电脑,梅友在病房里环视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以藏移动硬盘的地方,只好把它塞到了枕头下面。
至此这件困扰梅友的事,才告一段落,梅友心中稍安。
快到下班时间,张可儿怯生生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脸色红红的,扭捏地说道:
“谢谢你了!”
梅友从床上蹦下来,殷勤地招呼张可儿。
“不用谢,应该的,快坐快坐,检查都做完了?”
张可儿坐在陪护床的床沿上,低头摆弄她粉色护士服上的纽扣。用轻微到不易被察觉的动作点了点头。
“没事儿吧!没事儿就好。只是可惜了,今天晚上的聚会你去不了了。”
张可儿抬起头用美丽的淡蓝色眼睛看着梅友。
“为什么?”
她疑惑地道。表情里有淡淡的失望。
“你的身体……”
其实梅友要说的是她的精神状态。
“我没事的。”
“真的!”
梅友脸显喜色,他刚才还在遗憾今天的事要黄。
“以我女朋友的身份……”
没说完梅友就后悔了,这有点挟恩图报、趁人之危的意思。
张可儿从床上站起来,向梅友翻了一个淡蓝色的白眼,袅袅娜娜的出去了。
梅友愣了一会儿后,兴奋地在病房里蹦了起来。
……
罗子航将聚餐的地点安排在了天,津街上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
正如罗子航所说,他只请了5个客人,除了梅友和张可儿外,还有司徒伊娜夫妻和韩先军。然而很遗憾的是司徒伊娜和孙书贤因为个人私事脱不开身,给他们打来电话表示抱歉。
梅友和司徒伊娜简单地聊了几句,司徒伊娜笑语吟吟,但梅友感觉到了她在强颜欢笑。
摞了电话,周小艺向梅友和韩先军解释道:
“他们两口子发生了点小矛盾,过段时间就好了,下次让他们请。”
梅友沉默不语,他们两口子的矛盾和起因他和韩先军都清楚,这个矛盾化解起来有点难。既然司徒和孙书贤不过来,5个人也开始转移阵地,从休息区移到酒桌上。